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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一樣?!?/br>鹿今冷淡說:“在我這里就是差不多?!?/br>“呵……”傅鈺不甚同意地點頭,“成,你聰明,你有理?!?/br>雖然這話聽著感覺不對,但也無暇顧及,飯菜上來,就更不想聽他繼續廢話,鹿今拿起筷子擦了擦,然后埋頭吸溜起來。面條入口好香,味道很好。鹿今眉眼被水汽熏開,眸光澄澈,剛上來的面正熱,他吃的又急,難免會嗆到喉嚨,偏過頭咳嗽。傅鈺瞬間丟下筷子,拿過抽紙給他,站起來要給他拍背,被鹿今抬手攔住,“沒事,我咳咳……你吃你的……”“行了,咳著就別說了?!闭f著傅鈺坐下來,拿過他的茶杯倒水,然后遞到他手邊,“快喝點順順,著什么急啊,慢慢吃?!?/br>緊接著加了一句,“又沒人和你搶?!?/br>鹿今咳得淚眼斑駁,脖子漸漸變紅,聽到他說的咳嗽加重,被氣笑的。他吃得急不是怕人搶,是前胸貼后背餓啊。再者說,他有那么小氣嗎?忽的,傅鈺向他投去鄙視的一瞥,嘴唇微微張開,牙齒互相磨著發出恨意,“你還不小氣,你的東西別人都不能碰?!?/br>鹿今喝水潤喉,沒說話,而對面卻來了勁,“小時候我買的玩具帶給你玩,然后就是你的了,而你的玩具我連碰都不能碰,你丫霸道的?!?/br>又是「陳芝麻」,鹿今眉頭微皺:“難道你沒碰嗎?”傅鈺噎了一下,說碰了,語氣馬上轉折,“但是……后來能碰了吧,你又嫌棄我臟,我他……哪兒臟了,你自己扒完墻還拿著冰棍吃呢,換成我扒完墻拿著吃就不行了,你真是……真是想想就來氣?!?/br>為了表示氣憤,他拿筷子敲著盤,叮叮當當,很吵。隔不久,四周有視線飄過來,不怎么友好。鹿今放下杯子,撿起筷子,悠然地說:“你吃冰棍舔手指?!?/br>敲聲停止,對面額頭冒問號,“哈?”鹿今搖搖頭,嘖聲,“太臟?!?/br>傅鈺:……舔手指怎么了?我!不!浪!費!傅鈺嘴賤,好招人,但是遇到鹿今,還是老鐵服。老天爺總得公平點兒,不能啥都給了一個人,給了他一張漂亮臉蛋兒,就得收回一點智商,不然容易遭人嫉妒啊。完美人設是假的,是人幻想出來的,現實中不存在的。鹿今把湯都喝完了,看來是餓急了,傅鈺點了三樣菜,每個都吃了一些,米飯下去的倒快,看樣子要剩菜了。可是這種情況鹿今不允許,他雖然挑食,但從來不浪費,就算不喜歡的到了嘴里,他也能壓著惡心咽下去。這些都要歸功于鹿媽,小時候關他慣反了天,然后才知道「懸崖勒馬」,晚了也要硬拽回來。挑食可以,但不能浪費,這是規矩。鹿今答應后發現中了計,鹿媽專門挑他不喜歡的菜做,還讓他看不出來卻能吃出來。如果換做其他小孩兒,嘴一咧悶頭哭就能過,但是鹿今打小就乖,老實死了,答應過的話一定記住,然后履行。「反悔」這個詞,在他的字典里找不到。傅鈺這邊撂下筷子,抽了兩張紙擦嘴,小老實鹿今開口了,問他:“你吃完了?”“昂,完了?!备碘暆M足道。“菜還有?!甭菇衲醚壑噶酥覆?。“恩,有啊?!备碘暣蛄藗€飽嗝,伸手倒了杯茶,端起來喝了半杯,然后身子往后一靠,竟然歇著了。鹿今眼睛不眨,說得理所應當:“那吃啊?!?/br>“啊——”傅鈺面上有些驚訝,看看他再看看菜,忽然一臉糾結,說:“可我……吃飽了啊?!?/br>“你吃飽了,但是菜還有?!?/br>“……”傅鈺半瞇著眼看他,對視了十幾秒,打了一個響指,回頭去喊服務員,“您好,這里打包?!?/br>兩人從店里出來,外面的夜色已全黑透了,抬頭看不到半顆星星,大概都偷偷躲進了云層。分手時,鹿今停下準備道別,卻發現傅鈺沒停,還提速超過他,回頭笑嘻嘻地說:“鹿叔不是讓我住下么?!?/br>鹿今看著他遠離自己,一點一點靠近單元樓,突然疾步追了上去,“他只是建議,在我害怕的前提下,然而我不害怕?!?/br>傅鈺睨視他,“你確定?”鹿今一臉冷漠,“確定?!?/br>傅鈺狀似地點了點頭,卻轉身繼續走,趕他說話之前先說了,“我書包還在你家,作業還沒寫完呢……”結果呢,等寫完了也差不多該睡了,到那時鹿今也不會往外趕人,因為他已經困得打晃兒了,還剩些精神督促傅鈺洗澡。鹿今的床是標準的雙人床,一個人睡綽綽有余,還能擱上面打滾兒。兩個人就勉勉強強,伸個懶腰都不敢,怕不小心打到旁邊,把人給捅醒了。而這個傅少爺睡覺極其不老實,家里兩米的床都不夠他折騰,早上起來枕頭被子掉到地上,這種情況幾乎每天都在發生。但是自從和鹿今同床,傅鈺有了意外發現,發現自己睡的很老實,不是刻意為之,是他的潛意識,有個聲音提醒他,旁邊是鹿今。他有起床氣,踹人。11點整房間黑了,傅鈺從外面進來,感覺進了耗子洞,一步一步摸上床,手碰到了鹿今的小腿,被他立刻收了回去,反應像受驚的刺猬。他壓著喉嚨低聲笑,面朝著鹿今躺下,身后的窗簾不太厚,遮不住外面的月光,屋內透進一些亮光。傅鈺借著淡淡的光看他,不太清楚,隱隱約約看到他的臉廓,打算睡前捉弄一番時,身旁的人突然出聲,「晚安」二字傳了過來,然后他側過身平躺著,兩只手整齊交疊,放在肚子上。那聲晚安吐字清晰,不是睡著后的夢囈。傅鈺悻悻收回手撩起發,又往他旁邊湊了湊,臉頰擦到他的枕頭邊,觸感綿軟,一臉滿足地閉上了眼皮。早上下樓,地面上,汽車上,草地上一層白,傅鈺眼睛看愣了,片刻咋呼起來:“臥槽,下雪了,今兒!你看下雪……”“別嗷嗷了,那是霜,不是雪?!甭菇窭@過他走到前面,回頭看停在外面的自行車,車座也覆了一層白霜。“這是……霜?”傅鈺不相信地問,用手指蹭了點「霜」,湊到眼前仔細看,“可是這么白?!?/br>“面還白呢?!?/br>鹿今翻個白眼,下了坎兒,徑自走起來。傅鈺還在愣著看著,回神看到他走了,抹去化成水的「霜」,拔腿追上去,甕聲甕氣地說:“真掃興,竟然不是雪,這么多年沒人告訴我?!?/br>鹿今聽著眉頭一緊,下一秒扶額輕嘆,在心里說:那是你傻,誰會知道竟然有人分不清「雪」和「霜」啊。耳邊是他不絕于耳的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