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7
觸角跟粘在了上面一樣,端哪兒湊哪兒,饞的哈喇子流了云隙一手。云隙無奈,只好端著鮮奶金絲棗帶著木匣子出去尋個地方吃零嘴去了。等云隙一走,牧染立刻坐到床邊,把灰突突一團的小刺猬抱到腿上,摸摸他柔軟的腹部,“哥,怎么樣了?”云吞心里嫌棄他,打光棍的,別和他說話,不情不愿道,“氣血兩虧~,已經喝過藥了~”牧染心疼死了,也不管小刺猬滿身是刺,捏著他的小爪子,將他抱進懷里,讓木果子爬在他腿上昏睡,兩只粉嫩的小爪子冰涼的不正常。云吞坐在一旁將牧染的表情盡收眼底,撐著臉頰問,“你到底怎么想的?”牧染沒回頭,苦笑說,“我也不知道?!?/br>“有什么不知道的~,果子和蘇渭你要哪個~?”云吞問。腿上的小刺猬肚子上的毛總是搭理的很整齊,小爪子粉粉嫩嫩,靈巧的很。木果子從小就懂事安靜的些,沒那么聰明,但又好學勤奮,從小到大,牧染的衣裳從剛開始的線腳雜亂,到剪裁細致,每一件他送給他的衣裳,都被珍惜的收藏著,從來沒丟過一件。他要哪個,再明顯不過。可他最想要的那個,卻讓他失望寒心了。云吞見他眉宇間的掙扎和憤怒,拍拍他肩膀,開玩笑道,“要不然再吃回來吧,興許就沒事了~”牧染,“……”牧染委屈的抬頭瞪他。云吞嘿嘿一笑,將空間留給他們,出去看著他爹,怕他一不小心將小小蝸也養成小豬崽了。盛夏的陽光透過斑斕的樹葉映了一地破碎的光斑。地上的水漬干了,只留下不明顯的水痕在木板上蜿蜒。云吞路過的原本是小刺猬的房間時,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他眉頭一皺,開門走了進去。屋里滿地狼藉,面盆和架子倒了一地,窗戶大開,明媚的陽光將銅色的面盆照的散發著金光。他快步走到縮在角落的人面前。蘇渭的手腕上有道血淋淋的傷口,另一只手的指尖也是血rou模糊,云吞撕掉衣衫下擺,拉過蘇渭的手給他包扎起來,“你就算廢了你自己~,他也不會來的~”蘇渭神情木然,將云吞一把推開,“你不覺得臟嗎,公子怕是不知道小倌是做什么的吧?!?/br>云吞按住他的手,讓他不準動,“臟不臟也是你自己說了算~”“我知道,你和顏至,還有木公子是自幼長大,你來做什么?說服我放棄他嗎?!碧K渭冷笑,“不可能的?!?/br>云吞將他的手腕仔細包扎好,“我只是個大夫,只管看病救人,你和染兒還有果子的事我不會管的?!?/br>“但你希望他們在一起!”蘇渭尖銳的拔高聲音,凄厲的盯著云吞,“我不會放棄的,我愛他,我絕對不會放棄的!”云吞見他臉上的水粉掉的差不多了,紅紅白白涂了一臉,著實有些慘不忍睹,摸出帕子遞給他,蹲在地上離他遠了點。“蘇公子還沒看出來嗎,若是我們想,我可以抹去你對染兒的記憶,讓你永遠都不記得他,也可以殺了你,不過是死了個凡人罷了,即便是官府也沒法追查到我們身上,可染兒竟會就這么留著你,任由你威脅他,逼迫他,蘇公子,你還看不清是為什么嗎?!?/br>蘇渭披頭散發,縮在墻角失魂落魄的看著他。云吞撐著腮幫子說,“蘇公子的手這么好看,彈琴想必很好聽吧,我還記得剛來這里時,染兒帶我上升平樓,專門召了公子為我和蒼歧奏樂,可惜我們只稍作停留,沒能聽過蘇公子彈得小曲,說來,算是遺憾?!?/br>蘇渭抬眼,想不出來這個人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他卑微下賤,在男人的胯下輾轉求歡,從沒有人看得起他,而面前這個人,即便蘇渭再蠢,也能看出來客棧里的人對他的疼愛和照顧,可他竟然說沒聽過他彈琴,是遺憾。云吞起來把倒里的架子扶起來,“蘇公子,染兒欣賞你的琴技,興許他在心里把你當成知己,你想過嗎,除了愛,他可以給你尊重和欣賞,這不值得珍惜嗎?!?/br>蘇渭呼吸變得急促,他這一輩子,沒有人愛,沒有朋友,身份上不了臺面,更何談被人尊重,不管是愛,還是其他,對他而言都讓他憧憬向往。眼前的這個人好像知道他想要的,句句話往他心窩子里戳,將蘇渭的心戳的又疼又癢。“蘇公子,一個敬重欣賞你,在你遇到危險時愿意出手相助的朋友和一個對你唯恐避之不及,永遠也不會噓寒問暖的愛人,你想要哪個呢?”云吞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的都快把自己說服了。蘇渭明知他是為了木果子才對自己說出這么一番話,可心中確又對他所說的心生向往,他羨慕白頭到老的夫妻,亦渴望有聽琴知意的朋友,他閉上眼,將自己縮成一團,臉上滑下眼淚,低聲哽咽。云吞一瞧他哭,頓時犯了男人特有的毛病——看見眼淚就心軟,捏著帕子給他擦了擦,“不就是個男人嗎~,兩條腿的癩蛤蟆沒有~,三條腿男人到處都是~”蘇渭哭聲一頓,紅著眼睛看他。云吞撓撓下巴,“咳~,說反了~,你曉得我意思就成~”蘇渭眼淚流的更兇了,將云吞的帕子擦得白一塊紅一塊。屋外響起冰糖葫蘆的叫賣聲,云吞想說些什么,就聽他爹在門口喊,“冰糖葫蘆的,我全買了~!”十分豪邁和有錢。云隙一邊掏錢一邊抱著懷里的木匣子,笑著道,“我家靈兒好不容易想吃東西,要什么都給寶寶買?!?/br>二樓客房里,云吞苦惱的撐著下巴,心想,照這么下去,他家小小蝸和小靈芝要一個比一個肥。蘇渭哭的嗓子發啞,云吞給他倒了水,“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想,雖然染兒是我弟弟,但我不會偏袒他的?!?/br>蘇渭落寞的點點頭。云吞站起來打算出去制止他爹喂豬的舉動,想起來什么,又蹲下來問,“有一件事我還想問你,果子和染兒的關系,你是真的知曉,還是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果子沒事,若你不是故意的,我定要染兒給你賠禮道歉?!?/br>蘇渭面上羞愧,抱歉的垂下頭,“我……我知道盟主喜歡他,所以才故意在木公子面前…對不起…”他是故意想讓木果子知曉他和牧染的關系,讓他知難而退,主動放棄牧染,又或者可憐可憐他,同意他留在盟主身邊。云吞哦了聲,“能問你是怎么知道的嗎?”牧染自以為聰明,卻不料怎么被人查了老底都不清楚,陰溝了翻了大船。聽他這么問,蘇渭又要掉眼淚,他抬手狠狠揉了揉眼睛,“那一晚,他在我耳邊一直叫木公子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