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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澤:“你不去拜拜?” 易言軒回頭看他,“你不去?” 修澤挑眉,“我,唯物主義者?!?/br> 易言軒雙手插在口袋里,“我,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br> 倆人相視一笑。 某種程度上,他倆是一類人。 許還山跪跪磕磕,已經完成了一半。 出于好奇,易言軒一步一步走上臺階,想數一數這里有多少階,他走走停停,始終離許還山兩步臺階遠,他看許還山每站起來一次身影都跟著一晃,怕他不慎摔下去,所以在他身后照看。 他不信這些,但他尊重別人的信仰,也愿意懷著敬畏之心。 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信仰的確能讓人少些痛苦。 他走著不見修澤的身影,以為是他的煙還沒抽完,回頭看了眼,這一看又是半天沒回過神。 ——剛剛那個說著自己是唯物主義者、還話里對這種行為有點諷刺的人,此刻笨拙地模仿許還山的行徑,也一步一叩地做了起來。 他離得遠,聽不到修澤嘴里念叨著什么,但能看到他筆直的深色西裝褲上膝蓋那里沾了不少灰,還有額頭那里…… 易言軒的眼睛瞇了幾度。 他想,許越真的很幸福。 * 千辛萬苦到了正殿,易言軒沒進去。 他靠著一根圓柱,看著長廊拐角處的兩個人,一個是中年女人,一個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出家人。 女人正往和尚懷里塞著一沓人民幣,看厚度不少于五位數,而和尚竟然沒有抗拒,笑呵呵地就收下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社會新聞,帶有批判性質地諷刺現在的和尚六根不凈,和謀生職業根本沒什么差距,甚至看著不光鮮,要求還挺高,說是已經對學歷要求到了碩士的地步。 他嘲諷一笑。 許還山出來時,腰已經站不直了,易言軒適時地扶住了他,挽著他的胳膊,把人往上提,一向高高在上的許還山這會兒終于慷慨地賞給了他一個“算你還有點眼力勁”的眼神。 他也靠著圓柱休息,輕喘著氣,灰頭土臉的。 那對在佛門凈地還干著金錢交易的兩個人還在說些什么。 易言軒瞥了眼,輕曬。 許還山一看他不屑的態度就知道他誤會了,“這是還愿,一般人求神拜佛都是心中有所求,求財富、求健康、求姻緣、求生子等等,所求愿望一旦實現就必須要來還愿?!?/br> 他捶了捶膝蓋,疲態盡顯,“還愿的形式多種多樣,以前多是供奉獻禮、送匾,現在更多是捐資修廟、植樹造林,像她這種應該直接捐錢也不在少數?!?/br> 易言軒遲疑了下,“真的會這么靈驗嗎?” 許還山笑了下,“真這么靈驗這世上就沒那么多天災人禍了,不過就圖個僥幸罷了?!?/br> 他活到這個歲數,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開,譬如這些,他當然也知道佛不是萬能,但總是會想著也許自己足夠虔誠,就能夠獲得更多的偏愛。 “哎,誰還沒個走投無路的時候呢!” 修澤隨后也走了出來。 他覺得他今天算是把這輩子的頭都磕得差不多了。 他到底年輕,身強力壯,原地活動了下,七七八八也恢復了一大半。 和易言軒兩人一左一右攙著許還山下山。 許還山被兩人架著有點騰空的錯覺,人輕飄飄的,不知怎的,低落了幾個月的心忽然被人灌了點蜜。 易言軒走了幾步,回過頭,對上的是殿中周身鍍金,慈目半睜的三米多高的佛像,很陌生,腦子過了一圈,都想不起來這是哪尊大神…… 只是想,如果我足夠虔誠,足夠有誠意,是否能獲得你更多的青睞? 他眸色一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朝身后的那尊佛像欠了欠身,或者說是——鞠躬。 * 考慮到許還山的身體,司機直接把三人拉回到了許家別墅。 唐慈這幾個月閑得都快發霉了,許還山沒明說,她也能感受到許還山對她的態度過于冷漠,這幾個月回都沒回過幾次,她給自己下了個閉門思過的處分,爭取讓許還山寬大處理。 一聽到有車開了進來,唐慈鞋都來不及穿,就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門口,打開了門。 然后看到了她天天在微博上花癡,一口兒砸一口崽喊著的人,臉上有些微妙的變化。 她對許越和易言軒的事也知道一二,所以短暫的驚訝后就沒了大驚小怪,當務之急是哄好金主,她接過許還山,把人往沙發那邊扶,口中殷勤不斷,“你這是怎么了?受傷了?還是血壓又高了?” 許還山嫌她呱噪,瞪了她一眼。 唐慈慣來會看臉色,相當識趣地閉了嘴,乖乖在他旁邊坐下。 易言軒沒坐,看著整個房子,很認真地看,告訴自己,這是許還山努力半生給許越創造的生活環境,很優越,如果日后許越跟了你,你是否能保證她的生活質量不受影響? 他急著回醫院,沒待幾分鐘就要走,修澤也跟他同路。 唐慈今晚親自下的廚,做了幾道許還山最愛吃的菜。 不過許還山心里壓著事,沒吃幾口。 有的時候不得不服老,他能感覺到這三個月來東奔西跑,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吃不消。 唐慈對許越病情一無所知,只知道一直沒再見許越回來,還以為又住到修澤的公寓里去了。 她所有的焦灼,都是對許還山的不放心。 這人浪蕩慣了,群里的塑料姐妹們還說前不久在美國看到許還山和一個女人出雙入對,這回他口味有點變,身邊跟的是中年婦女,塑料姐妹們唯恐唐慈最近過得舒心,還特別貼心地給她發來了照片。 唐慈一看照片,人就忍不了了。 這不是時靜嗎? 特么這兩人是破鏡重圓,要復婚的節奏? 若換成任何一個人她都不帶怕了,唯獨時靜她沒把握,明明她更年輕、更漂亮、身材更好,優勢一眼就能看到,但一想到當初許還山被時靜戴了好幾年的綠帽子也沒離婚,就覺得后怕。 這不,晚飯一吃完,就鉆進浴室把自己洗得香噴噴地往許還山懷里送。 許還山這會兒只想找個人說說心里話。 這幾個月他過得很辛苦,許越生病,他無疑是最痛心的一個,可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