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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配合淺顯易懂,就能先解決問題。余下的不過是多多練習、熟能生巧而已。 可上妝的筆刷……她決定去尋一回柳太醫。 正值午時,太醫院里一片飯香。 各宮娘娘們暫且安康,值守的太醫們都在靜靜享用午膳。 貓兒要去堵柳太醫,去的很是時候。 柳太醫正正用完飯,用清茶漱過口,在靜看一本書冊。 貓兒進了太醫院值房的時候,很是引起一陣sao動。 此回她面上沒有畫鬼妝,太醫們依然一副大白日見了鬼的模樣。 貓兒心里門清,立刻擠出一個親和笑容,解釋道:“我已用過午膳,今兒不吃人?!?/br> 這解釋并不具有說服力。 幾位太醫端著飯碗,恨恨瞪了柳太醫一眼,倉皇著逃了出去,將碩大的舞臺留給了年輕的男女。 柳太醫目光柔和,對著愛吃人rou的姑娘輕聲道:“你來了……” ------題外話------ 今天四更,第三更送上,還有一更。 第119章 有約(四更) 青年的手指瑩白纖細、骨骼分明,手指輕輕搭在陳舊書封上,顯出了幾分恰到好處的力量感。 貓兒有些惋惜。 如若這樣的手指間拈著一柄眼影刷,手的主人溫溫柔柔的望著等待上妝的女子,會是怎樣一番旖旎風情。 這是個好點子,日后她離了宮,開個鋪子,就請幾個相貌清秀的小哥兒為女眷們上妝,買賣一定紅火。 柳太醫將書冊合起,立刻放去了書案邊,用另一本書冊壓在上面,仿似是一位出了軌的丈夫被人現場發現了尖情,滿臉都是要遮掩的心虛。 貓兒在他面前從來自在,心中立刻起了促狹心思,一把抓起那書冊一瞧。 里間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艷詞小曲,卻是用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所記錄的各式藥方,書封上寫著“醫毒通史”幾個字。 柳太醫立刻抬眼看向貓兒。 眼前的少女神情自然,書封上的“毒”字并未引起她的任何聯想。 他卻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道:“身子……還疼嗎?” 見她眸中略有疑色,便低垂了眼皮,掩飾性的輕咳一聲,輕聲道:“我雖醫術普通,可大小是個郎中,你有何不適,記得都來找我。便是我醫不好,還能去問我師父,我父親?!?/br> 她聽著他的溫言細語,微微有些愣神。仿佛此前在何處也聽到過這般的語態,同樣的遍布了關懷。 他收起書冊,轉了話題,含笑道:“胡姑娘今日而來,可是來討一兩一錢的債務?” 貓兒便想起,這位太醫曾因要送她定親銀子,最后換來換去,他手中碎銀不夠,反欠了她一兩多。 她忙忙一擺手,大方道:“說什么銀子不銀子,傷感情。柳太醫何時成親?我一定包大大一個紅包?!?/br> 他心中一陣波動,微微垂了眼皮,道:“在下的心上人……” 他話語低沉,她隔著案幾,不由略略傾了身子,濃密的睫毛略略上翹,映襯著她好奇的眸子……也只有好奇罷了。 他端了茶杯飲過一口茶,方穩了心神,向她伸手:“我先檢查姑娘的手臂舊傷?!?/br> 寂靜太醫院值房里,青年在問診時一臉的肅然,不放過絲毫的疑點。 他順著她手臂斷骨處一寸寸檢查過,方搖了搖頭:“拆去夾板太早,骨頭略略歪了些,要再長直,就得弄斷重續?!?/br> 她嚇的倒吸一口氣,立時縮回了手臂,笑道:“順其自然,福樂安康?!?/br> 眼眸一轉,低頭往他案幾上瞧去。 大小毛筆由粗到細排列整齊,掛在筆掛上。有已沾過墨汁,筆毫通體漆黑的。也有才新制出來,嶄新干凈,還未開過漿的。 她從袖袋里掏出一張紙,指著上面一排近十支的彩妝筆樣式,厚著臉皮問道:“似這樣的一套筆刷,你瞧瞧,你能制嗎?” 他只略略瞟了一眼,便點了頭:“能治?!?/br> 她不由的笑彎了眼,道:“你都未看清楚就說能?你可不能為了賺銀子而忽悠我?!?/br> 他心中溢出極大的歡喜,只默默想:只要你能這般永遠高興下去,我自是什么都愿意為你做的。 他重新取過圖紙,細細看過,又向她問過每種筆的用途、軟硬特點,方道:“筆能用在梳妝上,我雖第一回 聽,但你說的頭頭是道,想來必是有道理的。我先且去制上一兩支……唔,明日就拿給你看,可好?” 她的雙眸立刻亮如星子,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喜道:“明兒就能成?” 他看著她的笑顏幾多失神,緩緩點了頭:“今兒我值夜,長夜無趣,正好制筆。明兒辰時我去廢殿尋你,可成?” 她算了算時間。 太后和皇后每日都要接見妃嬪,起的早。她替兩位主子上過妝回到廢殿,約莫正正好是辰時。 她忙忙點了頭,又十分體貼道:“也不急的,多等兩日也成的?!?/br> 他只微微一笑,沉聲道:“好?!?/br> 貓兒出了太醫院值房時,并沒有因暫且找到了制筆人而松一口氣。 柳太醫再能干也是一個人,從治病中抽出時間制筆的數量,萬萬趕不上買賣所需的速度。 且據聞他家代代為醫,他多多少少也算個世家公子哥兒,哪里能將他當幫工對待。 她尋柳太醫制筆,也不過是先琢磨出一套樣品。如要批量投產,少不得要李巾眉出面,往外面專門制筆的作坊里,尋一兩個長期的合作伙伴出來。 宮道上日頭溫暖,五福牽著大黑在出了掖庭不遠處的宮道上等貓兒。 五福原本日日悶頭鋸木塊,難得來了大黑這個玩伴,少不得多了些孩童的貪玩童趣。 他將一個木塊遠遠丟出去,大黑便一路連奔帶躍追出去咬回來,遞在五福手上,由五福重新丟出去,不知疲憊的重復往返。 貓兒心疼狗糧,嘆氣道:“可見狗是不能喂飽的,否則它得可著勁兒折騰?!?/br> 五福聽見,忙忙苦著臉央求道:“姑姑莫餓著它,它自小是被餓大的,比我都慘……日后我每天只吃一餐,將剩下的勻給它可好?” 貓兒看著他一頭枯毛,哭笑不得道:“大黑在掖庭斷不了的剩飯剩菜,何時餓過?我瞧它的皮毛可比你油光水滑?!?/br> 兩人說話間,大黑已去了不止一息,卻不見返回。 五福忙忙循著大黑的方向而去,半晌躡手躡腳跑回來,站在半途向貓兒招手。 貓兒搖搖頭。她不好奇,不愛湊樂子。 五福卻十分執著,不但揮手,還在原地跺腳。 貓兒只得做出個配合的模樣,躡手躡腳上前,低聲問道:“何事?” 五福立刻向貓兒擺擺手,示意她莫出聲,拉著她衣袖往前悄悄而去。 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