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的明天:【圖片】奇妙的魔法陣的奧義。冬眠之后的第一條朋友圈,引來了“叮叮?!睙o數的點贊和回復。有人揶揄“文藝宅男”又上線了,也有人開玩笑說許白如果把這水平放在自拍上,現在肯定已經火爆全球了。其實許白的攝影技術很好,只是不喜歡自拍。這與他本身的長相無關,跟角度有關。他是一只妖怪,在妖怪漫長的生命中,去觀賞別人的悲歡離合、愛恨糾纏,從平凡的生活中汲取養分,是一件必須要學會的事情。也是許白覺得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但是被傅西棠發現他坐在廚房的地上吃面,就不太有意思了。許白抬頭看著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傅西棠,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的鍋,干笑道:“傅先生還沒睡???”傅西棠手里還抓著一本書,就是許白送給他的那本。他只是看書看得太久了,睡不著,所以干脆下來泡一杯咖啡,誰知道許白會坐在地上吃泡面。傅西棠沒有說話,這讓許白忽然有些緊張,可他的面還沒吃完呢。這時,傅西棠忽然彎腰,向許白伸出了手。許白愣了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卻也沒有躲。于是他就看到傅西棠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得幾乎能看到他的喉結……然后傅西棠就從他的頭發上摘下了一片花瓣,紅色的,海棠花的花瓣。他忽然想起來了,剛剛有場戲是在花叢里拍的,所以……他剛剛就一直頭頂著那么片花瓣嗎?像個花癡似的。許白摸了摸鼻子,除了微笑,別無他法。傅西棠好像也只是隨手摘下而已,把花瓣放在料理臺上的白瓷小碟子里,就拿出咖啡豆和手磨咖啡機開始泡咖啡。許白就坐在他腳邊,一邊吃面一邊仰頭看。不得不說大老板做起什么來都很賞心悅目,月色撩人啊,許白想。很快,咖啡的香味就飄出來了,許白嗅了嗅,有點想喝。但大老板好像沒有準備他的份。許白有些遺憾。這時傅西棠忽然又從籃子里拿出一個雞蛋,許白還在疑惑著“咖啡加雞蛋”是什么組合,就看到傅西棠擰開了燃氣灶,火苗竄上來的同時,一柄黃銅的長柄大勺子在他手中打了個轉兒,停在了火苗上方。他拿著把小刷子往里面刷了些油,便單手拿著雞蛋在勺子邊一敲,“咔”的一聲,雞蛋就完美地落進了大勺子里,一滴不漏。“噗滋……”一個雞蛋,恰好盛滿了大半個黃銅勺兒。許白看得目不轉睛,目光掃過他的手腕,就見他微微顛著那勺,雞蛋便在勺里愉快地翻著身。蛋清迅速染上乳白,將里面可愛的蛋黃包裹住。哇,這一定是個溏心蛋,許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可惜不是我的。許白又低頭吃了口泡面,可是在溏心蛋的誘惑下,他覺得泡面好像都不怎么美味了。于是當傅西棠關火,轉身準備將蛋放進許白鍋里的時候,就看到他抱著鍋一臉惆悵——他大約是真的鉆過花叢,頭發有些亂,嘴里還嚼著泡面,臉頰一鼓一鼓的,嘴巴上沾了油也不知道擦一下。疲憊和遺憾從他身上的每個角落冒出來,又讓他看起來有點兒……可憐巴巴的。傅西棠把銅勺伸到他面前,他聞著味兒就抬起頭來,眨眨眼睛盯著那顆蛋。一秒、兩秒、三秒……許白主動地抬起了鍋,誠懇道:“謝謝傅先生?!?/br>傅西棠卻愣了愣,他剛剛……是在逗許白嗎?他不由失笑,翻轉勺子將溏心蛋放進許白的鍋里,說:“吃吧?!?/br>“哦、哦……”許白下意識地去夾那顆蛋,心里卻不斷地在想:剛剛大老板是笑了嗎?是笑了嗎?笑了嗎?還是他眼花了?思索間,許白一口咬下半顆蛋,溫熱的蛋黃瞬間溢滿了他的口腔。真幸福啊。第14章誤解北街9號與10號中間的圍墻上,爬山虎兄弟又在聊八卦。弟弟:昨晚上影帝煮泡面被先生看到了呢,泡面真的有那么好吃嗎?哥哥:應該是很好吃的吧。弟弟:先生還給他做了溏心蛋,昨天阿煙老大也想吃,先生給了他一碗閉門羹。哥哥:哈。哈。弟弟:先生大概有些想念北海先生了呢。哥哥:可是我家先生已經死了啊。弟弟:是哦。哥哥:是啊。……許白發現最近隔壁的書房窗戶一直是開著的,他有的時候抬頭去看,還能看到傅西棠拿著書本或端著咖啡站在窗邊的身影。大老板是在監工嗎?又是一場戲拍完,姜生趕緊給許白送上拐杖。許白拄著拐走到自己的休息椅上坐下,頭往后一仰,轉過去看向隔壁。窗口又沒人了。“許哥你看什么呢?”姜生好奇地問。“沒什么?!痹S白笑笑,稍稍擦了擦汗,猛灌了一口水。天氣越來越熱了,沈青書即便在家里也把外套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個,捂得慌。許白沒有看見的是,此時此刻其實傅西棠已經坐到了露臺上。今天阿煙洗了床單掛在上面,白色的床單隨風飄啊飄,時而露出坐在露臺一角的傅西棠。他坐在一張白色的椅子上,身前放著一張圓形的小茶幾,今日的茶點是英式奶茶配榛子蛋糕。蛋糕只吃了一小口,此時的傅西棠略顯閑適地靠在椅背上,穿著麻料的寬松白襯衣和黑色長褲,袖子有點像泡泡袖,英倫風。他的雙腿交疊著,腿上就放著那本。時而翻一頁,時而也會停下來用鋼筆在上面寫著什么。隔壁忽然傳來念詩的聲音。“我們蕭蕭的樹葉都有聲響回答那風和雨。你是誰呢,那樣的沉默著?”“我不過是一朵花?!?/br>青年的聲音清越,情緒飽滿,引得傅西棠忍不住停下筆再度向隔壁望去。隔壁的許白還只是在排練,不斷地調整情緒,然后虛心接受姚章的指導。沈青書在戲里會有一段念詩的情節,但很尷尬的是這場戲只有他一個人。也就是說,他要對著空氣念詩,一個人,獨角戲。這不是課堂上的朗誦,也不是許多進步青年聚集在一起慷慨激昂的喊口號,許白覺得如果自己把握不好那個度,電影上映的時候,觀眾就會在電影院里情不自禁地發出笑聲。不,等不到電影上映,姚章就會把他劈了的。“不不不,你不能這樣,你聽我的——我,不過是一朵花。應該要這樣,你這個語氣要更淡然一點?;ㄟ@個字,不要重音,你想像一下……”姚章一直秉持著他對每一個畫面、每一句臺詞的苛求,現場收音,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許白連連點頭,然后就一個人跑到花園的角落里去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