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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送給王五寶的滿頭血,還為他的名聲做了新的貢獻: 整個軍營皆知,繼上回王五寶在營里亂叫過,此回這個下作兵蛋子又將大仙給唐突了一回。不要臉,忒不要臉! 隨喜回想著他躲在馬車里瞧見自家主子的慘狀,嘆息道:“宮里宮外多少女子想投懷送抱,主子真喜歡,哪里需要尋你這個不人不鬼的?” “那板子……怎么辦?”她頗有些惴惴。 隨喜無語:“主子既然主動讓你動手,就是做好了準備的,皇后那邊無礙。只求你日后再配合時,千萬莫用力過猛。你不心疼主子,咱家心疼!” 貓兒長吁一口氣,立刻將心思放在了解藥上:“解藥怎么辦?那痛苦可不止是心疼?!?/br> 隨喜擺擺手:“你回去日日往樹杈子上瞧。有了音信,樹杈子上就有東西?!?/br> 貓兒黯然坐了半晌,一直等到馬車外熱鬧聲漸大,方嘆了口氣,將窗簾掀開一道縫往外瞧。 正街繁華。 恰逢午時,酒館、各式鋪子已開始熱鬧,叫賣聲、還價聲不斷。 一家醫館一晃而過,貓兒忽的想起熬制褐色顏料的事情來。等熬制出褐色顏料,就能開發大地色眼影和眉粉等妝品。 她忙忙轉身拉著隨喜衣袖央求:“停車,我好不容易出趟宮,得辦一回要事?!?/br> 隨喜給了她一個白眼。 貓兒見他絲毫沒有要理會她的意圖,立刻起了笑臉,嬌聲道:“隨喜公公,我們對食,可成?” 隨喜立刻打了個冷戰,低叱道:“你就作吧,等掉了腦袋就到頭了?!?/br> 他問清她要買什么,伸手接了銀子,喚停馬車,低聲叮囑:“莫下馬車,指不定何處有刺客,時刻讓你玩完?!辈磺椴辉赶铝塑噹?,尋著醫館而去。 周遭熱鬧,貓兒坐在車廂里想著她的未來。 不知李巾眉尋的妝品寄賣鋪子離這里有多遠,也不知自家口紅可受歡迎。 她正想的入神,車廂外卻傳來一把子嬌柔之聲。 那聲音中略略帶著些忐忑與討好,探問道:“曄哥哥?你可在車廂里?可是要回宮歇息?” 有微風徐徐,窗簾搖晃。 貓兒豎著耳朵,順著簾縫靜悄悄往外瞧。 身段盈盈,面若桃花。是個熟面孔。 車廂外的女子等不來車廂里的回應,已繼續道:“上回父親彈劾你,害你挨了打,雁兒在家傷心了好些日子,不敢進宮見你……” 哦……原來是楚離雁,蕭定曄貨真價實的表妹。 車外的姑娘還在情深意切的傾訴衷腸:“……后來又聽聞你圍獵中傷了好幾回,還被宮娥咬傷……前幾日母親微恙,我一直在侍疾,沒來的及進宮……我現下就隨你進宮向姑母請安可成?” 她說話間便由身畔的丫頭扶著手臂,要往車廂里去。 外間趕車的侍衛來不及阻攔,貓兒立時起了一頭冷汗,不及多想,即刻嬌滴滴的揚聲道:“殿下,你倒是說話呀,怎能抱著奴家,又聽著旁人說著傾慕之語……” 車廂外楚離雁的身子一頓,立時僵在原地。 貓兒抹了一把汗,牢牢關注著外間的動靜。 這位楚小姐對蕭定曄一往情深,連他的臭名聲都擊退不了她的綿綿情意。 若被她發現,現下坐在車廂里的女子正是那咬傷蕭定曄的宮娥……貓兒打了個冷戰。 女人是如何折磨女人的,她明白的很。 后宮榮冠“普天之下最殘酷之地”的美名可不就是靠一幫子愛吃醋的鐵腕老娘們兒撐起來的?! 外間楚離雁身子一晃,雙目一瞪,立刻向車廂里抬腿而上。 第85章 貓妖妝(五更) 貓兒心尖上一顫,當先拿起了牛角帽護身。 若簾子掀開,傾慕蕭老五的楚離雁發現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要和她拼命,她也好有招架之力。 簾子已被掀開一角。 她再伸手扯了條毯子包住了腦袋,便見楚離雁的身子一住,外間繼而傳來隨喜的聲音:“楚姑娘?” 楚離雁回頭,收回踩在腳踏上的一只腳,勉強穩住大家閨秀的涵養,淡淡道:“坐在車里陪著表哥的是哪位姑娘?這般不顧體面,若傳出去,姨母和姨丈只怕又要打表哥的板子?!?/br> 隨喜恭敬垂首:“主子曾交代,不可透露他的事。奴才若說了,只怕要先挨上板子?!?/br> 楚離雁一咬唇,回頭往車廂方向瞧去。 一簾之隔,再掀開大一點,她就能知道哪個狐媚子在勾引表哥。 她將將要伸手,隨喜又勸道:“姑娘請回,姑娘該知道主子的性子……” 楚離雁當然知道。她曾向宮人打聽蕭定曄的事情,便引得那宮人被查了出來,丟了小命。 可就這般離去,她太不甘心。 那御花園閣樓里白日偷香的,那同他抱在金水河里的,出去圍獵時上了表哥床的……還有此時和他鉆在車廂里的,她總得一個個查出來都是怎樣的狐媚子。 她還在僵持,車廂里又傳來一聲嬌叱:“隨喜,你這狗奴才上不上來?殿下急著回宮?!?/br> 隨喜就坡下驢,立刻向楚離雁一揖,也不進車廂,轉去前頭坐在駕車侍衛身畔,催動馬車極速往皇宮駛去。 貓兒大大舒了口氣。 然而她放心的太早。 等回了宮,她從車廂里出來,取了核桃干青皮要回廢殿時,隨喜便用他主子??此哪?,嘴角一提,譏誚道:“姑姑今兒的小聰明耍的太早,這些日子你可莫要輕易出廢殿?!?/br> 什么意思? 貓兒深知宮里人的臭毛病之一便是說話只說一半。她不敢大意,牢牢盯著隨喜,等他再點透一些。 隨喜指了指馬車:“殿下今兒接你出宮不是密事。你方才在馬車里耍的小聰明將楚姑娘趕走,今兒有多竊喜,下回遇到她就有多倒霉。你好自為之,莫把小命折騰沒?!?/br> 他正要轉身離去,貓兒已想通了其中利害,忙忙上前拉著他衣袖,討好道:“求喜公公指點該如何避禍?今兒實在是,我說不想法子制止她,只怕她當場就要打我耳刮子?!?/br> 隨喜搖搖頭:“楚小姐乃堂堂侯府之女,皇后娘娘的親外甥女,她要進宮誰能攔著?你如今的名氣大,她都不用尋人打聽,就能直直尋到廢殿里去。你最好也同你家五福一般,日日躲進炕洞里,或者喚了你阿哥日日罩你。否則只怕少不得挨一頓揍?!?/br> 他頗有些幸災樂禍:“主子被你打的頭破血流,這也算一報還一報。如此來看,咱家倒是對楚小姐有了些好感?!?/br> 他一揮手,樂滋滋去了,留下貓兒捧著牛角帽和核桃干青皮呆站半晌,只覺著后途難以為繼,命運多舛。 貓兒回廢殿時,五福還躲在炕洞里沒出來。 一丁點火星子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