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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在你眼中便是那沒有意義的灰白,而那一個人是世界上最艷/麗也是唯一的色彩。楊斂失神的看著那個身穿紅衣的男子,三年的時間,他似乎瘦了不少,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睡覺,有沒有…另外一個人陪伴在他身邊?滿腹的思念在此刻通通淹沒在哽咽的喉間,楊斂覺得,如果現在叫出在心中默念過千萬遍的兩個字,他一定會沒出息的紅了眼眶。看到東方不敗即將消失在轉角處,他的喉嚨緊了緊,“東方…”明明想要追上前去,可是腳卻連動也不能動。東方…東方不敗腳步僵住,這種幻覺每日如影隨形,可是從未像今日這般強烈,他側頭望去,就見西子湖畔,白衣男人就像是傻了般站在柳樹下。四目相對,一眼便是多年的思念。“教主?!”桑三娘驚訝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什么事情竟讓教主用到這般輕功?!她回頭看去,頓時呆住,眼見白衣男子與教主在人來人往的湖畔相擁,良久后,她卻突然有種松口氣的感覺。耳中再次浮想起教主曾經說過的話,“他沒有死,本座等著他實現諾言?!?/br>后來再也沒有誰提到楊斂,同時再也沒有人敢隨意進教主的屋子,教主似乎變了很多,卻又仿佛什么都沒變。也許,對于教中之人來說,不過是少了一個總管,與往日也沒有多少差別。楊斂這個名字,有人忘記了,有人不敢提,也有人不想提,不愿提,桑三娘聽聞教主院子的燈一夜比一夜歇得晚,神教一天比一天壯大,心中卻明白,若是可以選擇,也許教主寧可楊斂還在自己身邊,而不是要這聲名顯赫的日月神教。“東方,”手中的花籃掉在地上,落了滿地的花,楊斂卻顧不上這些,伸手抱住了眼前面帶驚喜以及不敢置信的紅衣男子,“東方,東方…”東方回摟住他,緊緊的不讓兩人露一絲縫隙,聽著耳邊一聲聲呢喃,良久才道,“三年零五個月了?!?/br>“嗯?!?/br>“已經過了四個年?!?/br>“嗯,”語氣微微的顫抖。“你欠我很多月俸?!?/br>“東方…”男人不是不流淚,只是不到情深處。溫熱的眼淚滴落在東方的脖頸上,東方緊了緊懷抱,“本座日后一定要把你鎖住,你即使死也要死到本座眼前?!北臼菢O嚴厲的話,可是“死”在東方的口中,卻帶了微微顫音,泄露了他心中的擔憂與恐慌。楊斂閉上眼,聞著東方身上熟悉的香味,“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比甓嗟乃寄?,讓他日日不得安睡,每每閉了眼,就想到東方會不會遇到不好的事情,會不會有人找東方的麻煩。而自從進入大明地界后,他更是一直沒有睡安穩過,想要見到東方的喜悅就像是讓人止不住興奮的藥,即使身體疲倦道極點,閉上眼卻怎么也睡不著。現在緊繃的精神在擁抱住東方一刻,終于松了下來??恐鴸|方的肩頭,他輕輕說道,“東方,我困?!?/br>陷入黑暗之時,周圍不再是冰涼與恐慌,而是溫暖的懷抱。這是東方,所以即使這么睡去,也沒有關系。東方看著在自己肩頭睡去的人,心頭一慌,搭上他的手腕,發現不過是勞累過度,方松了口氣,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童百熊等人,“馬上去準備畫舫?!?/br>環著沉睡過去的人,他眼中是未有過的堅定,如果放手的結局是這個樣子,不如把你牢牢鎖在身邊。34正文天生一對---清風徐徐,雖然已經是春天,可是空氣中依舊帶著料峭寒意,東方看了眼旁邊的窗戶,放下窗上卷簾,看著軟榻上面色憔悴沉沉睡去的楊斂,彎腰脫/去他身上的外套,正待給他蓋上被子,突然看到楊斂的手背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手微微一抖,拉開床上昏睡之人的袖子,只見上面也有幾道泛白的傷痕,即使時間過去這么久,已經不甚明顯,東方卻知道,當初楊斂身上這些傷痕有多深,也不知道這個一直沒受過傷的人受了多少苦。東方吸了一口氣,脫下自己的外衣,躺上軟榻側頭看著這個自己思念多年的臉,緩緩的閉上眼睛,伸手握住楊斂微涼的手,這一次不會是夢了。游船上帶著日月神教的標志,沒有一人敢上前進行叨擾,對于日月神教,很多人是又敬又畏,敬的是日月神教行事作風,畏的是日月神教的勢力,除了五岳大派,誰敢與日月神教相提并論?湖面上船只雖多,但是所有人都很自覺的避開印著日月神教標志的船,等船劃過之后,又伸長脖子觀望。畢竟傳聞中天下無雙的東方教主是什么樣的,他們也很好奇。“唉,今年神教的教主又下江南了,”一個船夫一邊劃著船,一邊對船上兩個顯然十分好奇的客人道,“每年的春天與冬日這神教的教主都要下一次江南,還是咱們江南景致優美,不然怎么連神教的教主每年都來游玩?!?/br>“船家,你又怎知他是來游玩而不是辦事的?”一個客人看著前方緩緩前行的畫舫,感慨的想,不愧是日月神教,明明是一艘不大的畫舫,但是給人的氣勢卻是不容忽視。船夫笑了笑,倒是有幾分不與他爭辯之意,看著遠去的船只,這要辦事的人,哪會在這個時候坐畫舫游湖?桑三娘站在甲板上,看著湖邊的景色,看了眼放下簾子的船艙,喟嘆,“沒想到楊兄弟還活著?!碑斈暌驗闂顢康氖й?,整個神教差點沒有翻天,當得知楊斂掉落懸崖,丹青生竟是被教主一掌打得去了半條命,因為見到丹青生手上的劍,教主才少用了五分功力,讓丹青生勉強留下一命。那把劍是楊斂出門時佩戴在身上的,也是神教中鎮教寶劍,江湖中的人一向信奉兵器在,人在。兵器斷,人亡。寶劍雖然沒有斷,卻失去了主人。她從未見過那般駭人的東方不敗,也沒有見過如此傷心欲絕的東方不敗,一直以來,東方不敗在她的心中都是霸氣十足,感情不足的霸者,讓人敬畏,讓人信服,卻不會讓人看到他的平凡。直至楊斂失蹤,桑三娘才明白,無論東方不敗多么的厲害,無論他的功夫是不是天下第一,但是面對感情的時候,他也仍舊是一個普通人。可是她卻不愿再看到那樣的東方不敗,如果楊斂給了東方不敗一份平凡的感情,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