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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過了很久,葉遠心才悄悄問阿煙:“現在總行了吧?”阿煙遲疑地點點頭,“先生說這話,應該就是氣消了吧?!?/br>葉遠心頓時喜極而泣,把筆一丟,站起來丟下阿煙拔腿就跑。他不要再跟阿煙作死了,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奔跑在月夜下的北京,因為白洞、白色的明天會等著他。翌日,許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凌晨抽煙的事兒,模糊得像是一個夢。不過這一次傅西棠特別上道,一直陪著他直到他起床,只是許白睜眼的時候,他已經戴上眼鏡,在看書了。“醒了?”傅西棠轉過頭看他。許白便支起身子來,把頭靠在他腿上,那張睡眼朦朧的俊臉就杵在書下邊兒,給了傅西棠一個經典難題——你到底是看書還是看我???傅西棠放下書,撥了撥他的頭發,說:“起吧?!?/br>“幾點了?”許白閉著眼,懶得看手機。“十一點?!?/br>“哦……”許白這才不情不愿地起來,慢吞吞地套了件白T,就往浴室走。也不知道昨晚傅西棠給他涂了什么,睡了一覺之后身上的酸痛褪了不少,精神頭也挺好的。他照常用掛在掛鉤上的黑頭繩給自己扎了個小揪揪,露出額頭,然后歪歪扭扭地站在梳妝臺前,刷牙、洗臉、刮胡子。沒工作的時候,許白通常都放任自己的胡茬肆意生長,雖然他的胡茬總是不夠陽剛、不夠茂盛。有工作的時候,他就會在出門前刮一刮,省得朱子毅總念叨他。因為有一段時間許白懶到頭頂長蘑菇,想走頹廢文藝路線,結果那段時間劇組出了點事沒有順利開機,許白光宅在家里了,啥都沒干成。倒是在微博小號上發表了無病呻吟詩作兩三首,然后練成了太極拳二十四式。做一個詩人,面朝大海,手劈華山。許白刷著牙,從鏡子里看到傅西棠出現在身后,發送一個愛的wink。傅西棠原本只是想來拿一條毛巾,又改了主意,雙手繞過許白的腰撐在臺面上,轉頭問:“要幫忙嗎?”許白沒跟他客氣,沾滿牙膏的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傅西棠也不急著擦,伸手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過頭去,“好好刷牙?!?/br>隨后他從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把祖傳刮胡刀,那真的是一把散發著寒光的小刀,看得許白有點發怵,吐掉牙膏沫,說:“傅先生,你技術真的過關?”我可還是要靠臉吃飯的。傅西棠惜字如金,讓許白站好,便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給他打好泡沫,慢條斯理地給他刮著胡子。許白心里笑瞇瞇,不是蛟龍勝似龍。可此刻的葉遠心,就不怎么愉快了。他一把推開四海公關部的大門,那懟天懟地的眼神、匪氣沖天的氣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搶銀行。再看他眼下青黑,活脫脫從狂犬小葉變成了惡犬小葉。“我日他三生三世哪個龜孫子又在網上爆我舅老爺的料??。??”葉遠心還沒走到公關部部長辦公室的門口,那暴跳如雷的聲音就已經傳遍了一整層樓。“一個個盡知道給我找麻煩!”“當我葉遠心死的嗎?!”公關部全體,噤若寒蟬。直到部長平靜如水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大家才稍稍松了口氣。“葉總,是百達那邊動的手,他們不滿意我們的收購?!?/br>“哦?!比~遠心卻平靜了下來,雙眼瞇起,熟悉他的人,大概都知道他在想些“殺人放火”的勾當。只是小葉總想歸想,每每都跪倒在法律、正義以及舅老爺的面前。我是個良民。by狂犬小葉今天的事,也就是有人扒出了許白那幾張蘿卜頭照片的背景。北街10號的地址已經瞞不住了,因為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可如果只是這樣,頂多會有粉絲過去觀光,還不算什么。偏偏有人在這時候爆料,說那里住著四海真正的大老板,也就是葉遠心的舅老爺。他們不知道葉遠心的舅老爺究竟叫什么名字,但大家一猜——肯定是個老頭么,說不定還頭發花白、牙齒掉了幾顆,還駝背禿頭。許白出現在那兒,為什么呢?肯定有貓膩??!葉遠心要氣死了,許白的粉絲也要氣死了,千防萬防,架不住百達的人狗急跳墻,臨死咬你一口。葉遠心愁啊,其實這事兒只要傅西棠肯出來亮個相,就什么事兒都沒了。畢竟許白是自己一個人被拍到的,什么實證都沒有,有那么多臟水,純粹是水軍帶節奏。可舅老爺肯嗎?葉遠心拿不準他會為了許白做到什么份上,又預感到這事兒上報之后他會被舅老爺訓斥得多慘,心里就特別煩躁。一煩躁他就想罵人。“百達那些龜孫子,老子今天就讓人去套麻袋,媽的?!?/br>部長誠懇勸告:“葉總,打人是犯法的?!?/br>葉遠心斜瞅了他一眼,“干嘛,你要給我頂罪嗎?”部長微笑:“不要?!?/br>葉遠心:“……”信不信我開除你?又想了一會兒,葉遠心忽然想起什么來,雙眼放光,“快快快,連到我電腦上,我C盤里藏了個文件夾,把它打開來!”部長是個電腦高手,很快就搞定了,點開C盤看到那個文件夾,名字叫——點誰誰死。葉遠心激動不已,拍著部長的肩讓他快點打開。部長信了他的邪,從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葉遠心是個偉大的男人,因為他存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黑料。只是他覺得用黑料攻擊人太掉價,能正面肛就正面肛。“葉總?!辈块L欲言又止。“咋了?你不會是覺得我太狠毒了吧?”葉遠心抱臂。“不是?!辈块L搖頭,真誠地說:“你有這些東西,怎么不早拿出來?”葉遠心準備好的洗腦詞沒說出口,改口說:“不愧是我葉遠心的人,有前途,干得好下個月加工資?!?/br>“好的,葉總?!?/br>第59章將許許白的內心非常平靜,甚至有點想笑。這件事或許可以排進葉遠心人生“三大滑鐵盧”之一,足夠廣廈老總嘲笑他一輩子。至于許白,你問他生不生氣,他當然是生氣的。可是作為一個剛剛達成生命大和諧的脫單青年,他對于萬事萬物都抱有極大的寬容心,并不介意對他們抱以老父親的微笑。看看這個,年輕人就是閱歷不夠啊,說臟話都說得不利落。再看這個,哎呀,不應該用這一張表情包嘛,一點都不犀利。陪在許白身邊的姜生看得簡直一臉驚恐——這個人是誰?是他們許哥嗎?不會是被什么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