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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很快劫持了這個試驗的施行者和幾個助手,他被告知永遠不能做個真正的機械人,他是本國甚至本世紀第一個“科技與智慧的完美合成品”,他亂糟糟的記憶也將永遠存在,為了“充分挖掘人類腦力的潛能”。他失去的記憶可能是被強行提取時打亂了某些原有秩序,所以他們會非常努力的“繼續研究”。不過這些只是很小的缺憾,起碼就戰斗力而言他基本上無懈可擊,一般武器都不能摧毀,包括大部分核產品,甚至他本身就是一臺體積微小的核武器。“是嗎?”他最后的結論,總是毫不吝嗇使用剛學會的cao作方法,迅速并方便的殺死那些“尖端科技”。一個金屬身體和一個人類的大腦,有什么比這種結合更為可笑,他不用進食、不用睡覺,被迫開發到極限的腦能量就是能源中樞與指令中樞,根本不需要額外的能源供應。他打發時間的方法變成了死亡游戲,每個對象都是年輕漂亮的美少年。原因……他還在疑惑之中,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們讓他煩躁。所謂的“殘酷”,在人類生命的渺小中不斷升級,只因為他們實在太虛弱,像那些美麗的花,輕輕一碰就會折斷,不同的是少年的身體里會經常涌出大量鮮艷的血液,瀕臨死亡時也會痙攣抽搐,這些痛苦的美感讓他即將碰觸到記憶中關鍵的部分……而后思維又會交纏更多迷糊與混亂。直到現在他仍不能串起完整的過去,似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東西遺失在曖昧的少年時代,但對于這個不需要安慰的身體而言,所有關于過去的思考都只是累贅。他僅僅選擇存在,他憎惡那些打擾他平靜的零散記憶,每殺死一個人類,他活著的那個部分都會再減少一點,他相信它們有一天可以徹底消失。他一直在城市里公開的游蕩,他所做的案件也一直沒有被破獲,因為那些消失的少年們只能被警察局列為“失蹤”。連環的失蹤案已經成為慣例,有小道消息傳言聯邦調查局早已秘密接手,但每個月這樣的案件仍然發生著,對外的報道是警方正在調查某拐賣人口的跨國集團。他日復一日行走在陽光普照的藍天或燈光閃耀的黑夜,他反復抗拒結束人類生命時一剎那興奮與激動的思念,他來來往往、無所事事,悠閑踱過與外貌平行的時間,直到走進一個陳舊的小酒吧,體驗他根本不需要的休息。這里是吸毒者的聚集之地,他只審視一眼就做出了準確判斷。幽暗的燈光下蒼白如鬼的面目到處都是,角落里也有正在進行的性交易。一個標準的道友握著酒瓶蹭到他身邊,他連殺死那個人的興趣都不可能有。比其他人更蒼白的臉色、頹廢邋遢的穿著、萎縮的枯瘦的身體……那個家伙緩慢而遲疑的叫了一聲:“Joe?”他面無表情盯了那個人一眼,冷冷告訴那家伙你認錯人了,他的記憶里怎么會有這種人存在?更何況……這世界上叫“Joe”的人實在太多。那家伙唯唯諾諾的對他說抱歉,并說想請他喝一杯,甚至不管他的回答就開始大口喝酒,一邊劇烈的咳嗽著一邊滔滔不絕說起從前的“Joe”、可憐的Joe,一個很多年前就死在交通意外里的中學同學。他不耐煩的站起來,那人卻緊緊拉住他的衣角,沉湎于酒精里的聲音居然有一點耳熟。他出于微小的好奇與驚異再次坐下,勉強自己聽那個家伙繼續嘮叨。惡心又懦弱的語調在他耳邊一直sao擾,他卻漸漸發現他真的認識這個家伙……很久之前的過去,十五還是十六歲時和他同班的家伙,雖然面貌變化得非常大,但近距離看起來五官還留著某些少年時代的特征。這是第一次……遇上了過去記憶中的人,他腦際的數字變得混亂起來。那個家伙已經醉得搖搖晃晃,竟然敢抱住他作出奇怪的舉動——一張枯澀又丑陋的嘴唇重重吻上他優美的臉頰。他真的吃驚,幸好他對所有的氣味都不再有反應,他只是不可置信的呆住了,然后聽到更不可思議的話:“Joe,陪陪我……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求求你……今晚陪我好嗎……”殺死這樣一個家伙未免浪費他過于強大的力量,但他還是作下例外的決定。也許因為……那家伙的聲音確實觸動了他記憶中的某個部分,他那副金屬制成的身體竟產生了類似頭痛的反映。猶如鴿籠般狹小的屋子,四處臟亂得坐不下去,唯一干凈的是放置在床頭的鏡框,里面鑲嵌著一群少年的照片。他猶疑著拿起那個鏡框,毫不費力認出了開懷大笑的自己??墒?,為什么笑得那么耀眼?他記不起是何時拍了這張照片。那個家伙又纏在了他身上,邊吻他邊喃喃念著他以前的名字,他因煩悶焦躁和無法再忍耐的蔑視推開那個人,唇間泄露出邪惡的征兆:“……你想跟我zuoai?”殘忍的微笑著,他用力撕開自己的仿真皮膚:“Rex,很逼真對嗎,但這是假的,皮膚、血管、牙齒、舌頭……我所有的器官都是假的,你這個蠢貨,我會慢慢的殺死你直到你明白自己的愚蠢?!?/br>那人的臉色從醉意中瞬間醒來,卻分不出到底是震驚、恐懼還是……悲傷,他接著冷笑,將不可能與之匹敵的身體拽到近處,用足以切割鉆石的指甲劃破那人活生生的皮膚。鮮血從傷口中奔涌流淌,迅速染紅他冰冷的金屬手指。“……啊……Joe,是你,你還活著?”看來,流血并不能讓那個愚蠢的家伙閉嘴,他認真地憤怒起來,指尖又是粗暴的一劃,那人枯骨般的胸部加添了一道新的傷口,他獰笑著、發出了咬牙切齒的聲音:“你這個惡心的白癡,你的Joe……早就死了?!?/br>是那樣濃重而斷續的喘息,但其中夾雜的并不全是痛苦,那個家伙竟然掙扎著再次撫摸他的臉:“……你叫出了我的名字,你是我認識的那個Joe……我非常想念你,Joe,殺死我吧,活著……也不算太好的事……你看……我失業了,我一直在失業,我酗酒、吸毒,下面也已經不行了……”他沉默幾秒便嘲諷的笑了:“那你今天帶我來干什么?想讓我cao你?”“是的,我以為……你愿意……”“照照鏡子,你這副樣子還會有人想cao嗎?”他惡毒的語調讓那家伙顫抖了一下:“……對不起?!?/br>還是那副嘲弄的口氣,他以優雅的姿態對那個家伙露出了自己那看起來十分完美的下體:“看看,多么的逼真啊,就算再嚴苛的身體檢查也能通過,不過它只是個擺設……它不能給我任何感覺,但可以拆下來作為你自慰的道具,呵呵……你想要嗎?”他的手停在那副虛假身體的中心,摸索起某個秘密的按鈕,那人痛苦的叫了起來:“Joe,請停止……求求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