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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嚴令道:“你們二人兵分兩路,即刻回京,將此處情形稟告世子,切記,此乃絕頂機密之事,若有差池,你我性命難保!”京城路遠,快馬加鞭也要三五日行程,也不知這幾日的功夫,又會生出何等變故。楊振廷前往西南已有數日之久,至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夏治不安道:“可是發生了什么變故?”林放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指尖捏了捏他鎖骨的位置:“不會,他看起來粗枝大葉,實則心細,說不定是有了什么發現,正在歸來的路上?!?/br>夏治怔怔地點頭,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神情有些恍惚。這兩日他多數時候都是如此,在朝堂上還算精神,只要一下朝回到雍慶宮,整個人便像丟了魂一樣,大多情況下就擁緊被子賴在榻上,好像對其他事情提不起興趣。忽然,夏治肩頭上一涼,他吃驚不小,趕忙拉住衣襟,偏頭瞪了林放一眼,佯怒道:“這青天白日的,你又想做什么?朕煩著呢?!弊屑氁豢戳址诺纳裆?,才察覺到不對勁,這人臉上半點笑意都沒有,分明是在不高興。夏治納悶,這幾日沒惹他生氣啊。他心底發虛,仔細回憶這幾天干過的好事,手指順勢松了力道,衣服便被林放扒了下去,整個后背暴露在空氣中,涼颼颼的,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林放一言不發,神色凝重地盯著他的脊背,卻看不出絲毫端倪,連丁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夏治往床上一倒,懶洋洋地趴下了,嬉笑道:“要做就快點?!痹捯魟偮?,后背上一熱,林放的手掌貼了上來,緊接著便重重按了下去。夏治“嘶”地倒抽一口冷氣,差點蹦起來,林放毫無自覺地問道:“疼嗎?”“你說呢?”他反手摸到后背,輕輕揉了一下,扭頭瞪著林放,“你讓朕捅一下試試?”林放屈膝跨坐在他大腿上,聞言皺眉道:“這點力道你都承受不住,那先前身上抽痛為何不告訴我?”夏治呆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嚷嚷道:“福秀這個嘴巴沒毛的,又跑到你跟前嚼舌根去了?好個兔崽子,三天不打,就忘了誰是他主子了!”“我看欠打的是你!”林放毫不客氣地抬手,一巴掌甩在他屁股上,夏治“嗷”地嚎出聲來,一個鯉魚打挺,要不是林放的重量壓在他下盤,早就飛出去了,“福秀告訴我此事,便是擔心他家主子出事,要不是他開口,你還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夏治兩臂用力向前挪動,想擺脫身后的鉗制,可惜力不從心,反而累得倒在床上大口喘氣。他悶聲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又何必大驚小怪?你看,朕不是好好的?”夏治突然反應過來,嘟囔起來,“你的膽子越發大了,如今也不叫朕‘皇上’了,成天你呀你的,要是叫宮人聽見,豈非有損朕的龍顏?”林放哼了一聲:“莫說是皇上,只要你能好起來,就是叫你一聲‘父親’,又有何不可?”夏治目瞪口呆地望著林放:“!”臥槽,嚇死爸爸了!他扭捏地舔了舔唇,試探道:“你說真的?”想想還有點小激動。林放臉色黑了下來,指尖在他后背上按了按,沉聲問道:“這幾日疼的時候多么?”反正已經瞞不住了,索性不再遮遮掩掩,這幾日當著林放的面為了擺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他差點把自己逼得昏死過去。夏治仔細回想了一下,慢吞吞道:“每日里總有五六次……”按在背上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夏治扭頭望去,林放甩了甩手,低聲道:“你繼續?!?/br>夏治反手抓住他的手掌握在手心里,捏著他的指骨道:“聽起來嚇人而已,不過沒什么大礙,朕不是都扛過來了?再者,如今朕已摸索清楚,大約知道那些人會在什么時候動手,只要提前留意……”“慢著,”林放聲音一沉,“你說他們會在固定時段對青禾動刑?”夏治被他嚴肅的神情嚇到,吶吶道:“是……是啊?!?/br>“每日都是如此?”“大多數時候如此,偶爾也會換個時辰,怎么了,難道有何不妥?”夏治心內惴惴。林放匆忙下榻,急促道:“來人!”禁軍慌忙趕來,林放道:“給我徹查,這幾日雍慶宮周圍是否有可疑人等出沒,不論宮人或是妃嬪,突然前來或無故離開的,一律看押起來?!?/br>“是!”夏治被林放急躁的神情嚇得不輕,慌張將衣服攏上肩頭:“究竟出了何事?”林放眉頭緊鎖,定定地望著他的眼睛,聲音透著些干澀和后怕:“依我推測,不是你摸準了他們動刑的時辰,而是……他們在有意試探你與青禾之間的關聯?!?/br>“怎會如此?”夏治脊背發寒,想起這幾日來因為摸透了里頭的規律而沾沾自喜的神情,此時無異于給他當頭棒喝。若是對手果真如此狡詐,必定早已在他身邊安插了監視的探子。夏治惶恐地搖了搖頭,否定道:“怪力亂神的東西,別人未必敢信,林放,你……你大可不必憂心?!彼_底一軟,險些摔倒在地,林放連忙扶著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臉上滿是凝重的神情。若是真的什么都讓敵人摸透了,那這一回,必定兇多吉少!林放望著外頭黑壓壓的天空,忽然生出一點無能為力的悲愴感,青禾尚未找到,通明大師被人半路劫走,而丞相府的勢力依舊盤根錯節,這一番對峙,究竟何時是個頭?地牢內。林晴眉思慮幾日,終究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只能親自來勸她這執拗的父親。遠遠地,她便看見一個人躬身站在牢房門前,聲音壓得極低,聽不清在說些什么。此人周身隱在寬大的衣袍里,看不清面目,看到她前來,立刻跪倒于地,恭敬道:“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倍得闭衷谀X袋上,恰好擋住了那張臉。她眉間微蹙:“你是何人?”林丞相端坐在牢內的石板上,不滿地哼道:“娘娘當真對臣如此不滿?在外頭給臣臉色看,如今臣身陷囹圄,連個送飯的下人也要親自盤問?”短短幾日的功夫,丞相的白發似乎又多了些,林晴眉心生不忍,嘆氣道:“罷了,你們都先退下?!?/br>那人便爬起來,弓著腰匆匆而去。“父親,”林晴眉終究狠不下心,緩聲勸道,“事已至此,父親何必與女兒置氣?此番父親突然下獄,我實在不知情。好在府中眾人現今都安好,父親大可放心?!?/br>林丞相哼了一聲。“父親,皇上與女兒詳談過。我觀他言行,并無追究到底的意思?;噬险f,只要父親能安心頤養天年,那他便……”“不必了?!绷重┫嗬涞亟財嗨脑掝^,“皇帝小兒大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