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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飛回去。沈過,你就為了陪我那么一小會兒功夫,你怎么那么讓人心疼??!” 她說到后面,語氣弱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錯了!下次不要回來了!我不要你陪我的?!?/br> 沈過的能聽到自己心外面封著的那層冰晶,一塊一塊被陽光曬到碎裂的聲音。 就算為了你,我也要好好的。 江燃的生日在四月二十四,沒剩下幾天時間了,沈過沒問她想要什么禮物,因為他知道,就算問了江燃也會說什么都不想要。 沈懷瑜一天難得有幾個小時是清醒,能睜開眼睛看看別人,磕磕絆絆說幾句話,“你心情,不好,在,在想,什么?”他說話說得極慢,一個字一個字要醞釀好久像是耗費了全身的力氣。 不待沈過說話,聞子鳴便率先開口,“那位小姐生日快要到了,小過在想著送她什么禮物好?!?/br> “哦?!鄙驊谚ぢ掏痰狞c頭,應著。 沈過眼角掃過聞子鳴的臉,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什么蛛絲馬跡,他向來不關心自己的私生活,更不會在叔叔面前提這些事,今天卻提了,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過了好一會兒,沈懷瑜恍若大夢初醒,急切地叫了聞子鳴的名字,“你,你去,將那套首飾取出來?!?/br> 不多一會兒,聞子鳴小心翼翼捧了個盒子回來,一整塊兒金絲楠木雕刻,看起來就價值不菲,沈懷瑜不像是會做出買櫝還珠之事的人,里面裝著的東西,必定比這個匣子要珍貴許多。 沈懷瑜眷戀地用目光掃過匣子。 聞子鳴將匣子打開,里面放著一套紅瑪瑙的珠寶,質地顏色濃郁瑩潤,看起來就不似凡品。 “這是,你祖母,留下的……你,你母親沒能得到,你也沒有,沒有嬸嬸,拿去給你的妻子?!?/br> 沈過腦海中一震,像是經歷了海嘯。 江燃在四月二十四當天收到了沈過的禮物,是一套小房子,隼牟結構的木制小房子,二層的,刷了清漆,結構精細,一描一刻都極為精致,不大不小的剛好占滿江燃四分之一的書桌。 她很喜歡,有空就要摸一摸。 “你在哪兒買的?”江燃高興地問他。 “我自己做的,你喜歡就好?!眰淇嫉耐瑫r,為了能做出這么精致的小東西,他連著好幾日不眠不休,但是看到她開心,就覺得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 “你拆開里面看了嗎?”沈過又問道。 江燃搖搖頭,“那么精致,我怎么舍得拆?萬一拼不回去怎么辦?你為什么忽然送我一套小房子呀?” “因為我想你會喜歡啊,將來我們的家會是這樣的,提前做出來給你看看?!鄙蜻^輕笑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一直不拆,里面的東西恐怕一直都發現不了。 他轉而將手機攝像頭對準面前的小桌子,上面擺著一個精致的水果蛋糕,插著一圈蠟燭,“一會兒可以許愿,我幫你吹蠟燭?!?/br> “可是我剛才許過了?!苯甲プラL發,有點兒尷尬,她沒想到沈過要隔空幫她慶生。 “有兩個蛋糕就可以許兩個愿望?!鄙蜻^不講理道,將蠟燭一支一支點燃,碰了碰身邊的遙控器,整個房間的燈都滅了。 “許愿吧?!彼f。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里面放的什么? ☆、第 55 章 江燃和沈過明顯都不是被幸運女神眷顧的兩個孩子, 無論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 江燃在龍臺山的道觀里許愿, 希望沈過能得到他們眷顧, 但是三清祖師明顯只收錢不干活。 今年生日,兩個蛋糕, 兩次愿望,江燃都許給了沈過,但他還是依舊的艱難困苦。 高考那兩天的天一直陰著,黑沉沉的云壓下來,狂風亂作,好像下一刻大雨就要傾盆而下。 但一連憋了兩天,大雨不見下,陰云也不見散開。 沈過考完最后一科文綜, 走出考場,外面站著許多撐著雨傘,翹首以盼的家長, 還有扛著攝像機的報社記者, 進行考場外的實時報道。 氣氛熱烈緊張, 是一種對未來滿懷期望的緊張。 他環視一周, 在熟悉的地方站著的人從聞子鳴換成了別人。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神色有掩飾不住的悲痛,沖著他招了招手。 沈過忽然沒有勇氣走向他。 沈懷瑜走得不算安詳, 他正當壯年卻日薄西山,剛冉冉升起就被迫落下,可以說他是帶著頗多遺憾走的。 臨走前為了延續生命用盡無數辦法, 連具完整的遺體都沒留下。 葬禮上,無論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友,還是生意場的對家,都摻雜著半真半假的情意過來吊唁。 一個個名為吊唁,實則看笑話的嘴臉讓沈過不勝其煩,他原本就是個不喜歡虛與委蛇的人,借口透氣,出去走走。 聞子鳴在,他沒什么不放心的。 “年輕人啊,就是有一股意氣,真讓羨慕?!敝心昴凶涌羁疃?,望著沈過走出去的背影感嘆,他周圍的人忙奉承。 “年輕有什么用?經驗不足,就是只紙老虎,聽說前幾個月才回來的,沈懷瑜那副樣子能交給他什么?沈過與之您,就是劉禪與諸葛亮?!?/br> “今后,他還不是得聽您的?” 一番奉承,讓男人神清氣爽,面露飄飄然的神情,卻抬手虛虛下壓,口中謙虛,“后生可畏矣,你們這些老家伙無非就是嫉妒人家年輕罷了?!?/br> 下面的花園,沈過來來回回大半年跑了無數遍,即便閉著眼都不會迷路,身后響起一陣清脆的腳步聲,一個青年斜刺里從小徑上傳過來,沖他笑笑。 沈過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那人邪肆一笑,上前就要攔住沈過的肩膀,被他厭惡地側身躲過去了,冷聲警告,“你要做什么?” “誒~”青年笑得胸膛都在發顫,好一會兒才直起腰來,用食指挾去眼角分泌的淚水,活脫脫像個小瘋子。 葬禮即便各懷心思,大面子上也是過得去的,這個人卻連面子情都不愿意做,當著主家的面笑的花枝亂顫,實在讓人惡心。 沈過皺皺眉頭,壓制住心頭的怒火,抬手比了個請的手勢,“這里不歡迎你,請你出去?!?/br> 他的脾氣已經收斂許多,換作半年前,想必直接便沖上去打人了。 “誒,你不會真情實感的為你小叔叔的去世而感到難過吧?”青年咂咂嘴,“還沒有恭喜你,現在整個沈家都歸你了。晚上有空嗎?替你慶祝一下,再給你介紹一些圈子里的人,反正你早晚都是要融入進來的,我順水推舟做個人情,你記得感謝我?!?/br> 沈過越來越覺得厭惡,叫了保鏢進來把人拖走。 “請吧?!眳⒓釉岫Y的人非富即貴,都是華陽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