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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在追。“煙哥,你這次可不能再坑我了啊?!彼蛣e時,葉遠心再三強調。阿煙一身靚麗的檸檬黃大風衣,兜帽和大墨鏡遮著他的臉,看起來又潮又酷。他微抬著下巴,老氣橫秋地踮起腳拍了拍葉遠心的肩膀,說:“不用害怕,小心心,你只要不小心把消息透露給先生,說我去找許白玩兒了,他一定坐不住的。事成之后只要掌中寶跟先生撒個嬌獻個身,我們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葉遠心覺得這話說得非常有道理,“對,讓罪魁禍首去獻身?!?/br>“就是這樣,小心心?!卑熡挚梢猿鋈ダ肆?,非常開心,“啪”的一聲拍在葉遠心屁股上,豪氣道:“我走了!不要想我!”葉遠心恨不得一腳踢死他。可是阿煙跑得快,拖著他的小箱子跑得像個旋風小黃人。十一個小時后,旋風小黃人抵達了許白所在的偏遠城市,化身為大老板傅西棠的弟弟傅煙,前去探許白的班。妖口管理委員會雖說是個正經的政府機構,但大多數時候都跟辦假證的一樣,阿煙的身份證就是在那兒辦的,絕對真實有效。劇組眾人對于阿煙的到來有些驚訝,一方面他們都不知道傅西棠還有個弟弟,另一方面不知道許白跟對方好到弟弟都來探班了。當然,作為人見人愛的小少年,又是傅西棠的弟弟,阿煙理所當然地受到了全劇組的歡迎。許白讓姜生在自己休息的椅子旁又加了個小馬扎,親自給阿煙遞上水,說:“一路上累了吧,先喝點水解解渴?!?/br>“謝謝許哥?!卑煿郧傻刈谛●R扎上,捧著水杯跟每一個打招呼的人微笑。等到人一走,兄友弟恭的畫面立刻被打破。阿煙壓低了聲音問:“掌中寶,時間緊迫啊,先生可能快要殺過來了,你到底有沒有準備好了?”“這不是等你來出謀劃策嗎?”“混蛋,你到底愛不愛我們先生?”“愛啊?!?/br>許白承認得坦蕩,而后又說:“但你得告訴我,你們之前都是怎么過生日的?”這卻有點難住阿煙了,他皺著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竟是想不起來前兩年的夏至前后他們到底在干嘛。最后喪氣地說道:“先生跟北海先生的生日是同一天啊,以前都是先生給北海先生過生日,順道一起慶祝的?!?/br>“那北海先生的生日是什么樣的?”許白又問。提起這個,阿煙的記憶就清晰多了。這很奇怪,那些久遠的記憶恍如昨日,這幾十年來在外漂泊的時光反而像南柯一夢,變得越來越模糊。“我記得啊……有一年先生送了北海先生一列小火車,北海先生送了他一只鋼筆。還有一年先生拿到了他最崇拜的沈先生的手稿,北海先生就給先生寫了一篇文章,贊美他無所不能、光輝偉大的哥哥?!?/br>說著,阿煙忍不住埋汰一句,“二大爺最擅長拍馬屁了,拍得天花亂墜,驚天地泣鬼神。要不是這樣,老子能幫他背那么多黑鍋?”說起這事兒來,阿煙還恨不能捶胸頓足,悔不當初。許白含笑聽著,總結起來,以往的生日大抵都是傅家兄弟護送禮物,并無特別隆重之處。至于北海先生去世后的日子,生日大概就變成了另一個紀念日了。“二大爺能讓您老人家給他背鍋,說明煙哥比較厲害啊?!痹S白不動聲色地拍了個馬屁。“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什么鍋背不起?!卑煴强茁N到天上。“所以,你希望二大爺能回來嗎?”“嗯?”阿煙收起玩鬧的心思,疑惑卻又認真地看著許白,忽然發覺自己有點搞不懂掌中寶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了。許白又問:“你真沒發現自己到的是什么地方嗎?”阿煙不假思索地回答:“安河啊?!?/br>說罷,他自己愣住了。仔細想想,這個地名有點耳熟。許白提醒他:“在北海湖找碎片的時候,我聽四爺提起過,那個貝勒爺的后人就定居在這兒?!?/br>阿煙頓時如遭雷劈,“臥槽?!?/br>許白剛開始察覺到這奇妙的巧合后,驚訝也不比阿煙小。中國那么大,他偏偏就來到了這兒,或許這就是天意。花種的事情還沒有完。傅先生既然都說那個鮫人可能是北海先生的劫數,那么天意這么虛無縹緲的東西,為什么就不能存在呢?所有的等待都會有結果,許白一直堅信這句話。故事結束了嗎?沒有。也許北海先生的故事已經結束了,可傅先生的故事還在繼續。從失去花種的下落到現在這兩三個月時間里,他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自此忘記花種,知難而退,真的好嗎?許白想:這不好。如果主角換成是他,他會慪死。一本就能讓他記那么多年,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會作天作地永不停歇的。但許白并不是信奉“天上掉餡餅”的人,所謂的天意其實不過是個催人奮進的幌子。如果他不努力拍戲,沒有今天的地位,就不會有機會遇到傅先生,也不會看到那本。如果沒有傅先生數十年如一日的尋找,碎片不可能被集齊,籠子不可能被打開。傅先生做的努力白費了嗎?沒有,他只是排除了一種可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阿煙盯著許白,很想打消他不切實際的想法。他跟先生漂泊那么久,努力了那么久都沒有辦成的事,許白一個法力微弱的小妖怪,能干嘛?當然,阿煙并不是瞧不起他,只是不希望他重蹈覆轍,那樣太累了。他是先生的掌中寶,先生會心疼的。像現在這樣,他就甜甜蜜蜜地跟先生過日子不好嗎?“我知道啊?!痹S白回答得輕松自然。“你知道個屁,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能辦成的!”阿煙沒好氣。許白:“但我是妖怪,可以活很久?!?/br>阿煙:“……”這理由如此強大,我竟無法反駁。“老子不跟你說話了?!?/br>“那你這句不是話嗎?”“閉嘴!”“小心我跟傅先生告狀?!?/br>阿煙要氣死了,看來不撞南墻他是不會回頭的,“所以你現在是想怎么做?大老遠把我忽悠過來,不單單是為了給先生過生日吧?”阿煙覺得當初輕易相信了他的自己簡直就是個傻白甜,腹黑掌中寶,心機深似海。“我不是法力低微嘛,萬一那貝勒爺的后人也有修煉什么妖法的呢,所以找你來保護我啊?!?/br>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要我一個青春少年郎來保護,你好意思!阿煙強烈腹誹,但是許白坦蕩磊落。他就是這樣的人,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