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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再輕輕一推就足以轟然倒塌,而那墻后面,站著的就是捧著一顆心小心翼翼看著他的自己。“你是哭了嗎?”余恪白從來沒見過鄭洵這樣,他趕緊站起來,捧著鄭洵的臉給他擦眼淚,“哎,你哭什么?”鄭洵覺得自己丟死人了,這么大歲數的人了,以前在余恪白面前又是不服天不服地的形象,如今竟然在人家面前抹起眼淚來,就算他臉皮再厚也有點兒頂不住。“沒事?!编嶄s緊跑路,想躲回房間自己玩兒會多愁善感去,然而余恪白立刻跟了上來,抓著他的手臂問,“你到底怎么了?”鄭洵看著余恪白的那張臉,終于忍不住,緊緊地把人抱在了懷里。家里人每天都在找他,這一點他是知道了。只要他接了電話,立刻就能回家,回去以后,依舊呼風喚雨,一擲千金。但鄭洵十分慶幸自己沒那么廢柴,有失必有得,他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贏回余恪白的心了。“謝謝你?!编嶄涯樎裨谟嚆“椎牟鳖i間,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擁抱過懷里的人。余恪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起手,輕撫著他的背,勸他說:“創業應該很難吧?我不太懂,但是以前我爸的工廠剛開始的時候也很難,后來就好些了?!?/br>說完以后,他覺得自己舉的這個例子不太好,因為他家已經算是家破人亡了。“不難?!编嶄瓙瀽灥卣f,“你要是一直陪著我,就什么都不難?!?/br>余恪白徹底心軟了,他根本就不是鄭洵的對手,自從那天鄭洵住進來他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或許是因為高揚的離開,或許是因為鄭洵跟家里決裂,這些事情讓他覺得自己的生活或許真的應該嘗試著改變,他確實想要安穩的生活沒錯,但或許,勇敢一點,沖破自己設下的心防,會有更好的結局。“你愿意嗎?”“什么?”“一直陪著我?!?/br>余恪白的額頭滲出了汗,他還是害怕回答,他想起兩年多以前他跟鄭洵在醫院見面,想起那個他什么都不說,咬著牙讓鄭洵進入自己的晚上。一切故事的開端都是那一天,但結尾時應該定格在哪里,他還不知道。是他跟鄭洵結束協議的那天還是鄭洵結婚的那天?或者說,那天還沒有到來?鄭洵焦急的等待著余恪白的回答,外面的車輛鳴笛和小孩子吵鬧聲,他全都聽不到了,世界變得極其安靜,仿佛萬事萬物都在陪著他一起等待余恪白的回答。“小白,我知道你信不過我,也知道你想求個安穩日子,我以前沒想過,但以后想努力試試?!编嶄瓕⑷吮У迷絹碓骄o,有些激動的說,“對不起,這段時間我打擾到你了,讓你本來已經趨于平靜的生活又亂了起來,但是,你如果不接受我,可能我會一直賴著你,直到你接受為止,哪怕到那時候,我們已經變成了兩個老頭子?!?/br>“鄭洵……”余恪白本來對他就沒什么抵抗力,如今鄭洵說了這么一番話,怎么能叫他不動容。這些年來,自從沒了家,余恪白就覺得自己像個流浪漢,他的身體在鄭洵的床上流浪,心在世間流浪。他其實是害怕這種感覺這種生活的,也知道鄭洵的話或許根本不能完全相信,但他動搖了,動搖的幾乎馬上就要脫口而出那句應許的話,“可是……”“小白,我說了是一直?!编嶄芘掠嚆“讜芙^他,迅速補充說道,“非常對不起,求求你千萬別跟我說‘可是’,你說我賴皮也好,說我什么都好,但是我真的對自己以前的愚蠢感到羞愧,我愛你,可是那會兒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愛你,真的沒人比我更蠢了,小白,如果你愿意的話,以后就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安穩的過日子,你愿意的,對吧?”余恪白嘴唇微啟,卻說不出話來。他還是有些害怕,即便這個男人表現得無比真誠。他怕有一天,一切結束的時候,他站在那里被人嘲笑,像一個白癡一樣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太過天真。他已經受過一次煎熬,那種生活被徹底攪亂,亂成一片狼藉的感覺,他不想再體會第二次。“對吧?”鄭洵擔心得已經額頭出汗,他催促著問,又急又怕。余恪白閉上了眼睛,他感覺得到鄭洵在吻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就像他每次對待鄭洵一樣。賭一把吧,他想,反正人生就這樣。鄭洵解開余恪白腰帶的一瞬間,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們上一次做`愛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兩個人對彼此的身體依舊無比的熟悉。余恪白家里沒有潤滑劑,鄭洵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乳液問:“這個行嗎?”余恪白想都沒想的就點了頭,然后翻過身去趴下,方便鄭洵為他做擴張。當鄭洵的手指進入他身體的時候,余恪白立馬繃緊了全身,鄭洵知道他緊張,俯身親吻他,另一只手撫摸著他的頭發,對他說:“放松,是我?!?/br>這一句“是我”,弄得余恪白有些感傷,他終于承認,這么久了,他唯一能夠接受的人就是鄭洵。他抬起手,摸到鄭洵輕撫自己發絲的手,與其十指緊扣,然后深呼吸,努力讓自己放輕松。他們兩人的身體十分契合,如何取悅對方,彼此再清楚不過。從手指,到性`器,余恪白很快就適應了鄭洵的進入。他始終趴在床上,兩人的手也一直握著,每當鄭洵狠狠頂入的時候,余恪白就會下意識地握得更緊。這場性`愛,格外溫柔。鄭洵緩緩進入,再慢慢抽出,如此往復,每一次頂到最深處時,都能聽見余恪白隱忍的低哼。他親吻余恪白的耳朵和脖頸,柔聲問他說:“舒服嗎?”余恪白羞紅了臉,悶聲應和著。抽`插了一陣,鄭洵拉著余恪白換了面對面的姿勢,兩個人緊緊擁抱著。他的嘴唇貼在余恪白的鼻尖上,大力地挺腰抽`插,微微變換頭部的姿勢,就吻上了對方的嘴唇。他們擁抱著接吻,余恪白像從前一樣主動的配合著他。只是這一次,他的心里再也沒有以往那種壓抑感,鄭洵說出愛他的時候,他也可以暫時相信,這確實是對方真心的。雖然可能是暫時的,但余恪白發現,勇敢邁出這一步之后,他好像更愿意好好生活了。果然,不管到了什么時候,鄭洵都是能挽救他生命的人。幾年前是如此。幾年后也是如此。那時候鄭洵救了他的身,如今救了他的心。而此刻的鄭洵,卻趴在他的耳邊,不停地說著:“謝謝你?!?/br>他們倆之間,到底誰更應該感謝誰?這道題,可能永遠都不會有答案。門鈴響起來的時候,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