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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盤馬老爹肯定是被猞猁襲擊了之后,一直和猞猁周旋到了這里,然后蟄伏下來等待時機。娘的,最后那一下必殺我看就是悶油瓶也不一定能做得那么干脆,就是稍微晚個一秒,我和老爹之間肯定就死一個。阿貴看了看我的傷勢,向我們介紹了一下雙方,老爹似乎對我們不感興趣,只略打了個招呼就開始擦身上的污穢。擦掉身上的血,我發現他的紋身在血污中非常駭人,而且造型確實和悶油瓶的幾乎一樣,老爹的后脊梁骨有新傷口,深得有點恐怖,可能是猞猁偷襲所致。幾個人嘀嘀咕咕的,述說著進山的經過。自己半猜半琢磨,加上云彩的翻譯,我聽懂了大概,前面的和我猜的差不離,確實是因為他兒子的事情才進的山,不想怎么會遇上猞猁這種東西。好在老爹進山有一個習慣,就是在背上搭一條樹枝,一來可以當拐杖,二來在平地的時候可以防著后面的罩門被偷襲。這都是古時野獸橫行時留下來的規矩,一輩子都沒派上用場,不料就是這一次救了命,衣服給扯了去,但后脖子沒有被咬斷,真是險之又險。猞猁已經多少年沒露面了,在這里又突然出現,可能是因為前幾天連降大雨,深山里出了異變才被迫出來,人多的地方老鼠多,于是它們被食物吸引到了村寨邊上。老爹的神情很興奮,似乎是找回了當年巔峰時的感覺,我尋思現在也不適宜多問問題,阿貴吆喝著回去,說村里人該急死了,老爹和我的傷口都有點深,必須盡快處理。幾個人把兩具猞猁的尸體燒了,此時天色都泛白了,于是我們踩熄了火立即出發。猞猁的皮毛價值連城,就這么燒了實在太可惜了,不過阿貴說,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里出現了猞猁,否則,不出一個星期偷獵的人就會蜂擁而至,這些人貪得無厭就算打不到猞猁也肯定要打點別的回去,這里肯定會被打得什么都不剩下。一路無話,回到村里天都大亮了,幾個村里的干事都通宵沒睡,帶著幾個人正準備進山,在山口碰上了我們。我們在村公所里吃了早飯,烙餅加雞蛋粥,我餓得慌吃了兩大碗,村里和過節似的,不停有人來問東問西。我的肩膀幾乎被咬了個對穿,消毒后打了破傷風針,又敷了草藥。盤馬老爹的背上縫了十幾針,那赤腳醫生也真下得去手,好比家里縫被褥一樣,三下五除二就縫好了,期間老爹一直沉默不語,就聽著那些村干部在不停地啰嗦。這些煩瑣事情不提,處理完后我們想先回去休息,等緩過勁來再去拜訪老爹。不料老爹臨走的時候,卻做了一個手勢,讓我們跟他回家。我和悶油瓶對視一眼,心說這老頭真是脾氣古怪,兩個人站了起來連忙跟了上去,走出沒兩步,盤馬老爹又搖頭,忽然指了指悶油瓶說了一句什么。我們聽不懂,不禁看向跟來的阿貴,阿貴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和盤馬老爹說了幾句,盤馬就用很堅決的語氣回答他,說完之后就徑直走了。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很茫然地看著阿貴,阿貴有點尷尬,我問他老爹說了什么?阿貴對我道:“他說,你想知道事情就你一個人來,這位不能去?!?/br>我皺起眉頭,心說這是什么意思,看了看悶油瓶,阿貴又道:“他還說……”“說什么?”“說你們兩個在一起,遲早有一個會被另一個害死?!?/br>第十章坐下來談聽了那話,我一下就愣了,這沒頭沒尾的,盤馬老爹忽然說了這么一句,我一下沒反應過來。但是,同時我腦子咯噔了一下,感覺到這一句話聽著有點瘆人。還沒細想悶油瓶已經追了上去,一下趕到那老頭前面將他拉住?!澳氵@么說,你認識我?”他問道。盤馬老爹抬頭看著他,臉上毫無表情,沒有回答,悶油瓶一下脫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你看看,你是不是認識我?”兩人黑色的紋身無比清晰,似乎是兩只麒麟正在對決相沖,而他們目視著對方,十分的奇特。對峙了片刻,盤馬仍舊什么都沒有說,而是漠然地從悶油瓶身邊走了過去,完全不會理會他,面部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波瀾。我無法形容那時的感覺,很奇特,如果一定要用文字形容,我只能說我仿佛看到了兩個不同時空的悶油瓶,瞬間交合又瞬間分開。“悶油瓶終于遇到對手了?!蔽耶敃r心里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不是時機不對的話我還真有點幸災樂禍。一直以來,我認為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悶油瓶更難搞的人,原來不是,果然很多時候需要以毒攻毒,以悶打悶。悶油瓶沒有再次追上去,他靜靜地看著盤馬揚長而去,就這么幾秒鐘的時間,剛才那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又煙消云散。阿貴不知所措,看看我,看看遠去的盤馬,看看悶油瓶,面色有點撮火,顯然搞不懂這故弄玄虛的是唱的哪一出。我怕他出現膩煩情緒,忙拍了拍他,走到悶油瓶身邊,和他說讓他回去,別急,既然盤馬讓我去我就去,問完了就立即回來告訴他。悶油瓶不置可否,點了點頭,還是看著遠去的盤馬,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不知為什么,這時,我覺得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不同了,好像少了什么東西,同時我又感覺,這眼神我之前在什么地方見過。剛才他們四目交匯的時候,一定發生了什么,盤馬的這種表現,是一種極強烈的暗示,他肯定知道一些事,而且他肯定知道悶油瓶是誰,甚至和他有過比較深的淵源,但看他的態度,似乎這種淵源一點都不愉快。我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跟阿貴再次來到盤馬家的飯堂里席地坐下,我腦子里一直在琢磨盤馬的話是什么意思,以及應該如何有效地和盤馬這樣的人交流。“你們兩個在一起,遲早有一個會被另一個害死?!?/br>盤馬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本身就讓人摸不著頭腦,如果他不是知道什么,他一個山里的獵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尩?。但他的態度又很奇怪,而且很明顯,他不是很喜歡悶油瓶。我實在想不出個中關系。這可能是一句很普通的話,也可能帶有什么隱喻,我一直告訴自己讓自己別多想,也許盤馬老爹的意思是我的身手太差,悶油瓶的身手又太好,所以我總有一天會連累他。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句話從承前啟后來看,被警告的人似乎是我,我是那個遲早被害死的人。但是悶油瓶可能把我害死嗎?如果沒有他,我現在早就是幾進宮的粽子了,即使他要害死我,我也只能認栽了,這似乎也完全說不通。盤馬的兒子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