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住,越想越氣。 被摁在草叢里面翻滾也就算了, 被當成風箏也就算了, 這個狗東西, 自己多大能耐心里沒有個逼數, 抓不住直接把她甩飛出去了, 杜書瑤自由落體在墻邊上, 車禍現場一樣,當時看著沒事爬起來還跑了二里地, 但是現在疼得想吐血。 她真的連打泰平王的力氣都沒有了, 扶著自己腰慢慢地把腿放平了躺下, 將腰帶扔到一邊去,扭頭對著泰平王說, “我看你就來氣,滾外面站著去!” 泰平王磨磨蹭蹭的,不往外面走,倒是想要往床邊上湊,杜書瑤眼珠子一蹬,里面還軟軟地含著水霧,本身長得就小模小樣,細胳膊細腿是個可愛的類型,這樣子發狠真的一丁點威懾力都沒有。 可還真的將泰平王這傻大個給嚇著了,不敢再上前,只敢站在不遠處委屈巴巴地翻著眼睛看杜書瑤,說話又不會說,無法道歉,想夾尾巴又沒有尾巴,簡直委屈得要哭出來了。 但是杜書瑤是真的生氣,不看他這可憐相,閉上眼睛頭沖著床里面,咬牙切齒地說,“滾蛋!這幾天都不許跟我睡!回你自己院子去!” 杜書瑤說完之后扯過被子把自己裹住,她身上疼得厲害,只敢側著睡,一動就要散架一樣,是真的想哭,咬牙切齒的那種哭。 泰平王見杜書瑤真的生氣了,磨磨蹭蹭地出屋,披頭散發,衣衫凌亂,前襟大敞,腳上的鞋子還少了一只,真真是狼狽至極,但是即便是這樣,看著也還是賞心悅目,這就要全賴這幅身體的底子真是好到沒話說。 其實皇室子女很少容貌不佳,只因為后宮美人花團錦簇,皇子皇女自然也是個個水靈靈的。 泰平王走到廊下站著,燈籠就在他頭上不遠處,夜風吹來,映著他的樣子頗有些像個怨念深重的男鬼,自己也不知道攏一攏衣襟,站在他不遠處被罰站的翠翠側頭看過來,正見到泰平王一低頭,一滴眼淚就順著臉滑下來,難言得凄涼,頓時心頭一緊,替她小姐心疼了。 她家小姐平時有多寵泰平王,翠翠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她家小姐生性淡薄,和泰平王成婚雖是意外,但兩人間的感情真是翠翠生平僅見,想來她會這般狠心,打了泰平王,又將他攆出來,是因為先前確實被嚇到了,摔得挺狠的,就在她腳邊上,翠翠當時也嚇壞了。 但是小姐被摔了卻不讓她找太醫,說是嫌丟人,翠翠思來想去還是擔心,于是湊到泰平王的身邊,小聲地和他說話,“王爺,莫要哭了,王妃定然不是真的同你生氣的?!?/br> 泰平王根本看都不看翠翠,他平日里除了杜書瑤基本從不與其他人有任何交流,聽也只聽杜書瑤一個人的話。 翠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但是還非要cao心泰平王,說了幾句,見他沒有反應,轉頭朝著屋子里看了一眼,又說道,“王爺,你想進屋嗎?我可以教你個辦法,保準王妃不生氣了……” 她都沒指望泰平王給她什么反應,卻沒想到她話音一落,泰平王還真的側頭看向她。 翠翠指了指他的前襟,“我先幫王爺把這個攏上,夜里風太涼了?!?/br> 見泰平王沒有抗拒的意思,翠翠不挨到他快速把他衣襟攏上了,沒有腰帶束縛,她索性扯著系在一起,然后才說,“王妃是疼了,才會發火,摔得太厲害了?!?/br> 翠翠說,“王爺后心先前受傷不是有膏藥嗎?等會你偷偷地進去……” 門口一起被罰站的兩個腦袋湊近,嘰嘰咕咕了一會,泰平王轉身悄悄地推開了門。 杜書瑤只要不動就不怎么感覺到疼,保持著一個姿勢正昏昏沉沉地要睡著,突然間就聽到屋子里有動靜。 她心里哼哼,知道肯定是泰平王偷偷進來,但是眼睛沒睜開,連動也沒動一下,就裝著不知道,只是耳朵豎起來,聽著屋子里的動靜。 先是在地上走了幾圈,隔間有撩動水的聲音,沒一會走到了床邊上,杜書瑤還是沒有動,泰平王要是敢爬上來,她今天絕對再揍他一頓,不打他就不知道什么叫長記性。 但是泰平王似乎在床邊站了好一會,一動沒有動,杜書瑤要不是偷偷睜眼看到床邊投射他的影子,還以為他已經出去了。 杜書瑤躺得有點酸,想要翻身了,但是泰平王還站著,她就裝著睡著了,沒有動,呼吸都故意放緩,就是要逮著這狗東西好再揍他解氣。 不過等啊等,等得快要睡著了,床頭上的小柜子突然打開了,接著他好像從里面拿出了什么東西。 ! 杜書瑤氣得要炸了,那里面有rou干,這個沒心肺的狗東西,竟然半夜三更地進屋偷rou干吃! 她呼吸粗了一瞬,滿腦給爺爬,抓住了被角要掀被子暴起嚇他個滿地亂爬,但是還沒等她掀開被子,泰平王先她一步把被子掀開了,杜書瑤身上一涼,腰間的中衣就把她自己臉蓋上了…… 杜書瑤:“……你干!” 她話音頓了下,連臉上的衣服都來不及掀開,連忙伸手按住自己的褲腰,但是依舊并沒有來得及,已經到了膝蓋彎,杜書瑤頭皮都炸起來,心想著這狗東西又開始了?! 今日也沒吃鹿rou,難不成馬rou也催情?! 還敢沖著她來,杜書瑤撩起臉上衣服,抓著身邊腰封,回手就照著泰平王的腦袋上狠狠抽過去。 泰平王挨了一下,慘叫了一聲,但是同時已經搓熱并且涂抹上了藥膏的手也按在了杜書瑤的側腰和胯骨上。 “你還敢!”杜書瑤半坐起,正要再來第二下,但是突然間身上被熱乎乎的大手蓋住,藥膏的氣味彌散開來,她愣了一下,泰平王被打得委屈得要死,但是開始笨拙地學著杜書瑤給他按揉的樣子,輕輕地按揉起來。 杜書瑤愣了片刻,把手里腰封扔了,抓著他手腕問他,“誰教你的?” 他自己絕對不可能知道這個,他的行為根本不能用一個正常人來理解,杜書瑤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進屋偷偷拿rou干才正常,這樣的體貼討好行為,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想得出的,這太“人”了。 泰平王對杜書瑤也沒有隱瞞,側頭朝著外面看了看,杜書瑤頓時就明白了,肯定是翠翠那個死丫頭。 杜書瑤看著泰平王好一會,才松開手躺下了,無聲地接受他的按揉,側腰實在是有些疼,胯骨也是。 泰平王掌心很熱,附著的藥膏滑膩濕潤,他很認真,很專心,只要杜書瑤不說可以了,他雙臂酸痛也不會停下。 杜書瑤真的感覺被揉得感動了一些,這才拉好了衣褲,坐起來又看他半跪在床邊上,討好地用頭蹭她的膝蓋。 她心里奇奇怪怪的,總覺得哪里不太自然,狗就應該有狗的樣子,太人性化,又長著人的模樣,杜書瑤總是有些抗拒。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