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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太陽神,考軍事史時的記憶力還在。那人轉身,“連祝辭都是對的,或許這小子真的是追隨者?!?/br>還沒等為首者表態,艾嘉又接著喊道,“我愿以吾之血與骨頭筑造海蓮娜之圣體,以吾之卑微襯托海蓮娜之榮光!嗷——”這些事還是不要寫進工作檔案了。雖然機智又英勇。結果狂熱的“嗷——”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徹。“為了最偉大的!”為首者高舉雙手?!盀榱俗顐ゴ蟮?!”反智者齊呼。為了偉大的時刻。艾嘉心里念道。狂熱的氣氛無疑會削弱理智。本來不在晚上舉行儀式是有道理的,這里是森林的最深處,可能會有不計其數的危險獸類在晚上出沒。解開魔法陣勢必會造成很大的能量波動,可能會引發獸群的攻擊?,F在天已經全黑了,人類的視力無法匹敵那些常年在黑暗中捕獵的猛獸。更何況——他們忘記在外圍設置防備措施了。?☆、團隊合作? 身上的繩子松開后,艾嘉踉蹌了幾步,終于站穩。計劃與不停的思考使他的腦子處于亢奮狀態,連帶傷口的疼痛也似乎沒那么明顯。這時又有個人走上來,粗魯地在他胸口和肩膀的傷口上抹了什么,艾嘉倒吸一口冷氣,緊緊咬牙。那人看著他為忍痛而扭曲的臉,似乎十分滿意,“痛苦有益于靈魂?!?/br>“我……萬分榮幸?!卑温冻霆b獰的笑容,“能接受到如此美妙的洗禮……”偉大的時刻,偉大的時刻。不過這回意識沒有隨著疼痛的加劇而模糊,反而更為清明了??隙ㄊ沁@群瘋子往里加了什么亢奮精神的成分。也好,清醒的意識對他有益。他被迫向前,走到他們所說的地方跪下,舉起雙手,麻木的右手抽搐得更厲害了。開口的聲音有些發抖,但他努力偽裝成興奮的顫栗,“偉大的女神——”為首者在一旁指導他的祝辭,“我謹以此卑微之血與骨,破除您身上的禁錮,打破限制您的牢籠,使您重獲自由?!?/br>“我謹以此……”艾嘉重復著,心中閃過自己計劃中的每一個細節。他只學過一個攻擊性的咒語,的附錄中將其列為“不可輕易嘗試”一類。但奧哈人只對最強大的力量感興趣。“以我之血,將您從這永世的屈辱中洗脫出來。以我之骨,高筑起您落腳的高臺?!?/br>屏息凝神。反智者們已經開始陷入徹底的狂熱中,在他念出這幾行句子后開始無意義地重復著吼叫。“我為您舍棄的一切將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榮光,將隨著您的神力永世長存……”發音精確。反智者們在瘋狂的氣氛中沉溺,并沒有注意到緩緩包圍這片地帶的氣息。“請您以無上的力量,接受您卑微的奴仆,最虔誠的信仰,最……”意念集中。夜空中仿佛傳來猛獸低沉的吼聲。為首者將圣海蓮娜石捧來,放在他面前。現在!一陣沖擊以艾嘉為中心波及開來,震倒大片樹林,安耳門笑笑樹發出刺耳的大笑聲。視線被蒙上的一層血紅。艾嘉粗喘著。威力比想象中的還大,火堆燒著了一大片樹林,似乎沒有人還在站立。野獸從憤怒地咆哮轉為驚悸的哀鳴,而后聲音越來越遠?;饎莞?。他撐著地面,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敢在火苗之前搶救出了自己的包裹,披上外套。從來沒感覺包裹這么沉重過,他剛走幾步,就不得不將它放下,散開,取出約翰遜的龍骨草,站起來。小腿抽搐,無法思考,艾嘉只覺得風聲撞擊著耳鼓膜,周遭景物飛快后撤,讓人眼花繚亂。似乎是很久以后,他大口喘著氣,栽倒在地上。天已全黑,他僅能憑著圣海蓮娜石發出的微弱光芒認出自己已經跑出了魔法隔離區,但卻無法精確地辨識自己具體的位置。按理來說,郝士多摩山應該是在魔法隔離區的西部在往南一些。艾嘉抬頭看著夜空。圖諾將軍叫過他依靠星星來辨識方向的方法——太陽戰車座和冰堡座指示南方與北方,商販與旅人之神依蘭星指示西南。聽起來挺簡單,但問題是——滿天的星芒不斷閃爍,讓他覺得頭更暈了,幾乎產生了干脆痛快死掉的想法,根本沒法準確地識別出哪個星哪個星座。但他最終還是站了起來,一拐一拐地向前走去。.“艾嘉看到我們還不上山,現在一定急瘋了?!?/br>三人躲在被用植物掩蓋的廢棄陷阱中,喬安壓低聲音,苦笑著說。約翰遜挑了挑眉毛,“他們還沒有走,你別高興地太早了?!?/br>喬安聳了聳肩,往陷阱底部松軟的土層上一躺,“真是的……下次再見到他非得好好坑他一頓不可。要不是為了他那個小東西,我們至于落到這地步嗎?”她嘴上這么說,但聽得出來只是個玩笑,“不過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這小子讓自己的鳥去別人頭上拉屎惹出來的。要不然,就為搶個什么仙草也不用窮追猛打痛下殺手吧。萬一艾嘉一個人遇到他們呢?那可全是你的錯了?!?/br>派洛特陰著臉不吭聲。追殺他們的人正是船上和艾嘉大打出手的黃發青年一伙人。那是個賞金獵人團隊,黃毛小子還是個二世祖小少爺什么的。似乎他們分成數批趕往凱爾西密林,此刻匯合成一伙,整個人數和實力都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喬安掏出地圖,細細端詳著?!拔覀冊诤率慷嗄ι降谋边?,看起來差的還遠著呢。一時半會兒趕不回去?!?/br>“那也得趕回去?!奔s翰遜沉聲道,“不找到圖諾不罷休。他手上還有我的東西?!?/br>喬安正要開口,一只鳥撲騰著翅膀沖了下來,“……這是啥?”那只鳥落在派洛特的肩膀上,他伸手在鳥的羽毛上捋了捋,片刻后說道:“那要是——他并不在郝士多摩山呢?”“怎么會呢?那小子最守……”喬安說到這兒,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樣,皺起眉頭,“你是說——”派洛特撫摸著鳥的羽毛,聳聳肩?!耙潜╋L雪在,我可以找的更快?!?/br>.但艾嘉再次看到火把的光亮,認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此前積怨頗深的黃發青年時,突然覺得膝蓋一陣發軟,險些跪了下去。這可不行,他晃了晃腦袋,伸手扶著身旁的樹干。奧哈人可以倒地戰死,卻不能跪地投降。他恍惚著摸了摸腰間,沒有佩劍?;鸸饣沃?。他們發現了他。黃發青年像是說著什么。有人向他沖過來。打斗聲。變數。一切止于一雙有力的手。派洛特肩上的鳥飛起來,低低盤旋著,驚恐地叫。喬安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