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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瞥見那醒目的52,蹙眉道:“你是52?怎么剛剛是周齊上去了?”“他也許是25號吧,一時激動看錯了。何況這里燈光那么暗?!痹S白無所謂地說著。葉遠心卻沒第一時間表態。他把玩著那個小小的號碼牌,看著臺上被主持人笑鬧著要他表演節目的周齊,再轉頭看看懶散自在的許白。良久,他忽然笑了笑,說:“希望是這樣吧?!?/br>許白笑笑。葉遠心就繼續說道:“不過是一套房子而已,我說你要是多拍拍我舅老爺馬屁,整個四海的資源隨你挑,要啥有啥,我都可以當你泊車小弟。老子平時找個合他眼緣的多難啊,這么好的機會你都不抓住,我都懶得說你。出去甭說是我葉遠心培養出來的?!?/br>許白開玩笑說:“難道葉總現在捧我,不是因為傅先生?”“你想得美?!比~遠心翻了個白眼,“誰要是搞定了我舅老爺,我立馬退位讓賢,做我的混吃等死富二代去。怎么樣,你來不來???”許白認真想了想,還是堅決搖頭。看來追求傅先生也是有風險的啊,一不小心就要被迫繼承巨額資產。忽然,葉遠心的手機發出了嗡嗡的震動聲。他拿起來一看,表情立刻從紙醉金迷小葉總切換成乖寶寶重外甥,神秘地朝許白眨了眨眼,便飛一般地溜走了。直到四周開始有人傳“真正的大老板來了”的消息,許白才反應過來——似乎是傅先生來了。可傅先生明明說今天去見商四的啊,難道他已經回來了?人群不停地朝大廳入口張望,所有人都對神秘大老板抱以十二萬分的好奇心。周齊和他經紀人直接跑到了離門口最近的地方,翹首以待。就連日日與傅西棠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許白,都忍不住望著門口,忽然期待起來。從那扇門里走進來,出現在這種場合的傅先生,一定是光芒萬丈的吧。可是大家等了很久,都沒看見有人從門里進來。好不容易有動靜了,大家齊刷刷看過去,卻只看到一個一臉懵逼的服務生。他端著托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所措。許白猜測傅先生可能是恰好有事找葉遠心,以他的性格,不會希望在這種場合露面。這樣一想,許白心里的失望就慢慢淡了,他又靠回窗邊,不再張望。可是昏暗的燈光中,他依稀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緩步朝他走來。那眼鏡上的銀鏈子微微反射著光芒,不起眼,卻又碎如星辰。“傅先生?”許白驚訝,更驚喜。傅西棠在他身前停下,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別聲張?!?/br>許白往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到他這邊,便連忙問:“傅先生怎么來了?”“我來找葉遠心?!备滴魈恼f著,垂眸看著許白眼中還未散去的驚喜,說:“順便來接你?!?/br>第39章風波許白跟著傅西棠從另一側的安全門離開,葉遠心體貼地為舅老爺準備了車,就停在酒店外面。會場里面的人,只在燈影搖晃間,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傅西棠走過的身影。只是驚鴻一瞥,稍縱即逝。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什么時候來的,神秘得仿佛他的出現只是一個幻覺。可酒店的服務生明明白白地說,四海的葉總恭敬地把誰送上了車子,這就證明大老板真的來過了。無數人扼腕嘆息,只有一直關注著許白的朱子毅面癱著在心中默默地想——許白,你這樣真的是要被日的。而此時此刻的許白正與傅西棠一同坐在汽車后座上,他看似望著車窗外發呆,實則在專注地打量著車窗上映著的傅西棠。看他漫不經心地坐著,雙腿交疊,十指交叉,夜色隔著眼鏡在他的眸中投下一片迷離。他在看車窗上的傅西棠,傅西棠在看他。“葉遠心說你今晚得了一個大獎?!备滴魈恼f。“???”許白回神,“是那個啊,反正我自己就有別墅。給了我,我也不會去住?!?/br>傅西棠不予置評。許白便認真解釋了一句,“我是真不在乎,鬧開了對我來說反而是樁麻煩?!?/br>許白是個很怕麻煩的人,并不喜歡把時間花在那些本可以避免的麻煩事上。但他眼珠子一轉,忽然又笑道:“葉總不是想補償我吧?”傅西棠:“嗯?!?/br>“那傅先生代他補償我,怎么樣?”許白稍稍向傅西棠湊近了些。“你想要什么?”傅西棠問。“呃……”許白想了想,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該提什么要求。直接表白?那也太狡詐了,不行不行。第一次談戀愛,對象還是傅先生,一定要認真一點,更浪漫一點。不知從何時起,許白已經陷入他倆就是在談戀愛的錯覺里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轉頭看著傅西棠,眼睛亮亮的,說:“那傅先生回答我三個無傷大雅的問題,怎么樣?”“無傷大雅?”“對。我保證都是一些最簡單、最普通的問題?!痹S白甚至比了個發誓的手勢,車窗外城市繁華、燈影璀璨,他一頭銀發,年輕的氣息撲面而來。傅西棠也被這年輕的氣息感染著,深邃的眸中多了些鮮活的色彩,說:“你問吧?!?/br>許白微微歪頭,仔細思考著,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喜歡什么顏色?”傅西棠微怔,又迅速恢復鎮定,說:“黑色?!?/br>“你最愛吃什么?”“魚?!?/br>“你的鞋碼是多少?”“45.”“好了?!痹S白得到了確切的答案,看著傅西棠挑了挑眉。傅西棠沒有想到他會問這么普通的問題,輕飄飄三句話,便抵掉了價值一棟別墅的補償。該說他太質樸,還是……在他心里,僅僅是一些喜好,就價值千金。他看著你的目光總是那么的坦蕩、真誠,無論是無奈還是歡喜,都讓你覺得——你在他心里是如此重要。“你問這三個問題做什么?”傅西棠平靜地問。許白手肘搭在膝蓋上,支著下巴看著傅西棠,不知不覺間又挪過去了一點,逐漸蠶食著他的領地,說:“剛才葉總教育我來著,讓我要學會拍馬屁,從此吃香喝辣,走上人生巔峰?!?/br>“那你打算怎么拍我馬屁?”傅西棠又問。許白搖頭,表情無辜,“我還沒想好呢?!?/br>這大約是傅西棠遇到過的人里,把拍馬屁說得最堂堂正正的人,叫人忍俊不禁。此時此刻,許白已經悄悄挪到了后座中間的部分,他的衣服摩擦著傅西棠的胳膊,偏還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可傅西棠竟生出一種想要觸摸他的沖動,想揉一揉他的頭發,湊近一些、再湊近一些,看看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