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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蕭定曄忍俊不禁:“銀子比命都重要?” 貓兒搖搖頭:“銀子原本沒有性命重要,可我的小命已然危在旦夕,是大概率要死的。我保不住命,還保不住銀子,那簡直比吳公公還要慘?!?/br> 蕭定曄心下一沉,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拼盡全力,我也要讓你活。你是我心里……” 你是我心里割舍不下的人。 他沒有將話說完。他知道她一聽這些話,勢必要同他翻臉,再自動同他斷了合作,用她的小聰明以一人之力和三哥斗。 主子在側,明珠心中驚懼,見眼前兩人再不糾結她為何接人接晚了,立刻覷空道:“姑姑早睡?!币涣餆煹娜チ烁舯谡?。 屋里亮起一盞油燈,貓兒抱著錢箱,細細翻查著箱內物件。 蕭定曄此時開始替她分析形勢:“如今御書房忙碌,在三哥看來,正是父皇同你聯絡感情的時候。你日日待在父皇眼皮子底下,這個時候三哥絕不會動你……” 貓兒“嗯”了一聲,已在錢箱里扒拉了一回。 玉佩,銀子,銀子,銀子…… 她眉頭一蹙,又重新開始翻找。 蕭定曄的叮囑還在繼續:“從掖庭宮門到廢殿,每棵樹上都有自己人,便是夜里回廢殿,他們都會護著你。從掖庭到御書房,只有前段有自己人,離御書房越近,越不好安排人手,免得父皇的侍衛發覺,反倒將事情想岔了?!?/br> 貓兒繼續“嗯”了一聲,錢箱又扒拉過第二回 。 玉佩,銀子,銀子,銀子…… 秘密水路圖呢? 她心下有些著急,只等著蕭定曄離去,她再好好扒拉一回。 然而蕭定曄對她今日的幾番驚懼頗為擔憂,仍然未曾住嘴: “明珠今兒白日去御書房近處的樹上等你,實則有些冒險。讓她給你送飯送藥,每天落鎖時去接你,是對的。如若她一時被意外絆住腳……我常在營里,不一定能抽空日日回宮……” 貓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胡亂接著話茬:“你為何不能日日回宮?” 他神色一頓,抬眼認真看著她,試探問道:“你希望我日日回宮?” 她低低“嗯”了一聲,目光卻并不離開錢箱,還竭力探著腦袋,仿佛隨時要一頭扎進箱子里去。 他卻當她是害羞,一顆心忽的在胸腹蕩漾,面上漸漸起了笑意,緩緩上前,垂首望著她,輕聲道:“沒有人不怕死人,我知道你并不是懦弱。三哥心狠手辣,在我未長成人之前,看到他的笑臉,也要膽寒幾分?!?/br> 他心中忖了忖,緩緩抬手貼上她額頭,察覺她再未發燙,又幽幽道:“每日要好好用飯,那毒藥除了劇痛折磨之外,還會傷及五臟,令人最后消耗而亡。你多多用些飯,便能多支撐些時間,為我多留些配解藥的時間?!?/br> 她第一回 聽到此事,不由吃驚抬頭看他,他原本還放在她額上的手便落到她面上。 指腹下的面頰消瘦,兩頰下急速收緊的下巴令他心間一縮,憐惜之意愈甚。 燈燭憧憧,晦暗光線在她面上鍍上一層光彩。她抬眸望著他,目光如星子一般閃爍。 他有些癡了,只極快的往前傾身而去。 她只覺唇上一涼,眼前人又退了開去,一瞬不瞬望著她,再不說話。 她立時退后一步,心下有些明白,又有些怔忪,喃喃道:“你……方才……” ------題外話------ 今天多加更一章。 第158章 我也利用你(一更) 胡貓兒并沒有預想中的激烈反應,仿似一個巨大的信號傳到蕭定曄心間。 他更加深深凝視著她,仿佛不動聲色卻又極快的將她摟在臂彎,投入到一個肖想多時的吻里。 她終于開始掙扎,他立刻覺察出她的不情愿,欲極快放開她,卻已慢了一步。 “呲”的一聲,他唇角已現了傷口。 他心知又做了一回蠢事,只正色解釋道:“我并非刻意輕薄你,實是……實是……你莫斷了同我合作,三哥陰險毒辣,非你一人能抵抗他,我……我……” 貓兒一步退開,縱然心里已舉著大刀向他扎了千百次,思緒卻理智了下來。 經過一回鞭打和兩回恐嚇,她自然知道泰王是什么人,手段又如何。那些死的人不是假人,她每夜的噩夢也沒有少做。 現下泰王已經解除了禁足,只怕他隨時都能像今夜這般,出現在御書房里,出現在宮道上,出現在一切與她相鄰的地方。 她緊握拳頭,面上卻緩緩浮現和色,甚至還有些許羞澀。 咬唇半晌,她垂首低語:“我此前沒有過……方才有些驚嚇……” 他立時在心里歡呼了一聲。 他上前握了她手,低聲道:“我此前也沒有過……我發誓再不會輕薄你……” 貓兒狠狠咬了一回后槽牙,方喃喃道:“你牽我的手,算不算輕薄……” 她說這些話時語態軟而又軟,仿佛也對他起了些情意,卻礙于女兒家的羞澀不好展露。 他狠狠克制著要再擁她在懷的沖動,只戀戀不舍的松開她手。 外間起了一聲梆子聲,她抬眼看著他,一顆心終于從仇視中短暫的脫離出來,問上正事:“我中的毒,真的是吃的多死的就慢?” 他被她一個“死”字刺的心里一疼,語氣堅定道:“你多多用飯,才會活的更久。那解藥,只差最后一味藥材,尋見便能成功。我們的人已在外秘密搜尋制毒人,逮住他,立刻就取了他心頭血?!?/br> 貓兒略略放下心,對現狀卻越發明白。 她想出宮,想將她的買賣發揚光大,想過平安富貴翁的日子,想招個體健貌美性溫柔的上門夫婿,她就得活著。 而眼下,能讓她活下去的人,仿佛除了眼前這位讓她想戳成篩子的皇子,再無第二人選。 隨著她對這毒了解越深,她便越清楚,但凡柳太醫一日能幫她解毒,就一定不會拖到第二日。她現下中毒漸深,柳太醫卻全然不知,是他力有不及。 她現下能做的,便是利用眼前這位皇子拿到解藥。 然后,無論是柳太醫那邊出手,抑或是她受了皇上賞賜,兩頭發力,她都能趁早出宮。 她在心中默念: “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我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是跟你學的,你不能怨我。 方才就當是被狗啃了一嘴,狗啃了我,我不能返回去再啃狗。 余下的日子可能還要被狗啃,我只能盡量忍著。小不忍則亂大謀,恢復了自由身再計較旁的事?!?/br> 她為自己做了無數回心理建設,這才緩緩抬頭望他,咬唇幽幽道: “我雖失憶,可曾經也一定是正經人家的孩子。殿下如若對我動的是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