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臉脹的微紅,彎腰撐著膝蓋平復呼吸。 身后的同學繼而連三到達,計時器滴滴作響。 安舒冬激動的跑過來抱住她:“燃燃,你快讓我沾沾你的能量!保佑我能跑下來?!?/br> 江燃唇角彎彎,直起身子來回抱住她,順便拍了拍她的后背,還有點兒上氣不接下氣:“好了!現在……我把我的能量傳遞給你,你肯定,肯定能跑下來的!加油!” 安舒冬一步三回頭踏上跑道,江燃去一邊蹲著壓腿,順便注意著她的跑步狀況。 據她對安舒冬的了解,她估摸著跑不下來一圈兒就需要人打起。 冷清越繃著一張冰雕雪鑄的臉,跟安舒冬并排跑在最后。 兩個人與其說是跑,不如說是走來得更貼切,慢騰騰的挪著步子。 安舒冬現在還不覺得累,又難得見著一個和她跑的一樣慢的,忍不住寒暄:“你,你也落在最后了……” 冷清越沒理她,咬著唇悶頭跑步。 “你,你倒是說句話???”安舒冬不死心,又開始說話,她的嘴一刻不說話都覺得寂寞。 “舒冬,別說話,調整呼吸,保存體力?!苯伎窗彩娑巧岛⒆幼焐弦豢潭疾幌?,開口提醒,一邊說話一邊跑步容易岔氣。 “哦哦!”安舒冬反應過來,趕緊點頭。 不出江燃所料,安舒冬這次只跑了二百米就恨不得賴在跑道上不動彈,大概跟一開始說話消耗了體力有關系。 領頭的幾個同學已經超了她們大半圈。 江燃從安舒冬一開跑的時候就看著手表,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一分三十秒,及格線是四分三十八秒。 計分的老師興致缺缺,搬了個凳子坐在終點。 照著安舒冬這個速度,她連及格都困難。 江燃咬了咬唇,又將散開的頭發綁上,抬腿跑到安舒冬身側,聽她氣喘如牛。 “舒冬,舒冬,你調整呼吸,慢一點,不要太急促?!苯伎此_步踉蹌,快要哭出來了,于是一邊跟著陪跑,一邊提醒她。 去年安舒冬還能堪堪碰到及格線,今年跑二百米都困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越活越倒退。 安舒冬咬著牙,鼓足了勁兒,只跑到第一圈盡頭,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撒潑一樣撲在地上,一邊抽噎一邊呼吸急促,好像下一刻就能暈過去。 “我,我不,不行了……”她感覺自己嗓子破了,唇齒間都是血的味道。 江燃替她著急,喘著氣蹲下來拉她起來:“今天不及格還要補考,舒冬,你再努努力?!?/br> 已經兩分鐘了,她再這么撒潑下去真沒法及格。 提起補考,安舒冬抹了把眼淚,顫顫巍巍扶著江燃的手站起來,邁開自己的腿,內心無比的絕望。 她根本就跑不下來??! 江燃看了一眼狀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監跑老師,抿了抿嘴,悄悄牽住安舒冬的手。 ☆、第 33 章 “趁著老師沒看見, 我拉著你跑, 你把重心放在我身上?!苯嫉谝淮螏蛣e人舞弊, 長長的睫毛都在發顫,咬了咬下唇。 安舒冬哭著牽上她的手, 嗚嗚嗚,燃燃真好。 有江燃帶,安舒冬跑起來的確輕松了許多。 監跑老師當然也注意兩個人的小動作,但他選擇把頭扭過去,當做沒看見。 有的學生就是體育差勁,那能這么辦?回頭補考不過既折磨他也折磨補考的學生,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給過了吧。 有個厲害的朋友能帶著過,也算是一種本事。 安舒冬已經是整個高二最后一批測試的學生了, 體測完的同學早就已經收拾書包回家,現在學??湛帐幨?,她們的狼狽倒是不怕再被人圍觀。 沈過拎著書包從樓上下來, 打眼看見江燃健步如飛的拽著安舒冬沖刺過終點線。 監跑老師按下計時器:“四分三十七, 及格?!?/br> 安舒冬又疲憊又緊張, 陡然一松懈下來, 腿腳發軟,倚著江燃跌下去,江燃也不輕松, 她一個下午加起來跑了一千二,最后那四百米還帶這一個不輕的拖油瓶。 安舒冬往她身上一倒,她腿也發軟, 兩個人一起摔在cao場上。 段星澤肩上掛著自己的書包,左手拎著安舒冬的,見倆人一起跌倒,趕緊上前把安舒冬拽起來。 “你有沒有出息?”他一邊嫌棄還是一邊拿出紙巾胡亂抹著安舒冬頭上的汗。 “嗚嗚嗚?!卑彩娑差櫜簧鲜裁瘩娉?,低著頭就把眼淚鼻涕往他身上蹭,“我及格了,我不用補考了!” 沈過順手拍了拍江燃校服背后沾著的塵土,將她扶到跑道旁邊的塑膠座椅上。 江燃低著頭緩解急促的呼吸,她現在大腦缺氧,渾身無力。 太陽剛剛落山,夜風乍起,鼓動的人脊背生涼,發熱的額頭和身體不多半刻便被冷下來。 沈過將她的校服抖開披在她肩上,靜靜坐在一旁陪著她平復呼吸,兩個人的書包放在一旁。 安舒冬實在累得半死不活,恨不得翻白眼,最后還是段星澤架著她走的,不是她不想對江燃說聲謝謝,而是她實在有心無力。 沈過看著江燃累得快要吐血,他說心里沒感覺是假的,但江燃自己選做的選擇,他沒資格質疑。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他即便喜歡江燃,是為她好,也沒資格用高高在上的態度質問她為什么要陪跑? 高三一會兒吃完晚飯還要回來上晚自習,所以一中不存在即將鎖門這一說,他們兩個在這里坐多久都沒問題。 江燃平復呼吸之余,將校服上沾著的枯草摘掉,拍了拍上面的塵土砂礫。 “沈過?!苯嫉穆曇魩Я它c兒粗啞,凝滯不復以往清脆,卻不難聽“你想吃魚嗎?” “嗯?”沈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mama今晚燉魚,鱈魚,沒有太多的刺,也不腥,很好吃的,你要不要來吃?”江燃揪著地上頑強冒出頭來的小草,斂睫斂下,十分真誠的道。 沈過抿了抿干澀的唇,一時間語塞。 江燃怕他不答應,抬起頭直視他,剛跑完步,生理性刺激出的淚水讓她的眼睛看起來更加水潤,清澈的像是一望能到底的清澈小潭。 “mama很希望你能過去吃飯?!?/br> 雖然現在不是注意這個問題的時候,但沈過耳根還是悄悄的紅了,輕咳一聲,提醒她:“江燃,你說話現在都不帶主語嗎?這樣說話有歧義,是你mama,你這么說,聽起來像咱們兩個的mama……” 江燃手下一用力,那株頑強堅韌的小草不小心被她扯斷了,她的臉逐漸漫上紅色,像是天邊的紅霞,一層又一層的疊摞,紅色越來越濃烈。 她臉紅之余又有點生氣,她叫他去自己家吃飯,他竟然跟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