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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再補拍幾條特寫!”許白松了口氣,休息的檔口他捧著姜茶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小聲問姜生:“傅先生來了沒?”姜生搖頭:“還沒見著人呢,許哥你的手機上也沒有收到什么信息?!?/br>聞言,許白的嘴頓時就癟起來了。因為要補拍所以他不能換衣服,全身上下濕答答的,頭發上還在滴水,坐在地上捧著杯水看起來特別可憐。姜生一時都忘了平日里的浪里白條是個怎樣的人,蹲下來安慰道:“飛機飛過來都要十幾個小時呢?!?/br>“阿煙呢?”許白又問。“說是還在安平那兒,沒說什么時候回來?!?/br>真是的,大的小的都不讓人省心,浪里白條覺得自己真是責任重大。這時樊導那邊又在喊人了,許白連忙站起來,小跑著過去接著拍。穿著一身濕噠噠的衣服重新跑進雨里,真是難受。傅先生到現在也沒有把外賣送來,更讓人難受。于是許白的近景特寫里,情緒異常飽滿,眼神倍兒有戲,讓樊導開心極了。但是太過投入的后果就是,許白把自己和秦非的情感混在一起,一時半會兒難以出戲。以至于他換好衣服從片場出來,看到等在外頭的傅西棠時,眼神極度怨念。原本他該開開心心地迎上去,說不定還會交換一個熱吻,可現在他竟然氣勢洶洶地走掉了。姜生可急死了,連忙對傅西棠遞去一個抱歉的眼神,而后大步追上去。等了許久才等到他家小朋友的傅西棠,很是無奈。而就在這時,一個人匆匆從后面跑過來,大概是跑得太快了,他沒看見傅西棠,徑自追上了許白,笑著跟他打招呼。“許哥回酒店啊,一起走吧?!?/br>許白轉頭看到是同劇組的裴毅,于是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傅西棠看著兩人的背影,微微瞇起眼來。這時,恰好姜生不放心,回頭看了一眼。只一眼,他的小心臟就吊到了嗓子眼,脊背發涼、頭皮發麻,然后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擠到了許白和裴毅中間。裴毅疑惑地看他,他就只好干笑道:“這大晚上的,四周好黑啊,裴哥不覺得有點害怕嗎?”“害怕?還好吧?!迸嵋愫喼闭啥蜕忻恢^腦。但是姜生能怎么辦?可憐的姜生能怎么辦!即使尷尬到爆炸,他也一定要擠在中間!誰也別想把他趕走!這尷尬的情況一直持續到電梯里,只是一個小助理的姜生,硬是擠在了兩位大明星中間,站到了電梯的中央。可怕的是都這么晚了,酒店還有許多粉絲蹲守,那么多相機對著他們拍拍拍。姜生已經可以預見明天的熱點將會是——某某小助理心比天高,怒搶C位。姜生:我恨,請給我加工資。走出電梯,許白微笑著跟裴毅道了聲晚安,就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墒顷P上了門,他卻沒往房間里走,而是透過貓眼看向走廊,仿佛在張望著什么。看了半天沒看到人,他等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打開門探出頭來??勺呃壬峡帐幨幍?,一個人都沒有。哇,傅先生不會是被氣跑了吧?許白慢慢地擺脫了戲里的情緒,于是有些懊惱起來。但是傅先生也太小氣了吧,怎么這么久都沒追上來?許白忍不住又往外探了探,目光遙望著拐角處,還是沒看到人影,連一絲腳步聲都沒有。氣死人了。忽然,許白的屁股被人拍了一下。他驚得連忙轉身,就見傅西棠好端端地站在他身后,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么的清雋優雅,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個會打人屁屁的流氓。“在看什么?”傅西棠平靜發問。“我的外賣呢?”許白答非所問,還向傅西棠伸出了手,臉皮厚到三尺三。傅西棠沒有回答,冷冷地瞥了一眼許白身后的門,那門便自動關上了?!斑菄}”一聲,聽得許白忽然有點頭皮發麻。他看著傅西棠,傅西棠卻徑自轉過身去,往房間里走。其實傅西棠只是想進去把紅燒rou拿出來,哄一哄他淋了一夜雨的小朋友。可他剛轉身,沒走幾步,身后便忽然貼上來一個火熱的身體。對方幾乎是跳到了他的背上,雙手勾著他的肩膀,兩條大長腿也毫不羞澀地纏著他的腰,腦袋湊上來,熱氣呼在他耳朵上。傅西棠被他撞得微微前傾,反手托住他的后臀免得他掉下去,便聽他說:“傅先生,你生氣啦?”“沒有?!备滴魈牡?。“真的?”許白在他背上還不安分,伸手去摸他的耳朵。“別鬧?!备滴魈陌言S白放到床上,輕聲哄了哄,就招手把放著宵夜的桌子挪到了床前。許白定睛一看,桌上不僅有他點名要的紅燒rou,還有烤魚和串串,甚至還有傅西棠不大讓他喝的可樂。許白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世界因此而變得開闊,眼前一片光明。他立刻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一串五花rou送進嘴里,而后打開可樂喝了一大口。“嗝……”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仿佛都在瞬間張開。身心放飛,靈魂飛起。“慢點兒吃?!备滴魈娜滩蛔√嵝岩宦?,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確定他沒有因為淋雨而產生不適,這才放下心來,說:“我先去洗澡,不準暴飲暴食,聽見沒有?!?/br>“聽見了~”浪里白條又開始浪了。傅西棠無奈搖頭,揉了揉他的頭發,兀自走進浴室。十五分鐘后,傅西棠穿著睡袍從浴室出來,目光掃過桌面——除了紅燒rou還剩幾塊,其他的竟然都已經被吃完了。而許白已經毫無形象地坐在了鋪著地毯的地上,一手串串一手可樂,七分隨意三分浪。大概是因為吃得太盡興,頭頂的毛都翹起來了。直至看到傅西棠出來,許白低頭看了看自己,才有點訕訕,“傅先生啊……”傅西棠走過去把他拉起,“坐床上來,地上涼?!?/br>“哦?!痹S白這會兒是真聽話了,可他吃太飽了,又累又懶。懶意戰勝了羞恥心,于是他往后一仰,就靠在了傅西棠身上,也不管衣服往上縮了小半截,露出了吃得鼓鼓的肚子。傅西棠把他圈進懷里,拿掉他手中所剩無幾的可樂,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還是有點涼。許白被他溫熱的手掌觸碰,忍不住往后縮了縮,控訴道:“傅先生,你不能在我吃飽了飯,無法凸顯腹肌的時候摸我的肚子?!?/br>這是不符合道義的。“哪兒那么多歪理?!备滴魈牡?。許白便對他勾勾手,“那你低頭來,我告訴你什么叫正理?!?/br>傅西棠看著他藏著小勾子的含笑的眼睛,混作不知地低下頭。一雙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下一壓,送給他一個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