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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斐語氣幽怨,嘀咕道:“今天好些人問我我才發現?!?/br> 聽她難得這樣小孩子的話,常予笑起:“那你們怎么樣了?” 俞斐囁嚅:“什么怎么樣,沒頭沒尾的?!?/br> “斐斐,”常予輕聲喚,嘴角淺淺淡淡的勾起一些,“你能愿意往前邁一步,我很開心?!?/br> “我很為你高興?!?/br> 聽著那邊的氣息音,常予換了話頭:“還沒回答我呢,感受如何?” “不怎么樣!”俞斐兇巴巴的,“嗑的我牙疼?!?/br> 常予笑得瞇起眼:“我也被嗑的牙疼?!?/br> “好了?!辈坏扔犰吃僬f話,常予看了眼傅嘉郢認真的背影,“我今天有課,有空約你?!?/br> 電話掛斷。 常予垂下眼睫,試圖笑一笑,最終卻還是抿住唇角。 走到門口時,她抬手揉揉臉。 - 常予畢業于云京美院。 從陶瓷界退出以后,就開了這家畫室。 繪畫這東西,常予算不上喜歡,不過許是專業如此,做起來倒也得心應手。 回想過往二十五年,常予恍然發覺。 她從未熱愛過什么,唯有陶藝,在她生命里留下一筆重重的印記。 又開始下雨。 下課時,常予邊收拾東西邊問:“司機來接你嗎?” “不來?!备导污诡^看手機,低聲說:“司機今天家里有事,我哥給他放了一天假,我等會兒自己回去就行?!?/br> 常予側著腦袋看眼窗外,手下速度加快。 離開畫室前,她對傅嘉郢說:“你在這里等我,我洗完手送你?!?/br> 收拾完東西,常予將鏈條包背在肩上。 捏著鑰匙鎖上門,與傅嘉郢慢悠悠的到停車場。 坐上車,常予系好安全帶。 回頭看他:“你家在哪?” 傅嘉郢懨懨的,看著不大高興,報了地址以后,坐在副駕上一聲不吭。 常予打轉方向盤,淡聲問:“你怎么了?給我說說?!?/br> 傅嘉郢看著她,眼神有些奇怪,但還是如實道:“常老師,你有喜歡的人嗎?” “你有喜歡的人了?”安全駛上路,常予笑:“老師沒有喜歡的人?!?/br> 傅嘉郢嘆息,接著說:“那這個問題,我沒法跟你說?!?/br> 聽他這話,常予頓時樂起來。 “怎么,你還嫌棄我單身?” 正巧紅燈。 常予隨著車流緩緩停下,“小孩,你是不是對老師有什么誤解,沒吃過豬rou總也見過豬跑啊?!?/br> “沒有?!备导污L腿伸了伸,懶懶的說:“但畢竟單身狗和單身狗之間,也是有差別的?!?/br> 常予伸手過去,毫不留情的薅他一把。 見傅嘉郢不想多說,常予便安靜的開車。 到了別墅區外,雨已經停下。 傅嘉郢看見熟悉的車牌號,先下車對著駕駛座上的男人揮揮手,而后才去看常予。 常予倚在車門上,目光掃過那輛車。 “常老師,我哥就在那邊等我,我先走了?!备导污珕问痔嶂伭习?,站在她面前。 常予等他轉身離開,拉開車門,余光掃見周致寒遙遙而來。 他單手插兜,慢悠悠的走到車前。 唇角上挑,看起來心情極好。 常予手指微動,只聽周致寒說:“常老師?” “怎……怎么了?” 這兩年來,常予聽過很多人喊自己常老師,可惟有周致寒,這一聲叫的她險些崩潰。 嗓音低沉,還頗似曖昧。 “常老師順不順路,載我一程?”周致寒眉眼含笑。 常予移開目光又移回去,忍著情緒說:“你沒車?” “可能……我比較窮?!敝苤潞锨耙徊?,“所以常老師,順路嗎?” 周致寒聲音干凈,帶著幾分笑意,顯得極不正經。 被他多喊幾遍,常予整個人懵住。 直到坐上車,周致寒終于難忍笑意,悶聲問:“你在想什么?” 常予暗暗磨牙:“在想你到底跟傳言有多不一樣?!?/br> 被她逗得無言到直樂,周致寒先悶笑了會兒,又抬起手半握拳抵住唇角笑。他笑的肩膀微微抖動,胸腔里傳出一陣笑出聲的氣息。 好半晌,周致寒終于止住。 “我傳言怎么了?” 常予淡定的發動引擎,“你不知道嗎?” 側眼看他,見周致寒搖頭。 常予耷拉下嘴角輕嗤:“說你人狠,話少,還不近女色?!?/br> 說完,常予莫名又去打量他兩眼。 “可我現在看著,不太像啊?!?/br> 周致寒揉揉鼻子,“其實我也不是不近女色,我有條件的?!?/br> 常予認真倒車,隨口敷衍:“哦,比如?” “我看臉?!?/br> 常予默了默。 好在這地來往車輛不多,常予踩下剎車,回頭盯著他。 周致寒神色認真,絲毫不像開玩笑。 常予不知道想起什么,半開玩笑半打岔:“你這還挺特殊啊?!?/br> “嗯?!敝苤潞栈匾暰€,低聲回應:“所以這么多年,我就只遇到過一個?!?/br> - 常予被餓醒了。 下午從畫室回來,倒床就睡。 看一眼時間,才八點五十多。 隨手翻了幾下通訊錄,給程宴撥通電話。 那頭只響兩聲便接通,程宴嗓音溫潤:“小予,怎么了?” “你吃飯了嗎?我有點餓?!背S枞嘀劬ψ饋?。 程宴打量一圈,輕聲道:“在吃,你過來我們一起?!?/br> “人是不是很多?”常予又打了個呵欠。 程宴沉默,繼而道:“你先過來吧?!?/br> 常予嘀咕兩聲,程宴笑起來:“收拾一下?!?/br> 又附和兩句,程宴才掛斷。 程宴對上周致寒的目光,淺淡微笑。 一邊的男人打趣:“程公子這是交女朋友了?還不帶出來給我們瞧瞧?” 程宴搖頭:“不是,是我meimei?!?/br> 一聽說是meimei,幾人更加好奇。 誰不知道程宴是家中獨子,這下說起meimei,只怕是不止meimei這么個關系。 程宴沒回應,只是看著周致寒笑起:“小周總也認識?!?/br> “我認識?”周致寒挑眉,他心里隱隱有些猜測,散漫的朝后靠去。 另一邊,常予掛斷電話。 起身在衣柜中翻出條黑色無袖長裙,收腰較高,想著今日下雨,又拿了件薄款的小外套,底下配了雙白色薄底涼鞋。 頭發松松散散的扎起來,洗漱完,倒也沒化妝,只是薄薄的涂層口紅。 常予眼下又餓又倦,沒開車,在小區門口攔下出租。 十幾分鐘后,常予瞧見來接她的程宴。 付過錢,提著裙子下車。 程宴看著她單薄衣衫,皺皺眉:“你不知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