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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就要溜。湯鹿收了手里的軟骨針,一把提過男娃的后衣領,把他提了回來,一臉親和地問:“你找誰,告訴我,我幫你找?!?/br>男娃紅著臉幽幽地說:“湯鹿?!?/br>湯鹿聽完,一個激靈,這是什么情況,隨后湯鹿把門后的東西拿出來撐在地上,斜著身子道:“我就是湯鹿,你找我干嘛?千萬別告訴我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br>男娃立馬反駁,“不!我要找的湯鹿是個男的,不是jiejie你?!闭f完后,男娃打量了一下湯鹿,腦子里記起他要找的人就是穿月白色衣衫,于是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某人額頭上冒出幾根黑線,終于吼道:“說!是不是權翊那王八蛋讓你來整我的?”男娃搖頭,小聲道:“是寐姨讓我來的,他說你把房間的東西都弄壞了,讓我來找你取賠償金?!甭勓?,湯鹿“???”了一聲,最后想通了的他滿臉笑容地把門“嘭”地關上,吼道:“權翊!我去你妹??!”之后又把門打開,將手里黑布包著的劍丟給男娃,說道:“用這個抵債?!?/br>……等權翊一路輕功到無心崖時已經是雞鳴時分了,無心崖被云霧繚繞著,一側的銀河落入萬丈深淵,嘩嘩的水聲也消失在深淵的盡頭,另一側的懸崖峭壁上每隔一尺就釘了一個拇指粗細的鐵釘,要上無心崖只能踩著這些鐵釘躍上去,而除無心崖的師徒三人外能上去的人寥寥無幾,無心崖也算是與世隔絕了。這無心崖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種了許多杜鵑花,花色多以紅色為主,啼血似的的杜鵑花一簇簇地點在葉里,煞是好看。權翊踏上杜鵑花叢中的小道,小道兩旁的景物已經不是熟悉的楓樹了,陌生得很,如今唯獨這條小道還存著些許的熟悉感,權翊耳旁響起那些年兩個少年一起道下的狂言。黑色衣襟的少年道:“若是日后下了無心崖,你朝東我朝西,看誰能橫掃江湖,如何?”鴉青色衣衫的少年笑應道:“師兄可不要輸的屁滾尿流哦~”再往上就能看到崖上唯一的建筑物——傳說中的茅屋,茅屋建造時挑選的都是白色的茅草,因此遠遠看去茅屋像被雪覆蓋住一樣,一間茅屋是江湖上夸張的說法,實際上是三間臥房,一間廚房等等,都擠在一塊了。權翊一把推開院子的柴門就看見一高挑,身穿梨色的少年坐在白玉圓石桌旁。少年用了一根梨色的綢緞子把頭發系在腦后,露在空氣中的膚色似白瓷一般白皙,眉毛比較淡,一雙眼睛是桃花眼,鼻梁很高,唇色是朱砂色,握住茶杯的手手指纖長,少年身上的氣質像是嚴寒里的傲梅,孤傲,冷艷。權翊挪動步子向少年走來,那少年捻起白玉圓石桌上的一片新摘茶葉往權翊扔來,茶葉一離手就像是一把利刃,直逼權翊的眉心,權翊伸出手指夾住近在眼前的茶葉,噙著笑道:“一年不見師傅年輕了不少,徒兒卻是老了?!?/br>少年則是權翊與沈深鳶的師傅,商蕪卿。表面上看商蕪卿比權翊小上五六歲,權翊看起來就像是商蕪卿的兄長,簡直是有大大的違和感。知道權翊的功夫又漲了不少,商蕪卿只是抿了一口茶,蜻蜓點水般說道:“若不是讓深鳶請你回來,你還記得為師么?”權翊坐下,先倒了一杯新茶,品了一口,話說權翊愛茶還是受商蕪卿的影響呢。待細細回味完茶香后,權翊才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那敢忘了您老人家吶~”想起沈深鳶的話,權翊問道:“師兄說師傅讓我立刻回一趟無心崖,該不會只是因為師傅你想我了吧?”只聽商蕪卿“嗯”了一聲,商蕪卿的回答權翊也是意料到的,自從他與沈深鳶下崖后,無心崖便只剩下商蕪卿一個人,商蕪卿閑來沒事就是在院子里喝喝茶,曬曬太陽。平常如果是沒什么大事的話逢年過節才能見到權翊,倒是沈深鳶十多天就往無心崖上跑。“這次住幾天再走吧?!鄙淌徢涞?。權翊點頭,又說:“那勉強住幾天吧,免得有人心系徒兒?!?/br>另一邊,湯鹿一大早就打了個噴嚏。陪商蕪卿吃了點早點后權翊在無心崖上東走走西逛逛,無心崖是真的變化了不少,最突兀的就是今年剛種下去的杜鵑花,問了商蕪卿之后權翊才知道杜鵑花是沈深鳶親手栽種的,沒想到他這種急性子也會種花。權翊也明白這些杜鵑花是故意種給他看的。因為沈深鳶活著一是為了追憶,二是為了復仇,二者都是為了一個喜歡杜鵑花的女子。轉角處,商蕪卿搬了把椅子坐在杜鵑花樹下,輕閉著眼,陽光穿過樹葉投在他的臉上。權翊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商蕪卿時,商蕪卿的相貌與普通人無異,等到時間一年一年地流逝后,商蕪卿竟是越長越年輕了,快四十歲的人容貌卻是少年模樣。權翊也問過商蕪卿原因,商蕪卿每次都是閉口不談。權翊只是遠遠地看著,也不去叫醒商蕪卿,花下的人做了一個夢,夢里只剩下一個清淡清淡的背影。套路這邊:大晚上,權翊未回客棧,某人吃著糕點,表面上是平靜,但心里就像是敲鑼打鼓一樣,心道:“不回來就算,老子一個人睡一張床,落得舒坦?!?/br>“額……難道是因為我說不想再見到他所以不回來了?這個時候倒是挺聽話的……”“啊~他大爺,就沒見過咬完人就跑的!”第十五章:相隨師徒二人也就是下下棋喝喝茶,時間就這么過去了幾日,今天恰好是蕭雋原和雁子南飛大婚的日子,權翊也下了無心崖。臨走前商蕪卿站在崖上,直到看不到權翊的身影才轉回到茅屋,說了句:“杳,這世間緣與怨,誰又能道破呢?!闭f完便繼續研究他的茶葉去了。觀雁城內,驅邪大會加上蕭南兩家結親,大街小巷無不充滿著鑼鼓聲,一副喜氣洋洋的景象,孩子最喜歡的就是驅邪大會了,因為在這天人們要上街就得戴上面具,這些孩子就可以求著爹娘給自己買一個喜歡的面具,然后再戴著面具去跟伙伴一起玩耍,至于蕭南兩家聯姻的意義他們不會去想,也不想去想。此時,雁子南飛鳳冠霞帔坐在一匹白馬上,蓋頭只蓋過了眉毛,本來是不用蓋頭的,可是今天剛好是驅邪大會,雁子南飛這樣做也算是尊重了祖先百年來的習俗。今日她畫了妝,也不知是點了腮紅的緣故還是雁子南飛臉紅,此時的雁子南飛雖比平常少了幾分颯爽卻多了幾分柔情。蕭雋原在雁子南飛的右邊,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精神,面具遮住了他上半部分的臉,因此只能看見他嘴角都是笑意,蕭雋原沿路與觀雁城的百姓打過招呼過去。其實也是難為他了,這根本連誰是誰都認不出好么。雁子南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