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年代養兒記、思緒萬千、總有人想攻略朕、元帥攻略指南/我養你啊、請不要窺探我的百寶袋、劍囚、欠債還屁股(H)、呦呦鹿鳴、笨狐貍、藍鯨游戲
,他走的很慢。 從他進店開始,店員們或多或少都打量過他,一進門就坐在那里低著頭玩手機,像是在等人,即使帶了口罩,垂在額前的短發也擋住了大半個眼睛,可還是能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個英俊的男人,而且還很年輕。 他停在許越面前,居高臨下地看她,那雙眼睛黑的發亮。 許越被他的陰影籠罩著,仰著頭,一直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猝不及防地流了下來,沒有緣由的,一滴接著一滴,順著她的臉淌到下巴…… 許越自己也懵了,這什么情況?! 她想了想,覺得可能是生理反應在告訴自己,是時候開始真正的表演了。 她的手揪著衣角,提了一口氣,“先生,不好意思,我這邊遇到了點麻煩,可能……” 男人卻在這時扯下口罩。 她看到的是緊繃流暢的下頜線,再往上……轟然一聲,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強烈的眩暈感,幾乎讓她站不住。 男人的手適時地握住她的手臂,手心的溫度隔著衣料傳到她身上,是guntang的,她掙扎了下,想躲開,沒成功。 “許越,好久不見!”他的聲音冷淡到極致,與他體溫正好相反。 工作人員:“……” 這不是現下娛樂圈里最當紅的流量小生易言軒嗎? 許越:“……” 這不是曾經她窮追不舍三個月最后被她一腳蹬掉的易言軒嗎?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你倆終于見面了! ☆、久別重逢(3) 許越在離盛藍公司不遠處的銀行兌換了人民幣,又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牛油面包和咖啡。 這是都是寫字樓,一棟挨著一棟的高樓,密密麻麻,讓她有難言的窒息感,像在幾個小時之前,她被易言軒緊盯著,也覺得呼吸困難。 她坐在盛藍公司樓下的臺階上,右手機械地撕著面包,塞到嘴里,根本嘗不出味道。 咖啡冷了,被放在一旁,她顧不上喝,心里有太多話了,想找個人說說。 盛藍工作期間不允許帶手機,她就等在這里。 這棟樓都是保險公司的,其他部門朝九晚五都下班了,只有客服部門二十四小時無休。 九點,盛藍下班。 盛藍在更衣室拿了自己的包,披上外套和同事往外走,出了玻璃門一眼就看到了許越那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身影。 同事笑著先走了,盛藍提著包坐到了許越旁邊。 面包還剩一半,咖啡已經涼透了。 許越把頭埋在膝蓋里,被凍的麻木。 盛藍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有點心疼,“怎么了?不是還債去了嗎?不順利?被欺負了?” 許越抬起頭,臉上全無血色,她盯著面前的路燈,“你知道我見到誰了嗎?” “你爸?” 許越搖了搖頭。 “你哥?” 許越嘆了嘆氣,見這兩個男人還不至于讓她如此驚慌失措。 “我見到易言軒了?!?/br> 盛藍不以為然,“他啊,我經常見?!?/br> 許越驚訝,“真的?” 我國偶像現在都這么親民? “當然啦,”盛藍勾住許越的肩,聲音帶笑,“在電視上,在手機上,每天坐公交車經過大的購物中心時都能看到那個大帥比,你在國內多住一段時間,保證你能天天見他?!?/br> 許越愣了會兒。 這么說也沒錯。 她想了想,補充了下,“我見到是真人,活生生的,有體溫的,能說話的?!?/br> “靠!真的?” 許越在盛藍像見了鬼一樣的表情中點了點頭,“我劃得就是他的車?!?/br> 盛藍緩了好一會兒,還是不大確定,“所以你就是在易言軒的車上寫了渣男?” 許越捂住胸口,艱難地、良心難安地點了點頭。 “許越,你哪有臉說人家渣哦?”盛藍吐槽起許越來完全不留任何情面,“當年你一聲不吭地就出了國,誰都沒說一聲,人易言軒滿世界的去找你,人都瘋癲了,課也不上,一連失蹤了好幾天,回來總是問我關于你的行蹤,我也不知道啊,他就低聲下氣地拜托我,拜托所有跟你關系不錯的人,說有你的消息一定要告訴他。你這個沒良心的,去了美國幾個月后才和我聯系,等我第二天準備去學校告訴他時,他就退學了,誰都不知道去了哪?!?/br> 盛藍很惋惜,易言軒那時候的成績一直年級第一,不出意外名牌大學隨便挑的那種,可許越不辭而別后,人頹廢的不行,清風朗月般的男孩失去了生氣,學習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下降不說,最后還直接退了學。 那樣的一個人要是按照正常的人生軌跡,一定會有個不錯的前程,留校任教,進研究所搞科研,再不濟進個大公司做管理層也行,哪用像現在這樣進娛樂圈蹦蹦跳跳討粉絲歡心。 這幾年關于易言軒所有的影視、活動,盛藍都是自動屏蔽的,不是她這個老同學不給面子,是實在很痛心。 她見過他最好的樣子,知道他胸中有丘壑,眼里有山水。 ——他不應該只是這個樣子。 每每想到這,盛藍都覺得胸中憋著一把火,燒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在痛。 那時候的易言軒是多少人的青春??! 她戳了戳許越的腦門,把積攢多年的怒火一股腦兒全都發xiele出來,“許越,你真沒良心,薄情寡義做到你這個份上也是夠夠的,后來學校老師一提起他,都覺得很可惜,你說你哪有資格說人家渣,我看最渣的就是你?!?/br> 許越縮成了一團,委屈地說,“我劃錯了嘛,又不是故意的?!?/br> “劃錯也不行?!笔⑺{奪過許越手里的面包,咬了一大口,穩了穩情緒后問:“見到你,易言軒沒有拿刀去砍你?” 許越被盛藍數落的焉了下去。 她雙手抱著膝,渾身沒了一點熱氣,可憐兮兮地往盛藍旁邊蹭了蹭。 砍倒是沒有,大概顧及著是公共場合不方便,要是只有他們兩個人,易言軒沒準真下手了。 他的眼神透著兇狠,是許越從沒見過的樣子,以前他只是冷淡,看誰都無所謂,但今天下午,他拽著自己的胳膊的力度可以掰斷她的骨頭,眼神像刀,能剜她血rou。 他應該很恨自己吧,許越自暴自棄的想。 她不安地瞅了眼盛藍,看她還在和面包較勁,忽然想起現在她的處境。 不是,她現在最大的困難不是易言軒,而是沒錢啊。 許還山停了她所有的卡,料定她撐不過幾日。和他談條件,沒人能占上風。 **** 那晚之后,許越和盛藍心照不宣,沒再說起易言軒。 不說易言軒,兩人還是好朋友。 同吃同住,睡在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