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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跑的精光,徒留下這位將將穿越過來的胡貓兒。 自此,掖庭宮里閻羅王的妹子是貓妖的謠言便流傳了出去。 此時隨喜問她有沒有見過閻羅王,她無法說她沒見過。 唯有將那彌天大謊撒的再彌天一些,看看能否將所有人都徹底唬住,保自己一條小命。 打定了主意,她重重點了點頭:“見過,不但見過,還同閻羅神君拜了把子,結成了異姓兄妹?!?/br> “閻羅王憑什么和你拜把子?你有何能耐?”隨喜代表所有人發出了疑問。 貓兒繼續誆著人:“奴婢在地府排隊等著喝孟婆湯時,將將飲過一口,隱約聽見不知哪個小鬼說,奴婢這一世原本該壽終正寢活到八十,是閻羅王納妾飲醉酒弄濕了陽世名冊,將一干人等的陽壽記錄弄的模糊一團。 她嘆了口氣,續道: “其中以奴婢最為倒霉,原本的八十歲陽壽頃刻便無。奴婢聽聞此事怎能罷休,立刻要打上天庭為己喊冤…… 恰巧那幾日天上仙君到訪地府,閻羅王為了息事寧人,親自來向奴婢服軟,奴婢便去撤了狀子。 閻羅王感激之下便與奴婢結拜了異姓兄妹,發還了奴婢剩余的陽壽……” 周圍靜的可怕,諸人不發一言,心中判斷著這匪夷所思的回答被判欺君后,這狗膽包天的宮娥是要被腰斬還是被馬裂。 貓兒膽戰心驚的給自己加了一句:“奴婢阿哥說,為了表示兄友妹恭,他為奴婢安排了兩位鬼差,隨時伴在奴婢身后,以保安全?!?/br> 她忖著古時的人多少都有些迷信,皇帝和皇子也不例外,否則他們白日里也不會尋了神婆為皇后驅邪。 他們只要信了她一分,她就有活下去的機會。 她正等著旁人的反饋,靜寂卻被一聲驚呼打斷。 從寢殿里竄出來一位宮娥,撲通跪在皇帝身前,哀嚎一聲:“皇上,白才人,累暈……” 那個“了”字還未說出口,宮娥已被內侍一腳踢開,痛呼著倒在了胡貓兒身側。 胡貓兒瞧的真切,這不就是晌午時分與伴著她家主子,前來為皇后侍疾的宮娥春杏? 皇帝冷冷道:“光祿大夫白禮哲之女白氏,趁皇后病危侍疾裝暈邀功,枉顧人倫,即刻打入冷宮!” 寢殿傳來驚慌腳步聲,簾子一掀,稚嫩的白才人撲了出來,漂亮的臉蛋上驚慌失色,口中喊道:“皇上,臣妾好了,臣妾不……” 她的話沒有機會說下去。太監即刻上前堵了她嘴,不容分說將她拖了出去。 胡貓兒此時方知什么叫害怕。 她開始止不住的發抖,發抖…… “你,抖什么?” 年輕皇子的聲音傳來,令她仿佛嗅到了血的味道。 然而自古黃泉無回路,她只能被她自己的謊言推動著往前走:“殿里……似乎……進了小鬼……奴婢有些……冷……” ------題外話------ 推薦幽默風超可愛的,有感興趣的朋友搜作者名:羽且。 世子最喜歡初一跟十五,為什么? 因為這天他有理由與世子妃同房。 為什么愛找理由呢? 傲嬌嘛! 第3章 陪著皇后 床榻柔軟而令人拘束。 胡貓兒僵硬著身子,如死魚一般平躺著,手上握著她用來研磨珍珠粉的銅錘的一端。 另一端,放在她的鄰床,大晏最為尊貴的皇后手上。 皇后再過去,則是皇帝寵愛的兒子,五皇子。 她是如何有幸能同這世間的兩位權貴成為床伴,她總是有些恍惚。 她能記得的,是她因皇帝當場發作了爭寵的白才人而驚嚇的簌簌發抖、意識到眼前的兩人都不好相與,她在五皇子的質問下,又撒了一次謊:“這殿里陰氣大盛,仿似進了小鬼……” 下一刻,她便被皇子像拎小雞一般拎進了皇后的寢殿。 她當時以為她就要被抓進去殺頭,為病?;屎蟮鸟{鶴西去先開一條血路。 她立時被嚇成一灘爛泥。 便是她這一癱,雙臂耷拉,袖袋里的碎銀、磨珍珠粉的銅錘噼里啪啦的的撒在了地上。 帶刀侍衛嘩啦幾下閃現。 蕭定曄鳳眼一瞇:“兇器?” 胡貓兒抖了一抖。 她再不懂宮廷之事,也明白,行刺之事不能亂認。 “法器!”她咽了咽口水,指了指昏黃燈燭映照不到的黑暗處:“鎮魂驅鬼的法器……” 邏輯對上了。 她上一句說“有小鬼進來”,下一句便說有“鎮魂驅鬼的法器”,邏輯是對上了的。 于是此刻,穿越而來的彩妝研發工程師,親口將自己送上了“神婆”的神壇,躺在了床榻上,通過一柄研磨珍珠粉的銅錘,開啟了為皇后鎮魂的不眠之夜。 她倒是想眠。 然而任何人在床榻上想做各種夾被子、翹臭腳、抱枕頭的動作時,被無數雙眼睛瞧著,哪怕心再大,也無法安然入睡吧? 沒錯,守在她床榻邊上的是一大群宮娥。 她們一動不動的跪坐在塌邊,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有人手里拿著繩索,有人拿著花瓶,有人拿著燭臺。如若發現她對皇后有不軌之心,立刻要將她綁了,砸了,噗呲一聲戳個血窟窿。 此刻她僵硬的躺在榻上一動不敢動,而那位年輕的皇子躺在皇后的另一側,已發出了均勻的呼吸。 長夜漫漫,她原想著堅持一下,天就會大亮。 等天亮了,皇后醒或者不醒,那是白日該cao心的事情。 然而不多久,她便開始極微弱的扭動,再扭動。 她晚飯時飲下的那一大碗雞蛋湯此時開始折磨她的膀胱。 膀胱一突一突,她開始焦躁不安。 她身子微不可見的扭一扭,她身下的軟榻就發出微不可聞的動靜。 下一刻她便被宮女們如同拎小雞一般擒住了一只手和半個身子。 而另一只手,牢牢的和皇后的手綁在一處,絲毫不能讓松開。 此時蕭定曄已經從榻上坐了起來。 他的眼神冷靜而清亮,半點沒有從睡夢中被驚醒的困乏。 他冷冷的注視著她。那眼中含著的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又有一絲忍耐。 他薄唇輕啟,咬牙切齒道:“是你裝不下去了,還是怎地?” 她扭捏了半晌,終于坦白道:“我……奴婢……想小解……” 他的面上毫無同情。 “忍著?!彼f。 夜又恢復了寂靜。 蕭定曄的方位又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她又直直躺在了塌上。 宮娥們又跪在她旁邊,手持繩索、花瓶、燭臺,打算綁她、砸她,噗呲她。 床榻又一次發出微不可聞卻明明白白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