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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象很好,興致勃勃地試圖為金風細雨樓招攬他,不過展昭相對而言還是更喜歡現在浪跡天涯的瀟灑生活,也就婉言謝絕了。包拯最初安頓下來休息了幾天,又捧著書仔細溫習了幾天,在這個當口京師文會極多,處處皆是學子,湊熱鬧去參加了幾場文會之后,包拯便對此失去了興致,只閉門專心溫書。不光是四書五經圣人之言,他還把仲彥秋教給他的機械雜工農田水利等相關的翻出來仔細研究,閑來無事又跑去了京郊的村莊晃了幾圈,坐進考場時他已然做下了決斷。包拯自恃學問是不差的,背后又有師兄撐腰,想來也不會被故意壓下名次,只要認認真真考,進翰林院決計是沒什么問題的,但是比起對著書本做學問寫文章,他更想做些實際的東西。他想要外放。為一方父母官,真真切切地為百姓做些什么。第四十一章包拯在考場上字字斟酌著寫卷子,力求不要太過出彩時,蘇夢枕卻是悠悠閑閑地穩坐著同龐吉喝茶。蘇夢枕來太師府來得光明正大沒有半分遮掩,龐吉亦是中門大開坦坦蕩蕩地把人迎進來。雖說今年金風細雨樓住進了個考生,據說同金風細雨樓的樓主頗有些淵源這件事在京師上面那些頭頭眼里并不是什么秘密,這個時間蘇夢枕上門難免會招致懷疑,但是說實話,金風細雨樓一貫的做派大家還是相信的,況且即便是蘇夢枕當真要聯合著龐吉徇私舞弊,眼下他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說不得還要主動出手幫忙收拾收尾。與朝廷正在同金風細雨樓合作的事情相比,一個小小的進士出身,哪怕是狀元呢,也顯得無足輕重了起來。金風細雨樓在東南一帶購置了大量良田用于耕種,東南地理環境復雜,又有許多民族混居,往往翻過一座山方言就是天差地別,又民風剽悍不服管教,素來是流放貶謫之地,因此哪怕知道東南多良田,朝廷也幾乎沒辦法把良田換成實際的糧食,那些田地后來也就都便宜了蘇夢枕,種出來的糧食除了自給自足外,多余運往北疆,以略低于市價的價格賣給朝廷做軍糧。檀淵之盟至今,遼國看起來無甚動作,實際背地里算計不少,比起等著不知什么時候被人打上門來,倒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兵戈未動,應當糧草先行。至于為什么是貪婪詭詐出了名的龐吉負責此事……龐太師的大兒子龐統乃是北疆名將,此次伐遼亦是主帥的熱門人選之一,龐吉就算是再怎么貪,也決計不會對送去給龐統的糧草下手,說不得還得自掏腰包添補一二,生怕后勤一個跟不上,就讓他白發人送了黑發人。蘇夢枕無意趁機抬高價錢牟利,龐吉也只求糧草的質和量有保證,二人喝著茶看著風景和和氣氣的就談完了生意,龐吉放下茶杯,狀似無意提起了包拯。說實話,包拯在本屆生員里也算是頗為引人注目的一個了,一來他的年紀小,十八九歲以魁首考中舉人可謂是絕對的少年英才了,何況他從小就有著神童之名,相傳博聞強記過目不忘滿腹詩書,二來他那高挑健壯膚色黝黑的外貌在一眾白皙纖瘦的讀書人之中著實是鶴立雞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考武舉的走錯了考場,叫人議論了好一陣子。“想來此番定然金榜題名,蟾宮折桂?!饼嫾χf道,隱隱帶了幾分試探,作為本屆的主考官,雖說不能保證前三,畢竟那是皇帝欽點的,但是讓包拯錄個二甲也是綽綽有余,蘇夢枕在軍糧上給他了不少便宜,他自然也不介意稍稍賣個好。“我那師弟文不成武不就,當不得太師的贊?!碧K夢枕說道,狀似無奈地嘆氣道,“他最是不耐煩那讀書做學問之事,又是執拗耿直的性子,叫他讀書也不過是給他找點事情做,考的多好是不指望了,能考中而后求個外放,有我看顧著衣食無憂總歸是沒問題的?!?/br>龐吉聽了點點頭,心里頭也就多少有了底,蘇夢枕端起茶杯掩去嘴角淡淡的笑意。以他師弟的性子,這次十有八九是會藏拙的。等到放榜之日,包拯果然只在二十余名,進翰林院自然是沒戲了,奉旨榜下即用知縣,得了鳳陽府定遠縣知縣一職。這地方也是龐吉選定的,定遠縣不是什么繁華之地,卻也并非窮鄉僻壤,沒有山賊匪患,離京師也不是很遠,不容易干出成績來但也難出什么禍事,想來包拯身為金風細雨樓樓主的師弟,背后有著金風細雨樓照拂,正像蘇夢枕說的那樣,安安穩穩衣食無憂是沒問題的。而對蘇夢枕來說,他接下來要和仲彥秋去東南處理軍糧事宜,而后前往大理游歷,少說也得個四五年在外頭,包拯這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還是先放在安全些的地方慢慢磨礪上幾年再說,免得他一時看顧不到就叫這好不容易養大的師弟給折了進去。以逍遙派的收徒標準,找個徒弟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包拯高高興興地收拾東西準備赴任去了,展昭也不打算在京師久留,這種一個牌匾下去能砸到三個官的地方拘束太多,他自由自在慣了,合計著先送包拯去定遠縣,而后四處走走看看,他闖蕩江湖還沒有多少年,還有太多的風景想要去看看。展昭要走,白錦堂也不強留,只吩咐著給人備下盤纏行裝寶馬良駒,他極為欣賞這個年紀輕輕便身手不凡的后輩,展昭也極為領受他的心意,只道:“日后白大哥有事盡管吩咐,展昭萬死不辭?!?/br>“萬死倒是不必?!卑族\堂看著眼前英姿勃發的青年忽地想起了什么,“我現在確實又樁事情要托付與你?!?/br>“白大哥請講?!?/br>“我有個弟弟,小字玉堂,昔年我為仇敵所迫,便將其托付給了陷空島盧家莊,我脫困后雖多有書信來往,這一南一北相隔千里,已有多年未見,此次我本是定了中秋南下去看他,但眼下事務繁多怕是趕不及了?!卑族\堂一提起自己久未見面的弟弟白玉堂,臉上的神色便柔軟起來,“可否勞煩展少俠南下同他說一聲,我這不成器的哥哥又要失約了?!?/br>傳句話的事情,展昭想也不想就應承了下來,又道:“我空口白牙未免有信口開河之嫌,不知可否有信物用以證明身份?”白錦堂解下腰間玉佩遞了過去,“這塊玉我從不離身,你只需給玉堂一看他便知曉了?!?/br>展昭收了玉,又問了白玉堂的年齡面貌,聽聞其比自己還要稍小一些,一身功夫皆是白錦堂所授,不禁起了結交的心思,比著白錦堂的面貌暗自揣度起白玉堂的模樣氣度。白錦堂生得俊秀,兼之端方儒雅宅心仁厚,一身氣度更是不俗,可以說哪怕是一千個一萬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