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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許越呢?” 空氣里有葉卿低笑的聲音,“你就不關心一下網上怎么傳你突然下臺的事嗎?可都在說你耍大牌呢?!?/br> “這些你會擺平,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币籽攒幱謫?,“所以,許越呢?” 葉卿氣得胃都在隱隱作痛,“軒軒,我記得我有講過,如果她安分守己,我能容忍她呆在你身邊半年,但她出格,我可以隨時決定她的去留?!?/br> “這不關她的事?!币籽攒幰粍?,牽扯到了腹部,他微微皺起了眉。 “不管她的事?”葉卿失笑,“你在臺上出現了這么大的狀況,我都以為你是遭同行嫉妒、是蓄意謀害,以為這是一件刑事案件,就差點找律師向電視臺發律師函了,結果別人告訴我,就是你們自己人不當心……這么低級的錯誤,我無法容忍,這種犯低級錯誤的人,我不可能接受她繼續留在你身邊?!?/br> “是我讓她買的?!币籽攒幝曇粑⑷?。 葉卿一愣,反應了幾秒,覺得不可思議,“你讓她買的?你明知道自己花生過敏還讓她買?” “對,以毒攻毒,據說循序漸進地讓人吃過敏源,有可能會根治過敏反應?!币籽攒幒芷届o地說,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你當我傻嗎?易言軒,這個說辭你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你早不治晚不治,馬上要上臺表演了,你才想起來去治治你娘胎里就帶出來的過敏?” “對,擇日不如撞日嘛?!?/br> 葉卿薅了一把頭發,簡直要抓狂,“易言軒,你這幾年磨出來的演技就用在和我狡辯上了,是吧?”她從包里摸出煙,也顧不上是在醫院,面前還有個病人,點了火,吞云吐霧起來。 黑暗里,只有橘黃色的星火在明明滅滅。 “當初答應你讓她留在你身邊就是個錯誤,不說其他的,就說她是你的助理,她竟然連你對花生過敏都不知道,全國觀眾都知道的事,她不知道,你不覺得跟荒謬嗎?但凡她能稍微上點心,隨便上網搜一搜你的百度百科,也就知道了你花生過敏了二十幾年……況且她還是你前女友,有這樣做人家女朋友的嗎?連自己男朋友該避諱什么都不知道,你還幫她說話,你……”葉卿氣的指他,“不值得?!?/br> 易言軒喉結微微滾動,嘴角帶著自嘲的角度,“我這個人天生喜歡犯賤?!?/br> 葉卿也懶得和易言軒多說了,再多說一個字,肺都要氣炸了,“不管你什么態度,反正我已經讓她滾了,滾的越遠越好,眼不見為凈?!?/br> “葉卿!”易言軒的手抓著床單,慢慢收緊,眼睛不自覺地露出責備,“她去了哪?這么晚了,你讓她去哪?她身上沒什么錢,又在廣州,連個熟人都沒有,出了事怎么辦?” 今晚是跨年,是個不眠夜,街上人肯定很多。 她一個女孩子,不會防身術,人又無處可去,怎么想都覺得危機四伏。 他越想越慌,手在床上亂摸一通,在找手機。 葉卿悵然,把煙摁滅后,走近,按下他的手,“她沒走,她還有些良心,說要親口跟你說聲對不起后再離開?!?/br> “真的?” 易言軒心里沒底,他不確定這是不是葉卿的安撫之計。 “這種事騙你沒意義?!比~卿重新坐回椅子上,右腿疊在左腿上,悠閑地晃動,“人就在外面坐著呢?!?/br> 罵都罵不走,攆也攆不動,犟的跟頭牛一樣。 易言軒暗暗松了一口氣。 窗簾因為風的吸力,一下沒一下地揮動著,成了整個房間唯一的聲源,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 “葉姐,我答應你年后錄單曲?!?/br> 葉卿被這消息弄的猝不及防。 至少在幾個小時之前,她能從易言軒的反應里看出想勸服他是個大工程,現在就這么答應了? “條件呢?留下許越?” 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好事,后面必然跟著一個代價高昂的條件。 “對,”易言軒毫不避諱,“留下她……我還沒釋懷,她不能走?!?/br> 葉卿沒急著回答。 有利有弊,她必須權衡好。 許越粗心這是小,日后完全可以避免,對她來說有威脅的是易言軒對許越的態度,無底線的包容,這太危險了。 可若易言軒肯聽她的話…… 現在娛樂圈幾個頂流都是歌手出道,能唱能跳,舞臺感好,粉絲購買力強。 易言軒作為為數不多以演員身份和他們分庭抗禮的人自然在人氣方面輸他們一截。 當然那幾個頂流只存在各種網上的大數據,出圈的不多,基本上離開網絡就查無此人。 但易言軒不是,他有大熱劇,有代表性的角色,還有出色的外形條件,若是肯拼進去分一點市場,帶來得商業利益將是不可估量的。 “好?!?/br> 商人無利不往,這買賣合算,葉卿沒必要和錢過不去。 易言軒對葉卿的反應不意外,“我想見她?!?/br> 葉卿笑笑,站了起來,摁開了床頭上的燈。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易言軒拿著手背在擋。 葉卿的唇邊帶著玩笑的意味,俯在易言軒耳邊極輕地說,“小心玩火自焚?!?/br> 許越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易言軒一眼就看到了她發紅的眼眶,還是眼角殘存的淚痕。 是哭過了。 他身體不禁坐直了起來。 許越反手關上了門,人卻不動了。 她現在很狼狽,兩個小時前被葉卿澆了一身。 當時都懵了,她從沒受過這種欺辱,她也不是個受了無端委屈會忍氣吞聲的人,可是那一刻她從葉卿的行為中聯想到了什么,震驚到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許越看著穿著藍條紋病號服的易言軒,他皮膚本就白,現在更是沒了血色,像張白紙,虛弱地像隨時會倒下去。 她的眼睛浮沉了一些東西,愧疚不足以形容,她低頭一笑,把沖到眼眶的淚意又壓了下去。 “你沒事啦?” “嗯,我沒事?!币籽攒幑首鬏p松,怕她不信,還特意甩了甩手。 他的注意力被許越手中的本子給吸引住了,他指了指,“那是什么?” 許越把本子藏到背后,眼神躲閃,“寫著玩的?!?/br> 易言軒看她不動,兩人就這么站著也不是辦法。 他想見她的本意就是想安撫一下她,不然她整晚肯定都無法安心。 “給我倒杯水吧,我很渴?!币籽攒幟蛄讼麓?。 許越聽到他有需求,倒是很開心,噠噠噠地跑了過來。 她把本子放在一邊,從保溫壺里倒出半杯水,用手背試了試,很燙,“你再等一等,這水……” 她猛的停住,看到易言軒正在翻開她那本筆記。 她動手要搶。 易言軒直接掀開上衣,氣定神閑地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