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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邀請她,竟厚臉皮地跟來! 天帝看出圣母眼底的不解和惱意,便解釋道:“此事大帝來旁聽也好,冥界一向中立,大帝也可不偏不倚地給出妥當的建議?!?/br> 天帝打了個小算盤,冥界與天界也算交好,待會兒魔帝要是與他起了沖突,大帝應該會幫他一下。 圣母幾乎咬著牙槽道:“方才北陰大帝與我交手激烈,天帝沒看到嗎?”說罷,她甩袖扭頭朝前走去。 圣母暗指大帝與她有私怨,怎可能不偏不倚。天帝當然聽得懂,只能佯裝不明白,笑得一臉寬厚慈善。 他側頭問大帝:“方才大帝還未回我話,今日為何會來此與圣母打了起來?” 容絮卻賣起關子,負手老神在在地說:“我的事待會兒再談,你們的事更要緊些?!?/br> 天帝見她口風恁緊,便沒再追問,他們的事的確要緊些。 正賞看風景的容絮狀若不經意地看向右邊,面具下的眼睛實則往魔帝身上瞟。 她自若地敘闊幾句:“多日不見,魔帝的臉色似乎比上次去冥界時好了許多,想來那只小鳳凰的身子痊愈了吧?!?/br> 風無懷聞言,身子都懶得側過來,只是斜眼冷睨她一下,便撤回。 容絮渾身陡然一個激靈,悻悻地收了視線。方才他目光夾冰裹霜地射來,簡直凍死個人。 天帝委實佩服她的勇氣,天界皆知自從小鳳凰失蹤后,魔帝就是一點就燃的熱油干柴,一不小心就得被他的怒火烤焦。 大帝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 四人就坐后,在魔帝略帶逼迫的目光下,天帝也不廢話,直言今日來此的目的。 待將容絮那晚被無故帶去南虞山之事,以及歲明珵的口供詳盡陳述后。天帝問道:“圣母對此作何解釋?” 白蓮圣母概不承認,甚至振振有詞:“單憑歲明珵一家之言,你們就興師動眾地率兵來我這審話。既然早已將我當作犯人,何須還要我解釋?” 天帝被駁得臉色沉了三分,“圣母若要為自己澄清,便給出合理的解釋。如若道不明,今日必須隨我去天庭繼續審問?!?/br> 白蓮圣母頓時拍桌而起:“放眼天界,喜好蓮花的女仙不止我一人。迷藥帶有蓮花香,如此泛泛的證據卻強行與我關聯。他自稱當時神志不明,瞧不清對方面容卻又看出有淚痣,這般前后矛盾的供詞,天帝卻篤信不疑?!?/br> 她的話看似有理,實則有些強詞奪理。風無懷再沒耐心,正要起身打算直接將她抓走。 “拍什么桌子呢?又不是拍得越響越能洗刷罪名?!比菪跬蝗婚_口:“你是被審的人,即為有嫌疑的犯人,哪有嫌疑人像你這般趾高氣昂?若在冥界,遇到如此放肆的冥官,早被我打斷手腳丟給閻羅王去地獄走一遭了?!?/br> “你!”白蓮圣母指著她,岔了一口氣。 “我如何?”容絮不等她緩過氣,緊接著又道:“天帝對你的嫌疑有理有據,在你口中怎就成了牽強的證據?喜愛蓮花的女仙多,但喜歡蓮花又擅用蓮花做迷藥的女仙卻不多?!?/br> “再者,歲明珵那小子若非親眼見著,為何偏偏說出關于痣的證據?若由我來審此案,恐怕不是像天帝這般軟言輕語。皮鞭蠟燭了解一下,火撩鐵鉗用上一用。你已有多個疑點,便能壓入大牢嚴刑伺候,怎會任由你胡攪蠻纏!” 風無懷見北陰大帝訓起話來,便不急著出手,默然等她訓完先。 今日的大帝似乎與兩個月前在冥界見著時又有些不大一樣。倒是與十萬年前初次接觸時一般,措辭......扎人不見血。 一旁的天帝略微錯愕,他與大帝接觸并不多。大帝說話素來喜歡說兩句留半句,語氣有時頗為冷淡,他便以為她不喜交談。 但從經常去往冥界辦事的仙官口中,聽到的卻是迥然不同的形容——大帝平日里話語精貴,可若誰惹著她了,她能將活人罵成死尸,還能再將死尸給罵得詐尸。 瞧瞧蓮花圣母面色似染了顏料般,忽紅忽白,一會兒慘淡一會兒鐵青。 那位仙官的描述并不夸張...... * 容絮直將白蓮圣母罵得就快兩眼一閉暈過去。 圣母起身抖著一根嬌弱纖細的素指,指向容絮:“我并未邀請你進來,出去!” 容絮暗笑,重頭戲才剛剛開始呢! 她不緊不慢地看向天帝,終于回答他問過兩遍的話:“看來你們的事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不若先讓我解決一下私人恩怨?!?/br> 天帝點點頭,再看眼魔帝,見他并未提出異議,遂道:“大帝與圣母之間有何恩怨?” 容絮道:“我曾贈予圣母一棵七品白玉蓮臺,昨日刑殿中的第九地獄有處漏洞,需要以七品蓮臺加固。我誠意滿滿地親自來此請她借用一下,可圣母她卻不顧冥界安危,不肯給我。我心憂此事,一氣之下,便出了手?!?/br> 她唉聲嘆氣,愁容滿面:“敢問天帝和魔帝,即便這蓮臺如今已不是我的物件,可眼下冥界事態嚴重,我不能借回去用一用嗎?” “原來如此,既要用于......”天帝正要幫腔,呼吸間陡然一陣刺喉的涼意。 不過瞬息,大堂內四下生寒,冷意徹骨。 就聽白蓮圣母一聲尖叫,被風無懷施法拽離椅子,砰地撞在梁柱上。又被拽飛起來,再撞梁柱。 來回四五次后,圣母已是頭破血流,披頭散發,好不狼狽。 天帝心驚,起身忙道:“魔帝這是為何?審訊還未結束??!” 風無懷卻看也不看他,再猛然虛扯,圣母滿頭是血地懸在他前方。 “原來是你?!憋L無懷瞪看她,眼中怒火灼燒:“布下殺陣殺害我千名魔兵,將我困于七品蓮臺的人,原來是你!” 天帝徹底呆住,這又是什么新仇? 待風無懷將魔界北山冰川深淵之中發生的事道出,天帝驚愕萬分。 他萬萬沒想到白蓮圣母害了容絮一次尚不夠解恨,竟不自量力地跑去魔界擺殺陣布幻術,欲殺魔帝為玉波仙尊報仇。 天帝搖頭直嘆,他即便有心偏袒,白蓮圣母卻自作死,他著實沒法救她了。 而被揍得鼻青臉腫,再看不出原本嬌顏麗姿的圣母,仍矢口否認。 她一會兒嘶啞著嗓音,狡辯道:“大帝贈予我的七品白玉蓮臺萬年前便不知所蹤,而我這些年一直呆在太華湖,未曾出門,怎可能出現在魔界!” 一會兒又指著容絮,咬牙切齒道:“我與大帝素來無仇怨,為何冤枉我!今日前來你一字未提蓮臺,上門便毀我蓮湖。見我現身,二話不說罩頭便打,你卻還血口噴人!” 容絮無奈道:“方才只有你我二人,如何辯駁皆由你。天帝與魔帝來親自審問,你都能詭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