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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剛轉身,便被傅西棠扣住了手腕,聲音忽然冷了下來,“門禁呢?”許白回頭,討好地笑著,“傅先生……”然而下一秒,許白就被推在書桌上,身體控制不住地后仰,“唔……”傅先生今天的吻,有點霸道。許白下意識地伸手撐在桌面上,后腰原本要撞上書桌邊緣,卻被傅西棠的手護住。他能感覺到傅西棠掌心的溫度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過來,有點燙人。襯衫的扣子,不知怎么的就解開了。許白被吻得頭腦發熱,明明只喝了一口威士忌,卻好像喝了一大桶,腦袋發昏。偏偏心房里那只老鹿一邊喝可樂還一邊搖旗吶喊:來啊來啊來??!傅先生!感謝姚導,一直敦促著自己減肥,身材棒棒的。許白的腦子已經開始七想八想了,他完全不知道傅西棠已經看過他的雜志照,提前欣賞過他的好身材。忽然,許白感覺到鎖骨有點刺痛,而后后知后覺地發現傅西棠在那里咬了一口。許白卻不舍得推開他,只狐疑著低聲問了一句,“傅先生?”傅西棠抬起頭來,指腹抹過他鎖骨上的紅痕,那張戴著金邊眼鏡的臉上清冷淡然,讓人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他剛才干了什么。然后他在許白的注視下,慢條斯理地為他扣好扣子。從下到上,一顆一顆,不帶一絲情欲。最后,他用指尖輕輕撣了撣他的衣領,垂眸撫了撫他被遮住的鎖骨,說:“別怕,只是給你做點小標記?!?/br>我不怕,我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許白心平氣和地想。男朋友好像有點鬼畜,好刺激哦。“前輩……他以前真的對我很好,教了我很多,所以我特別感激他,傅先生你可不能吃醋啊?!痹S白說。傅西棠抬頭看著許白蔫壞的模樣,淡定點頭:“好?!?/br>這套路不對啊,許白看著傅西棠轉身去書架上防書,連忙跟過去,從背后抱住他,探著頭問:“你真不吃醋?”傅西棠兀自把書放在上層的書架上,沒有應聲。許白這還就不撒手了,追問:“你真不吃醋?你可都給我做記號了,傅先生?!?/br>現出你的原形吧,傅先生!傅西棠無奈轉頭,說:“好,我吃?!?/br>許白:“你吃的方式不對?!?/br>“那要怎樣?”“霸道總裁啊,說——以后你的眼睛里除了我,不能有別人,否則我就讓他破產?!?/br>說著說著,許白把自己逗樂了。傅西棠看著兀自玩得開心的小男朋友,忍不住彈了彈他的額頭,“去洗澡吧,太晚了,小心明天又賴床?!?/br>許白卻抱著他,賴著他,“葉遠心給我安排了一大堆工作?!?/br>傅西棠回身攬住他的腰免得他滑下去,說:“那我替你罵他?!?/br>“不行,那我不就變成吹枕邊風的小妖精了?我可是靠實力取勝的?!?/br>“美貌也是一種實力?!?/br>許白眼轉子一轉,說:“原來傅先生是因為我的美貌才跟我在一起的?”傅西棠看著他,嘴角積蓄起一絲笑意,“可不是么?!?/br>“傅先生你知道上次那個最帥妖怪評選大賽嗎?你可是魁首,我連榜單都沒上去呢?!痹S白忽然翻起舊帳。傅西棠還真不清楚這件事,倒是聽阿煙在耳旁提起過,可他根本沒有在意。這樣想著,許白又說道:“我得代表建國后出生的小妖怪跟你們抗議,憑什么歧視我們呢?就因為我們小嗎?”“對,這樣不好?!?/br>“是吧?!?/br>“下次我跟他們說說?!?/br>許白又低聲嘟噥一句,“花魁還被我拿下了呢,小妖怪力量大啊……”“你說什么?”傅西棠的手掌輕輕拍在他的屁股上。許白連忙搖頭,“啥也沒有?!?/br>傅西棠:“此地無銀三百兩?!?/br>許白自覺心虛,對準傅西棠臉上啾了一口,立刻跑路。傅西棠望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卻遲遲沒有壓下去。第二天,許白果然賴床了。阿煙現在可不敢去叫許白起床,因為許白有個不大好的習慣——上半身裸睡。而且他跟爬山虎兄弟兩個給許白取了一個新的外號,叫“先生的掌中寶”,簡稱“掌中寶”。這外號是爬山虎哥哥最先叫出來的,阿煙表示他只是隨大流而已。當然,他并不敢在先生面前這么叫。掌中寶今天賴床賴得有點過分了,都已經快十一點了還在睡,太陽都曬屁股了,先生竟然也縱著他。哼,煙哥我可是一大早就起來洗衣服、喂狗了,真是單身的娃兒不如狗。還有那對煩人的兄弟倆,整天不知道趴在圍墻上竊竊私語點什么東西,真討厭。苦命的阿煙,悲催的阿煙,今天也很想給自己點播一首。那廂傅西棠看看時間,終于起身去客房叫某位賴床的小妖精。小妖精睡得放浪不羈,一條大長腿伸在被子外頭,上半身沒穿衣服,又只蓋了一個被角,把大片光滑的背都暴露在傅西棠的視線里。而他兀自把頭埋在柔軟的枕頭上,睡得正香。“醒醒,該起床了?!备滴魈淖诖策?,揉了揉他的腦袋。可許白只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腦袋,把傅西棠的手甩掉,就又把頭埋在枕頭里,不起來。傅西棠便又拍了拍他,好不容易把人叫醒了,誰料他瞇著眼看清楚來人是傅西棠,竟直愣愣地把人撲倒在床上。隨后他抬起大長腿往傅西棠腿上一壓,枕在傅西棠肩膀上,伸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他的胸膛,用還帶著睡意的軟軟的聲音哄著,“一起睡,傅先生睡……”傅西棠望著天花板,哭笑不得。入手是光滑細膩的觸感,許白無意識地用光裸的身子蹭著他,像蛇一樣纏著他,卻并不令他感到緊繃。因為許白的腰很軟、很軟,雖然有肌rou,可摸上去也不是硬邦邦的。一轉頭,許白的臉近在咫尺。傅西棠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一捏,他的嘴便嘟了起來。又一捏,又嘟起來。許白被人擾了美夢,忍不住伸手去打,可睡意朦朧的,實在沒啥殺傷力。過了一會兒,他終于清醒了,猛地一個激靈坐起來,眨巴眨巴眼睛,慢慢轉頭看向了床上的傅西棠。頓了幾秒,他又慢慢把頭轉回來,抓起被子捂住自己的下半身,漲紅了臉憋出一句:“cao?!?/br>他起反應了。雖然說是氣血方剛的年輕人,這實在正常不過,可傅先生還在他床上呢!難不成是他一大早太饑渴了把人扛過來的嗎?!見他耳朵紅得快燒起來,傅西棠便也不再逗他了,揉了揉他那一頭亂毛,就起身出去。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