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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云頭鞋,頓時減重,他踩了踩地,輕巧舒適,仿佛人都輕了。 他夸贊道,“太久沒穿過這么養腳的鞋,都快忘了這種感覺,腳就像才剛釋放出來的犯人,舒服?!?/br> 傅晚凝彎眼笑,轉頭去洗漱了。 -- 這夜不平靜,到寅時沈立行敲響了魏府大門,吳管家匆匆將人帶入堂屋,他往蘭苑去叫人。 才在門前,那只拂林猧兒沖出來,對著他吠起來,兇的能咬人。 狗叫聲吵醒了屋內熟睡的兩人,傅晚凝趴在魏濂身上,嘟囔著聲道,“來人了……” 魏濂將她移進床,看她睡沉了,才起身披著衣裳走出去。 吳管家瞧他出來,忙道,“老爺,沈大人來了?!?/br> 魏濂摁著眉,前去堂屋。 沈立行一見著他來,笑得齜牙咧嘴,“廠督?!?/br> 魏濂看一眼吳管家,他便走開順手關了門。 “大半夜過來,你不睡旁人還得睡,”魏濂倚著身,一手抻住臉,面上的睡意很濃,“什么事叫你興奮成這樣?!?/br> “皇上剛剛下旨,削了孫懷安,孫家和趙家全部打入詔獄,擇日問斬,”沈立行亢奮道。 魏濂點了點額,也笑,“汪袁去抓人了,你倒空,跑來我府上吵人?!?/br> 沈立行摸一下鼻子,繼續跟他說,“廠督,卑職可打聽到了,太后娘娘前兒剛墮胎,是皇上親手灌得藥,孫家再一倒,您看她還有的好活嗎?” 魏濂飄過他,“活不活死不死跟咱們有什么關系,左右她自己作的?!?/br> 沈立行擊掌,“咱們清清白白!” 魏濂扶頭,“虧你跟的我,要兒別人,早被捏住了咽喉,看你怎么跳?” 沈立行嘿著聲,“卑職傻人有傻福?!?/br> 魏濂瞧著他煩,“沒事回去睡覺,擱我這兒鬧心?!?/br> “您別急著趕卑職,卑職還有個事兒跟您說,”沈立行道。 魏濂咕著苦茶,耐性道,“我聽你說話就燥,總說不完,連連斷斷,叫人捉急?!?/br> 沈立行也不介意他說自己,搬著椅子往他跟前湊,等挨他白眼兒了,才停住道,“廠督,您這幾日提防點兒,徐閻秋常和皇上在御書房,卑職也進不去,也不知道他們私底下在謀算著什么?!?/br> “前邊兒還沒料理完,估計還盯不到我身上,你這小心眼倒不少,懂得給我看人了,”魏濂撩了茶杯,“我猜你出去就奔窯子,今夜就在我府上湊合一晚吧,你給我老實呆著,別到處竄?!?/br> 沈立行喪著臉稱好。 他打了個哈欠,朝外喊人。 吳管家進來,“老爺?!?/br> 魏濂瞥一下沈立行,“沈大人今晚睡咱們府,帶他去客房吧?!?/br> 吳管家便領他出了堂屋。 魏濂伸著懶腰,回了蘭苑。 一夜動蕩后,孫家徹底消失。 內閣癱瘓,蕭紀凌便從翰林院新挑了四十名翰林學士充盈內閣,新生的勢力在崛起,那些蒼老的,腐朽的灰敗終將被剔除。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鞠躬。感謝在2020-05-25 15:30:16~2020-05-26 20:37: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忘憂清樂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akura 10瓶;舊故里 5瓶;123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7章 四十七個串兒 一轉眼就到了中秋, 蕭紀凌提前一天發了話, 讓朝官在家休沐一日, 以示佳節共享。 魏濂花了半日處理完積攢的政務,下午就呆府里了。 他叫人關緊了大門, 誰都不準進,至晚間,天邊圓月升起,小丫鬟拖了一張竹席出來,擺好點心月餅并著酒水就悄聲躲開了。 傅晚凝側坐在席上往天邊瞧,星河漫布,月華如水,真是美景如斯。 魏濂掰開月餅, 分一半給她,“豆沙的,都照著你的口味做的?!?/br> 傅晚凝品著, “真閑適?!?/br> “下半年從這兒就沒得忙了, ”魏濂給她倒了杯酒, 放案桌邊, “喝喝看,這是葡萄酒,弗朗機人帶過來的, 我也就喝過幾次?!?/br> 那酒水深紅,散著清香,傅晚凝拿筷子沾了點放嘴里, 倒是酣甜,她大膽的喝一口,贊道,“像糖水?!?/br> 魏濂笑起,“喝多了也會醉?!?/br> 傅晚凝便放了杯子。 她望了望那輪月,感嘆道,“小時候,常聽人說這月亮上住著嫦娥,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真不知這位jiejie生的何等容貌,能從古流傳至今得圣賢百姓口耳傳頌,若能見上一見,那該是百世修來的福緣了?!?/br> 魏濂涼聲一笑,“所以說世人愚昧,說什么便是什么?!?/br> 傅晚凝扭過臉,“可這是祖輩傳下來的,書本上都有記載,嫦娥jiejie的美舉世皆知?!?/br> “要我說,你們讀的書都是白讀,”魏濂跟她眨眼笑,瞧她嘴要撅起來,拿了塊桂花糕塞給她吃,“你說說,這月亮又叫什么?” 傅晚凝包著點心,數著手指道,“玉盤、嬋娟、玉蟾、太陰……” 魏濂捻走她嘴邊的碎屑,笑道, “玉蟾是什么?” “月亮啊,”傅晚凝張著眼驚奇道,這人明知故問。 魏濂哈哈笑,“那蟾呢?” 傅晚凝啞然。 魏濂順話說,“蟾是蟾蜍,蟾蜍是癩蛤/蟆,所以你的嫦娥jiejie說不定就是只癩蛤/蟆?!?/br> 傅晚凝愕然,隨后將身一轉,悶聲悶氣道,“你還要不要賞月了……” 魏濂扶她的肩笑不停,“這是要干嘛,為了她跟我生氣,我在你心上還比不上一只癩蛤/蟆?!?/br> 傅晚凝握著拳頭砸他,“你說的我吃不下,你壞死了?!?/br> 魏濂攥住她的拳頭,輕輕一捏,她的手就散開來,他也裝作氣,“賴我戳破了虛像,叫你還打我,哪家夫人這般兇,一言不合就要打夫君,我可算明白了,你就沒把我當心肝兒,打罵隨著來?!?/br> 傅晚凝陡然生愧,眼含憐愛的托他的手道,“我,我打的重了些,我不是有意的?!?/br> 魏濂便側轉頭,做出失落相。 傅晚凝更加羞愧,她不知所措的抱他,口里解釋道,“我把你當心肝兒,我心上都是你,你原諒我這次吧?!?/br> 魏濂撲出笑,將她摟住,巴巴兒的確認道,“我真是你心肝兒?你心上真都是我?” 傅晚凝便知上當了,她臉上緋紅一片,臊得拿袖子擋臉,“你戲弄我?!?/br> “我哪敢戲弄夫人?”魏濂抱著她晃一下,抹開她的袖子,再問道,“你剛才說的話作數嗎?” 傅晚凝氣憤道,“你還好意思問?!?/br> 魏濂厚臉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