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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第一大派風火堂的名義么?千萬別自視甚高,以魔教秉著“誰惹我我弄死誰”的狗屁心態,連皇帝老兒都不一定放在眼里,何況是區區風火堂。況且風火堂再怎么不理江湖事,也畢竟屬于正派,而魔教中人對正派人一直懷著不可言說的仇恨,唯恐他們死光了才好,他上門討要,不就是變相的挑釁么?現在只能依著華弧鏢局大當家跟魔教教主的情份去討那火麒麟,于瀾清催了好幾次,可那廝根本不知道“心急火燎”四字怎么寫……但他一定知道什么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也別總板著臉,沒幾天就到了?!比A淇道。“這句話你重復了三次?!庇跒懬鍤鈵?。“呃……那位爺真這么嚴重?”于瀾清避開了這個話題,將面前一盤燒鵝推到華淇面前,催道:“快吃,吃完就走?!?/br>華淇嘿嘿笑兩聲,將手搭上李忡睿的肩膀,語氣輕佻:“忡睿兄,你們堂主一直這么冷淡么?”“什么?”李忡睿心慌慌。“就那個啊,華鈺辰啊,冷成這樣,不走才怪,你說對不?”李忡睿心里默默反駁,才不是,你沒看我們堂主那個獻殷勤啊,那個幼稚啊,那個不要臉啊,簡直和現在判若兩人。“我不知道?!崩钼珙?吹接跒懬逵趾诹巳值哪?,自己白了三分來回答。華淇切了一聲,大嘆無趣便將面前的燒鵝狠狠扯下粗大的腿,啃得是津津有味,滿嘴流油。于瀾清靜靜看著,忽問:“魔教最近頻繁活捉正派弟子,這事你可知?”華淇勾嘴,心道他旁敲側擊這么久,終于提一件和魔教有關的事了。“這么大的事,乞丐都知道,你也太小看我了?!?/br>“你有什么能讓我高看的么?”“至少我能讓你拿到火麒麟,呵?!?/br>“……”于瀾清最恨別人捏他把柄,可又反駁不了,氣得牙癢癢也得放下姿態來,“說吧,到底怎么回事?!?/br>華淇心中狂笑,看到于瀾清吃癟的表情暗爽到不行。他裝腔作勢的輕咳兩聲清清嗓,緩緩道:“這些不過是那些正派演的戲罷了?!?/br>“戲?”于瀾清挑眉,“難不成全天下的正派都串通一氣來演這場鬧???意義呢?”“你知道現在的魔教是什么情況嗎?”華淇反問。于瀾清默了兩秒:“不知?!?/br>“現在的魔教,一分為二,有服現任魔尊的人,也有暗中作梗的教徒,那些教徒小部分追隨上一任的魔教教主,而這剩下的大部分,你知道他們信的是誰,跟的是誰么?”“別跟我賣關子?!?/br>“這叫氣氛懂么?”華淇翻了個白眼,“當年華澤君死后,羅斯接任教主,魔教與正派之間在牙山上到底談了什么,做了什么交易,恐怕連你這個風火堂堂主都不知道?!?/br>華淇往嘴里送了塊rou,繼續道:“知道羅斯怎么當上這教主的么?聯合正派內外絞殺,他在里面內反,正派在外面重擊,還事先讓赤駱堂的鬼龍須配了□□往華澤君的水里下毒,導致他走火入魔,一切跟天注定似的順利至極?!?/br>他頓了頓,繼續道:“他如愿當上教主,只可惜不過是個傀儡罷了,不然你以為為什么前幾年魔教那么安分?那時,正派安插了許多人進魔教,羅斯保證魔教退出中原,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明明是個教主,一代魔尊,卻窩囊的藏在人后,任人差遣?!?/br>“然而羅斯死了?!庇跒懬宓?。“對,死得極其難看,死無全尸?!比A淇用茶杯擋住自己不自禁勾起的笑,“華澤君在世時把自己的獨子保護得極好,知道華澤君有孩子的,恐怕只有魔教中人??赡莻€時候誰都沒想到華澤君的兒子竟然沒死。羅斯畢竟是看著他長大的,心軟放了他一馬,對外稱已將華澤君等人斬草除根,其實留下了禍患,一個把他送上黃泉的禍患?!?/br>“是如今的魔教教主?”“對,誰都不曾想這個少年竟然起死回生,將魔嶺弄了個天翻地覆?!比A淇繼續道,“華澤君身為教主時,明禁教徒的行為,那時的魔教不是已經收斂很多了嗎?可正派不滿足,他們想要一個他們所支配的江湖,奈何事事不如意,變化竟來得如此快?!?/br>“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還有什么不知道的?”華淇擦擦嘴,滿足道,“行了,從本大當家得消息可不便宜,這次算你們免費,再問就加錢了?!?/br>于瀾清瞇起眼睛,看著華淇向門口走去的背影,異樣的感覺在他的心底滋生著。狂風協同滾滾悶雷席卷而來,揚起的塵土直逼人瞇起眼,前一陣還明朗的天這會兒已經陰沉下來,街邊小販已經在匆忙收攤了,一切都預示著暴雨的來臨。華淇揉了揉進了沙的眼,開口便吃進滿嘴沙:“啊呸!找個地方先住下吧?!?/br>于瀾清點點頭,找了間客棧,奈何他們來得晚了,避雨的游人已經將屋子都定下了,去的時候,正好有一人有急事需要退房,這才騰出一間屋來。三人面面相覷,華淇咳了一聲:“這樣吧,我就不跟于堂主搶房住了,眼看這雨就要下了,你們就在這住著,我另尋住處?!?/br>于瀾清挑挑眉,實在不敢相信這人居然會謙讓,弄不好在動什么歪腦筋,萬一跑了,他找誰哭去?“既然快下雨了,就不要四處跑了,一起睡吧?!庇跒懬宓?。“誒,這怎么行,怎么能讓于堂主睡地上呢!”“……”于瀾清咬牙,“或許你可以睡地上?”“誒!我怎么能搶忡睿兄的位置呢?”華淇吊兒郎當的又搭上李忡睿的肩,“你說是吧,忡睿兄?”“我能說不是么?”“哈哈!不能?!?/br>華淇話音一落便轉身欲走,結果被于瀾清拎著后領提溜回來,立馬喪著臉苦叫:“于大爺??!我都把房間讓出來你還想怎樣!不然你讓我睡房梁上?行!給我塊布條,我脖子一伸直接吊在上面得了!”于瀾清把他拉近,看著那雙面具未蓋住的眼睛,水潤得似乎方才再懟他兩句便能流出淚來。他道:“我沒拿到火麒麟之前,你就算死也得死在我身邊?!?/br>“……”華淇瞪大了眼,動了動嘴唇,“那……那還真要緊,我還得娶媳婦呢?!?/br>于瀾清將他推開,明明是華淇的前襟被抓成了團,自己卻整了整,道:“走吧,換地方住?!?/br>華淇哀哀怨怨的騎著馬跟在后面,連翻白眼。街道上的行人已經所剩無幾,唯剩下些腿腳不好的老人顫顫巍巍的提著菜籃子盡快的挪回家。各店都點起了燈籠,星星點點如長河蔓延了整條街,一聲響雷仿佛要劈開天地,驚起一片狗吠聲。華淇在醉鄉樓前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