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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的?真當媳婦?”“何家老大高位截癱,男人是做不了了,買的這個雖然是瞎子,但我覺得挺配?!?/br>“說不定何家老大故意買的男孩呢,你看何家老大的模樣,男生女相,我看就是那種人?!?/br>說的人多了,魏家承的代號就變成了“小媳婦”,開始聽著還覺得膈應,聽著聽著也就習慣了,連他自己都是奇怪,這么變/態惡/心的稱呼落在自己頭上,他竟然也能適應!為什么呢?三載春秋,魏家承從男孩退變成少年,個頭從一米六八拔高到一米八三,模樣迷倒了不少姑娘。后來何思源畢業考上一所??茖W校去學汽修,時常不能回家,鹵蛋飯的訂單都是跪倒在魏家承皮鞋上的姑娘們幫著張羅收錢。魏家承儼然成了小鎮一朵花,上至廣場舞大媽下至情竇初開少女,可能有人不認識金城武,但是沒人不認識何家的瞎子媳婦。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何沁遠會望著魏家承的臉發呆,尤其喜歡看他的眼睛和嘴巴,簡直是賞心悅目。那時候何沁遠就快二十歲,心智成熟了,可惜身體死亡太久。于是他羨慕魏家承的身材和相貌,羨慕瞎子的大長腿,羨慕瞎子的雙眼皮和看起來有彈性的雙唇。他看著鏡子里蒼白如鬼的自己,微微上揚的丹鳳眼,薄唇,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他就覺得自卑,尤其在魏家承的面前。魏家承愛做噩夢,不知道什么原因,非要拉著他的手數指頭才能入睡。他從十四歲就死皮賴臉賴在何沁遠的床上,如今長成十六歲的少年,依舊每晚抓著何沁遠的手指,一節一節數著。男孩的聲音變成少年的嗓音,低沉好聽,緩緩的數著1,2,3……枕邊聽了三年的嗓音,喊亂了何沁遠的心,他再也不能平靜的任由少年握著他的手,慢慢的摸索他每一節手指,撫摸他的掌心。少年睡著了不太老實,手腳會耷拉在他的身上,當少年無意將指尖擦過他的胸口乳/粒時,何沁遠有生以來第一次嘗試到了興奮的感覺。那一晚他撫摸著自己的乳/粒,幻想著那是小瞎子的手,然后一股股電流從大腦穿過,他甚至覺得下/身怪怪的,用手一摸癱軟多年的下/身竟然微微立起,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這一緊張,結果沒忍住就尿了出來。魏家承醒過來,就感覺何沁遠在蠕動著,便坐了起來,問:“哥,怎么了?天亮了?”何沁遠臉紅的蝦米一樣,穩住內心的浮躁,道:“睡吧,還早?!?/br>魏家承用手一摸,咧著嘴縮回了手指,道:“怎么尿了?我說哥大晚上在撲騰什么?”他打著哈欠,坐起身三下五除二扒了濕了的尿布,換了些干凈的。何沁遠抬頭看他的手時不時碰觸到自己的老二,換尿布的時候一臉嚴肅,眉頭都是緊皺著,多少還是嫌棄的。即便生氣的樣子也生的好俊俏。也不知怎的,他開口問道:“家承,你有喜歡的人嗎?”魏家承鼻子靈敏,尿sao味一股股往鼻腔鉆,閉著氣不說話。他又試探問:“你若有喜歡的人,哥去幫你說?!?/br>魏家承明顯不愿意深聊這個話題,道:“沒呢,等我眼睛好了在說,我喜歡大眼睛的女孩子?!?/br>女孩子……對了,正常的男孩不應該喜歡女孩子嗎?他突然意識到,不正常的只有他,他竟然對自己帶大的少年有了齷//齪的想法,真是不要臉!心中千言萬語,涌上心頭的情愫,終是化為深深嘆息,欲說還休……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兩邊同步了☆、1010這三年,魏家承其實也掙扎過,該不該去找父親呢。他離家這么多年,他的父親可否找過他?可是每次閃過一絲念頭,母親半邊頭顱的慘狀就會潛入夢中,讓他寢食難安。當時心氣高,受不得侮辱,抱著寧肯餓死街頭的堅定,也不愿茍延殘喘在別人的陰影中。離家顛沛的日子,他從未想過退縮,反倒是有了如今的窩,內心的堅定時常會動搖。他想:若是我回去,也許接受手術會恢復視力,那樣,我是不是可以讓這兩兄弟過得更好。三年的時間不算太長,可是魏家承回想著父親的模樣,漸漸開始模糊。也許,他已經回不去了吧。也許,他骨子里也不想回去。記得十六歲那年,有一次頭疼發作的特別嚴重,他幾乎無法起身,昏天黑地的眩暈感鋪天蓋地的侵襲而來。嘔吐物順著嘴角往外流,粘稠的物體貼在臉頰上,讓他覺得自己卑微又骯臟。冰涼的指尖輕輕將他的臉側向一旁,一點點擦干凈他的臉頰,甚至用手指伸進他的嘴里幫他清除殘余的嘔吐物。他那時意識模糊,似夢似醒,下意識咬緊了牙關。他記得那人似乎哆嗦了一下,碰觸到他的嘴唇,然后便用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摸著他的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咬破了那人的指頭,滿嘴的嘔吐味混雜著血腥味讓他緊皺著眉頭,耳旁傳來熟悉的嗓音:“放松,別緊張,頭要偏著,不然會嗆著自己的?!?/br>然后他就像被催眠了一樣,緩緩松開牙關。頭疼的睡不著,鼻息間全是難聞的味道,食物在胃里發酵,散發出腐爛的惡臭。床旁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知道少年在清理他吐的一片狼藉。何思源推開門便嚷嚷:“靠,太臭了?!?/br>何沁遠罵了他一句:“好像你沒有生過病,把這些丟了,去接一盆水,兌點熱水,趕緊?!?/br>“嘔吐物呀……別給我……嘔……”何思源極不情愿的丟垃圾去了,回來的時候因為生氣,把水盆往桌上使勁一跺,發出“哐”的一聲,抱怨道:“早知道是個病坨子,當初真不該買他……”魏家承那時候聽到這話,心里是難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虛弱,感情特別的脆弱。突然就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上孤苦伶仃,招人嫌棄,連一個暖心人也沒有。何沁遠低喝了一嗓子:“閉嘴,十歲都還尿床的家伙,沒資格說別人。又沒有讓你收拾,抱怨個什么?嫌棄臟就滾出去,別在這說三道四的?!?/br>對了,怎么沒有暖心人呢?魏家承鼻頭一酸,睫毛漸漸濕濡,他記得去年,何沁遠不知怎么受了涼,急性胃腸道感冒。平日里還算自理的身體突然就失了控,兩便失禁不說,人也是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那次何思源不在家,他被迫無奈摸索著幫著換尿布,光臭味他就已經干嘔了好幾次,實在是條件發射刺激的,最后是戴了好幾層口罩勉強進行清理。他已經小心翼翼,結果還是摸了一手黏糊糊的東西,頓時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沖進廁所不停地洗手,異味難消。等他洗完手回來,何沁遠已經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