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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消失一樣,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喜歡抱著湯鹿,前提是湯鹿允許的話。但湯鹿倒樂于趴在權翊的背上,一來他可以感受到貼著衣衫傳來的溫暖,二來他就算老臉一紅權翊也看不見。權翊背著湯鹿一步一步地到了街上,由于剛下過雨,四周出奇的清新干凈,連腳踏過的地方都會發出清脆的響聲。就是一個人影也沒有,落雁城又沒有什么鳥叫,寂靜的有些瘆人。“其實……”權翊率先打破了平靜如鏡面的夜。“嗯?”權翊用鼻腔問。“我跟宋齊樊啥都沒說……”聽者的疑問號都快長翅膀飛起來了。“那你和他在里面這么長的時間做什么?”話怎么有點酸酸的感覺?“還能干嘛,大眼瞪小眼唄,瞪完我就出來了?!?/br>“一句話也沒說上?”權翊問。湯鹿回答:“嗯,別說是一句話,一個字也沒說上?!?/br>那你很棒棒哦,待了這么久都不會尷尬。等等,那宋齊樊跟權翊對視笑的那么釋然是什么鬼,還有湯鹿說路上再跟權翊說又是什么鬼?“哦?!?/br>“權翊?”“嗯?”“沒什么……”本來是專門出來聊上面那個話題的,誰知道話題剛出生就夭折了,湯鹿和權翊也不是剛認識,自然沒有那么多話要閑扯,一下子空氣再次陷入沉默。說起來他們倆還挺喜歡走夜路的。權翊故意把步伐放緩,走了好久才到賣湯圓的那個攤子,結果果然不不擺攤。“小鹿?!睓囫摧p喚了一聲。湯鹿不應。權翊撇過頭看,只見背上的人已經睡著了,本就好看到極點的容貌此刻更加動人,尤其是眼簾在月下投下的那一片陰影散發著神秘幽深的氣息。淡淡一笑,權翊極其小心地把湯鹿換到了懷里抱著。只有這種他完完全全地在自己眼前的感覺才能讓權翊安心。……耳邊傳來不緊不慢的馬蹄聲,湯鹿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他用這雙黝黑清澈的眸子望著把自己圈在懷里的權翊,又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居然在馬車里,如果不是權翊的笑容太耀眼,湯鹿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所以說,這二者有毛線個關聯。“……”湯鹿略微有點懵。“怎么這會才醒,都快睡一天了?!睓囫吹恼Z氣里含著些不滿,不然換不爽也是可以的。湯鹿猛然從權翊的懷里退了出來,吼了一聲:“什么玩意?我們現在是在哪?”“趕路?!?/br>在找神醫的路上?湯鹿的腦子沒壞的話,他記得上一秒他還在權翊的背上,可是這一秒他卻到了權翊的懷里。說笑的。經過一番詢問,湯鹿才知道他差不多睡了一天,現在是第二天黃昏了。而他們兩個已經出了落雁城,對是他們兩個,魚雅和六六都被留在落雁城了。“哎……都沒和邱桀告個別?!睖惯z憾道。權翊瞇起眼睛問:“不然現在回去?”“算了,”湯鹿擺擺手,“不是每一場離別都有機會道別的?!?/br>聽完權翊的臉色才好看起來。湯鹿又靠回權翊的懷里,閉上眼睛,輕輕地道了一句:“有點累,再睡一會?!?/br>“嗯?!睓囫礈厝岬負嶂谋?,對他主動十分滿意。話說別人吵完架都是生出隔閡,這兩位倒好,吵完后就跟度蜜月似的。說是睡,其實是半夢半醒的狀態,至少當權翊的指腹劃過他臉頰的時候他就睜眼了。湯鹿揉了揉如同蒙上一層霧的雙眼,再次睜開,他驀然慌了。他看向身后的權翊,權翊的面容模糊不清,連最起碼的輪廓也看的難辨虛實。湯鹿掩下發抖的雙手,看似平靜地問:“到了?”“嗯,他脾氣稍微有點怪,見到他你不要沖動?!?/br>沖動?他像是會沖動的人么?哪里像,他就是!不過權翊很少評價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會得到這么高的評價,湯鹿不禁燃起好久不見的好奇心。湯鹿在權翊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原本他想說權翊搞的跟皇帝微服私訪一樣作甚,可當他差點因看不清腳下身子斜了一下之后,他覺得還是夸張一點好啊。在朦朧的視線中他依稀能辨認他們現在在一個小村子,位置再確切一點,他們現在站在一個農舍前。農舍周圍圍了一圈籬笆,里面飄來一個湯鹿再熟悉不過的草藥味。就是味道有些雜,不然湯鹿還能說出幾味藥呢,畢竟湯大夫可不是白叫的。湯鹿皺了皺眉頭,這他丫的是神醫住的地方?不應該是隱居山林么,咋還住到村子里來了。轉念一想,神醫或許只是權翊單純的叫叫,并不是真的神醫。權翊去推柴門,湯鹿隨其后,幸好權翊拉著他的手,不然他要是來個平地摔就特么搞笑了。就算看不大清,湯鹿還是能注意到桌子上按從小到大順序擺的藥瓶,以及地上按從小到大的順序擺的曬藥用的篩子,還有蹲在地上正在糾結兩個竹篩子順序的人。湯鹿對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媽蛋這人有強迫癥!而且還不輕!著水綠色衣衫的神醫微微轉頭,一張令人歆羨的臉側過一半,黛發冉冉,眉目清秀俊逸,整個人給望者纖塵不染的感覺,恍若瑯嬛中的仙人??v然是出入在這鄉間僻野也抹不掉他身上的氣質,飄然出塵,應喚仙醫而非神醫。似乎真該像湯鹿所想的那樣找一個靈山秀水的地方才配作他的居所,而不是這窮山惡水的山村。湯鹿隔著自帶的馬賽克都能感覺到他滿屏的仙氣了,雖然聽權翊說了喬梓洲年紀不大,不過是真沒這么個思想準備他與他們差不多年紀,有此成就,著實不凡。不知道怎的一想到權翊受他照顧這么多天,就渾身不是滋味。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倆字,吃醋。不過,誰知道是不是心疼超過吃醋呢,那段時間權翊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是你?!”喬梓洲忽然跳了起來,指著權翊的鼻子喊道。權翊噙笑,這人的模樣是他至今為止最不想看到的,跟那個能讓杜鵑花都為之爛漫的人實在太相似了。湯鹿額前冒汗,仙醫你的畫風切的有點快,我還來不及上色。另外你確定指著權翊的鼻子說話沒事么?權翊稍稍一笑,“這次前往,一來是為了道謝,二來是有事相求?!?/br>權翊的畫風也變的不是一點兩點,權翊可是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別人說話,即使是商蕪卿和湯昃杳。湯鹿的心里流過一股暖流,權翊對他真的是沒的說了。“謝禮呢?”喬梓洲問。被問的倆人找不到詞來形容自己此刻臉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