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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尸體零碎地散落在各個角落,沒有被徹底腐蝕的內臟肢體還在苦苦蠕動,做著最后的掙扎,滯澀的空氣里夾雜著一股更為惡心的異味。又濕又悶的熱流從地面蒸騰而上,折射出波浪式的幻影。整個宮殿像一個大火爐,被烤焦的尸體發出“嗞嗞”的聲音。“這里究竟是哪里???”肖灑灑抹了把汗,難受地將衣領往下扯了扯,“怎么越來越熱了?!?/br>“還能走嗎?”游凜席沉眼看著肖灑灑露出來的一片胸膛,“你在發sao?”“……”肖灑灑站起來,淡定地將衣服拉好,“能走,我只有燒,沒有發?!?/br>游凜席跟著站起,伸出手體貼地扶了肖灑灑一把,“這里應該是一片熱島,還是湖底的熱島?!?/br>“湖底熱島?”肖灑灑盡力把身上的力量毫不客氣地壓在游凜席手臂上,“那是什么地方???我們會有危險嗎?”“哦,傳說中那個男人生孩子的地方就在一片熱島上,主要是能幫助嬰兒生長?!庇蝿C席很滿意地感覺到手臂上傳來陣陣顫抖,“我們,是不會有危險的,有危險的只有你?!?/br>“游凜席……”肖灑灑可憐兮兮地握著那只很有安全感的胳膊,“不要把我扔在這里生孩子……”游凜席側過頭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微笑,“那你想在哪里生?”肖灑灑滿眼淚光,“求你給女性一個生孩子的機會吧……”兩人在進行深刻孕育交流中,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堂。肖灑灑被眼前的金色閃瞎了眼,立刻松開游凜席沖了進去。金色的墻壁上,絢麗的寶石嵌出不同形狀的詭異圖紋。殿堂中央擺放著一個金光閃閃的雕花金桌,桌子中間玉立著精致的銀壺,酒樽。殿堂最前方有三級臺階。臺階上去,高貴神秘的珠簾后方是一張碩大的古玉碧床。肖灑灑四處張望,嘴巴越張越大最終成鵝蛋型。“看到什么了值得露出這么夸張的表情?!庇蝿C席走到肖灑灑身邊,將他的下巴狠狠往上一推,牙齒碰撞到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肖灑灑怨念地磨了磨牙,“這里這么奢侈會不會是龍宮?”游凜席鄙夷地看著他,“這里哪有一點奢侈的跡象?”“……是我太沒見過世面?!毙⑷蚊氐拖骂^,“真是非常不好意思……”游凜席靜靜看著墻壁上的寶石圖案出神,沒有在意肖灑灑的話。“你在看什么?”肖灑灑走上前好奇地順著游凜席的目光看去。“這些寶石拼出來的東西?!庇蝿C席緩緩走上前撫摸墻壁,“百毒獸,毒絨蛛,饑渴蟾,千曲蛇?!?/br>肖灑灑皺眉,“都是什么?”百毒獸和毒絨蛛倒是在里看到過,另外兩只……“四種遠古時期的毒物,只聽過傳說?!庇蝿C席修長的手指拂過艷麗的寶石,“四種毒物聚集在一起,便能煉成毒王藥王?!?/br>肖灑灑撇嘴看著陶醉其中的某反派。反正最后都不可能落在你手里的么,反派炮灰。“你這種沾沾自喜又憐惜鄙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游凜席不悅地看向一旁一會兒邪笑一會嘆氣的某白鼠。“哦!沒有沒有!”肖灑灑連忙擺手,“我這是希望你早日成為毒王的意思?!?/br>“哼?!庇蝿C席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毒王么……聽起來還不錯?!?/br>“毒王英明!奉天承運!千秋萬代!一統江湖!”肖灑灑小心翼翼地一上一下揮舞右拳,非常有圣教徒的樣子。游凜席滿意地點點頭,“你這種狗腿吧啦的樣子特別容易討人歡心?!?/br>肖灑灑奉承地笑著。中二病膏肓,等著主角來虐死你吧??!愚蠢的白鼠還不知道,自己就這樣堅定了某位反派想要成為毒王的決心。“肖傻傻,過來?!庇蝿C席見還在原地各種偷笑憋笑邪笑的肖灑灑一陣不悅,“3秒?!?/br>肖灑灑得令,刷的一下跑到游凜席面前立正,“嘿嘿?!?/br>“不知道在傻笑什么?!庇蝿C席厭惡地推了推肖灑灑的頭,朝臺階上走去。“你想干什么?”肖灑灑緊跟在游凜席身后走上臺階。游凜席回頭,“這里有張床?!?/br>肖灑灑的嘴角僵硬地翹起,“所以……呢?”“玉床?!庇蝿C席定定地看著肖灑灑,“涼涼的?!?/br>肖灑灑不安地向后退一步,菊花泛起一陣酥酥的感覺,“所以……呢?”游凜席有些生氣了,周身的煞氣明顯膨脹,“不要裝?!?/br>“你在開玩笑吧?”肖灑灑死死攢緊自己的衣服,“我沒洗澡??!而且這里這么陰森,你不怕鬼壓床么?”游凜席環起手臂,玩味地看著他,“我看起來還不夠嚴肅?待會兒你就知道我有多么認真了?!?/br>“不不不??!”肖灑灑慌張擺手,“我看出來你很認真嚴肅,不用再認真了??!”游凜席冷冷地看著他不說話,肖灑灑被盯得頭皮發麻,臉色慘白。“還是不要了吧……”肖灑灑癟著嘴巴一臉楚楚可憐,“我受傷了……”“你沒有商量的權利?!庇蝿C席冷冷道,“何況……我剛剛給你上的藥是微生洵煉的哦,現在應該已經沒事了?!?/br>肖灑灑驚異地摸了摸自己的腿,似乎真的沒感覺了??!“如果你自覺一點,說不定我等下還能節制一……”“刷!——”珠簾被肖灑灑迅速拉開。“嗷?。?!——”尖銳的驚叫聲瞬間在殿堂里回蕩,游凜席氣惱地盯著正拼命往自己懷里鉆的腦袋。“肖傻傻!”游凜席的聲音低沉得嚇人,“你究竟在干什么!”你把我的胸當老鼠洞么!“那……那邊……”肖灑灑聲音顫抖,“那邊有一個人偶……”游凜席拉開珠簾,眉頭嚴肅地皺起。碧綠的玉床頂頭坐著一個逼真的孩童,看起來像是七八歲的樣子,身著華麗干凈的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