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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 看著一臉慫樣的好友,白柏溪一臉鄙視,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賀慕嗎? “兄弟,不就是個女人嗎?拿出你收購公司的魄力來!” 做了好幾次心里斗爭的賀慕終于推開了車門。 這個時候,酒店里沈思游的房間里卻是一片雞飛狗跳。 “在那里!” “啊啊啊,這里這里跑這里來了!” “快快!它又爬床上去了!”沈思游一會站到沙發上,一會爬到桌子上,不時地發出驚叫。 起因是埃利森的一個朋友特別喜歡爬行類的小動物。 埃利森在回酒店的時候順道買了一條蜥蜴打算回去之后送給他。 但是關蜥蜴的籠子沒關嚴,那條蜥蜴趴在給沈思游送藥的埃利森身上,被帶到了沈思游的房間。 沈思游最怕這些軟趴趴的小動物,之前埃利森買的時候她就一眼也沒敢看。 現在這小東西竟然在她房間亂跑,這還得了? 沈思游只覺自己的汗毛一根根地立了起來。 房間里埃利森還在想辦法抓藏在床縫里的蜥蜴。 而房門外,剛才還一臉從容不迫的賀慕緊張起來了,他在門口躊躇了一會才摁響了門鈴。 沈思游以為是酒店工作人員,想著正想讓他們來幫忙,就直接打開了房門。 然后她就看到了右手臂上,右腿上全是繃帶的賀慕。 賀慕的眼角有些劃傷,臉頰處還有些淡淡的淤青。 沈思游愣住了,在賀慕開口之前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依著房門,沈思游的心臟咚咚咚地跳著,賀慕怎么會追到這里來? 還有發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一身都是傷。 愣在外面的賀慕看著緊閉的房門,心一點點沉了下來,她果然還是沒辦法原諒自己嗎? 就在賀慕抬起手要重新敲門時,房門打開了。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 短短幾日不見就如同一個世紀那么久,看到沈思游平平安安的,賀慕放下了一顆提著的心。 賀慕說:“你先說?!?/br> 咬著唇,沈思游神色復雜地說:“既然你找到這里了,那我們談談吧?!?/br> 其實沈思游現在心里抓心撓肝地想知道賀慕身上的傷到底是怎么來的。 但是直接問的話又顯的自己很關心他,于是沈思游強迫著自己把目光從他傷口處挪開。 沈思游讓開身體讓賀慕進來。身后的白柏溪大大方方地跟在賀慕身后走了進來。 “嗨,好久不見?!彼袷裁炊紱]發生過一樣,熟稔地向沈思游打了聲招呼。 反正沈思游都已經知道他跟賀慕合伙騙她了,索性就坦然面對了。 他隨意的態度換來了沈思游一記白眼。 埃利森剛好找到那只蜥蜴,他正想下床,聽到房間門口的腳步聲之后回頭看了一眼。 然后兩個男人的眼神就這么猝不及防地對上了。 埃利森只穿著襯衫,半跪在床上,床上的被子被凌亂地堆放在一旁。 好像是有人在上面做過什么激烈的運動。 沈思游看了眼床又看了眼因為捉蜥蜴,忙的一頭汗水的埃利森有些囧囧然。 剛才她沒有多想,但是此情此景幾個關系微妙的人撞在一起,她覺得自己怎么都說不清了。 何況是賀慕又是那么多疑,沈思游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她還是很在乎賀慕對她的看法。 “過份了吧,沈思游!你還沒離婚,就把男人領房間里了?” 賀慕眼睛盯著埃利森還沒有說話,他身側的白柏溪率先埋怨起來。 白柏溪一開口,讓不知道怎么解釋的沈思游找到了話題。 沈思游直接破罐子破摔地說:“既然你找到這里了,我們來談談離婚的事吧?!?/br> 賀慕的身影rou眼可見地一僵,然后轉過頭對著罪魁禍首死之凝視。 白柏溪心里叫著苦向后移了移。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可能被賀慕殺了千百遍。 賀慕抬起頭沒有正面回答沈思游的話:“我相信你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br> 沈思游剛剛還提著的心突地就放下了,她走到桌子前倒了兩杯水,示意賀慕坐下談。 “我跟埃利森當然什么也沒有,現在該談談我們自己的事了?!闭f完她向后看了一眼。 接觸到沈思游的眼神,白柏溪不敢再說什么,他粗魯地拽起在他眼里的第三者埃利森,向門口走去。 “咳……那什么,人家小兩口要說話,你就不能有點眼色!” 房間的門被關上,沈思游握著杯子的手緊了又緊。 她不敢看賀慕那像是能把她點燃的目光,更不敢看他那滿身的傷,只能把無處安放的眼神放在手里的杯子上。 “我們離婚吧?!?/br> 然后整個房間里靜悄悄,靜到沈思游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那一句仿佛千斤重,壓垮了賀慕,他無力地靠在椅子上,聲音里帶著苦澀:“你就那么想跟我離婚?” 沈思游仍舊低著頭:“我覺得我們沒辦法再相處下去了?!?/br> “不試試怎么就知道沒辦法?之前那件事是我錯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賀慕的聲音里帶著乞求,這很不像他,賀慕是冷漠的,驕傲的,怎么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沈思游有些懷疑地抬起頭,卻被他眼里的絕望刺的心中一顫。 自己在賀慕的心里竟然已經這么重要了嗎? 沈思游的呼吸亂了,賀慕像是沒有察覺一樣,用語言一點一點地攻擊著她的心理防線。 賀慕說:“我前幾天出了車禍受,是齊業故意撞的?!?/br> “身上的傷口縫了很多針,還沒有拆線。我一個人在醫院里沒有人關心我,也沒有人問我想吃什么。 “我想喝你做的粥,可是……你不在我身邊。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不再重要了?” 賀慕每說一句話,沈思游的手就緊一分,到最后她握著杯子的手都有些泛白了。 她的心被提的高高的,像是堵在嗓子眼,又慌亂又難受。 她動了動嘴唇想問賀慕還疼不疼?傷的重不重?但是她說不出口。 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賀慕,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在賀慕的目光下,沈思游騰的一下站起身,帶翻了桌子上的杯子。 杯子里的水全撒了沈思游也沒有察覺。 她的語氣有些急切:“我突然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能不能出去?” 賀慕站起身,眼神掠過沈思游的肚子:“好!那你先休息?!?/br> 賀慕本來是想去扶她的,但是手剛伸了一半就放下了。 他走出房間,望著沈思游的背影輕輕地關上了門。 守在門外的白柏溪探出了頭:“怎么樣,談好了嗎?” 賀慕搖了搖頭:“沒有?!?/br> 不過他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沈思游是喜歡他! 賀慕心頭的陰霾被全部撥開,變得晴朗起來。因為心情好,連帶著看白柏溪也順眼了許多。 剛在房間里的事就放他一馬吧。 深怕賀慕心里的怨氣沖自己來的白柏溪殷勤地說:“要不就按照我之前跟你提的方法來?反正現在雨還不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