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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但是在她離開之后,這是熊泰山第一次表達出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樓閣才有些艱澀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凌小美還在這里,陸崇也在,那位紀承鴻也已經帶著家人過來了……我想徐小姐不會真的拋下他們不管?!?/br> 她不是無情的人。 熊泰山動了動,抬起頭來,“現在北區之所以還能維持,一方面是大家都知道徐靜出自北區,對北區有感情,所以還抱有希望。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徐靜留下的充裕物資和她的朋友們還在這里?!?/br> 樓閣安靜的聽著,聽完便說道,“我在網絡上也看到了一種比較受推崇的推測——現在各區各市的物資儲備量都是公開透明的,所以只要合并研究一下就能夠發現北區比其他各區的物資儲備都要多十數倍,就算一點進項都沒有,也能夠堅持很長時間?!?/br> “而徐靜身邊一直都是北區的士兵,她走的時候還特地留了紙條,直言是中部排擠,自己決定離開。實際上,這一做法也很讓人深思,像是刻意要把北區和那些保護士兵摘出來,要不然她直接一走了之,所有的火力都會集中在北區以及那些士兵上?!?/br> “加上陸崇、凌小美他們還好好待在北區,結合現在的花國形勢,便有人.大膽的猜測,徐靜是故意為之。她不滿被現在愚昧貪婪的政客剝削,就是想讓花國實力重新洗牌,便順水推舟。她很喜歡北區,就不希望北區出事,所以也提前做好了這些準備?!?/br> 熊泰山安靜的坐著,沒有出聲。 樓閣停頓了一會兒,然后接著說道,“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高……我還是認為,徐靜并不是絕情到會這樣一刀兩斷的人?!?/br> 辦公室里面寂靜了半分鐘,熊泰山的聲音響起,“她不是,但是她身邊那個男人是?!?/br> 樓閣瞳孔微微縮緊,但仍舊平靜的說道,“雖然徐靜對權央綸事事順從,但是有些事情是不一樣的。我個人認為,雖然權央綸的確是個冷酷的人,但他對徐靜的愛并不虛假,他會尊重徐靜的想法……最多會謀劃一些事情。但是這樣的謀劃,也會在徐靜的接受范圍內?!?/br> 說到這里,樓閣又補充了一句,“或者他能夠把邏輯完美的頭尾相接,把徐靜完全繞進去?!?/br> 熊泰山站起身走到了窗戶邊,看向外面的廣場。 “其實再怎么想,都只是推測?!?/br> 他的身后,樓閣又說道,“徐靜什么時候回來這件事,大概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但是我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關于花國政權這方面,我們還有些方式能用?!?/br> 熊泰山這才應了一聲,“現在的形式……我還一直自詡為清醒理智,以為自己看的明白,想的透徹,但要不是徐靜這么一走,我也就是個糊涂人,是個懦夫?!?/br> “您已經足夠清醒了?!?/br> 樓閣說道,“對比起來中部那些人,那都是無需多言的事情,要不然徐靜也不會一直留在北區,不是嗎?” 熊泰山不置可否。 “而且,現在我們還有心情思考我們的不足和未來的發展,能夠透徹的認清楚這末世已經是純純粹粹的‘強者至上’‘弱rou強食’,能夠發覺我們之前的逃避僥幸心理并改正。但是對于中部那些人來說,他們昏了頭,一步錯,步步錯,已經無力回天了?!?/br> 聽到這里,熊泰山第一次微微露出點輕松的模樣。 不管是中部的那些政客,還是像他這樣的區委令,在一般人眼里可能高不可攀,但是說到底,也就是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的欲.望,他們有。普通人的劣根性,他們也有。 末世到來,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尤其是在異能者出現之后,所有的聰明人都會意識到,這將是一次徹徹底底的大洗牌。 但是那些政客一定程度上也是幸運的,因為在關鍵時刻,有“徐靜”這么一個異類出現了。 她讓政客們一定程度上掌握了部分主動權。 她是目前第一異能者,愿意服從普通人的領導和指揮,能夠提供后勤幫助。 正是因為有了她,因為大眾的從眾心理和羊群效應,因為她愿意聽話,那些普通人政客才能夠有底氣的對其他人發號施令,仍舊能站在權利的頂點,享受那些優質的物資。 如果他們足夠理智,足夠清醒,其實完全可以意識到,他們的權利,包括熊泰山的權利都是空中樓閣,沒有半點扎實的根基。 他們正站在岌岌可危的鋼絲上,鋼絲脆弱不堪,底下還是萬丈懸崖。 最合適的做法無外乎就是兩種。一種就是小心翼翼的尋求“鋼絲”的庇護,希望鋼絲不要破裂或者突然消失。而另外一種就是在鋼絲斷掉之間盡快走完這一程,回到堅實的地面上去。 但是沒有人選擇這兩步,包括熊泰山在內也是。 普通人有著羊群效應,有著從眾心理,會潛意識的逃避責任和困難,會躲在舒適區,無法跳出當前所在的棋局,他們又何嘗不是呢? 熊泰山的所作所為是什么? 是依賴著“徐靜”的能力,除了一部分儲備物資之外,全靠“徐靜”在后方支援。不管是各類食物、水源還是醫療器械等等。然后以此為根基去做別的事。 這無異于是在一頭牛身上搭撲克牌房子——只要那頭牛移動或者離開,所有的努力就會瞬間垮塌。 當然,選擇這樣做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別無他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下意識的逃避了。 不然他完全可以要求徐靜重構各類成長周期短的種子、肥料,以及建筑加工廠的原材料等等。 而中部的那些人更加愚蠢。 他們在劫后余生的慶幸過后,同樣意識不到這危險的處境。不但在牛身上搭撲克牌的架子,還在牛身上蹦來跳去,生怕不能把這頭脾氣溫和的牛激怒一般。 熊泰山這兩天有時會突然覺得,一個國家的政權中心不應該是這樣的。 成熟的大國政權,應該更加穩定,職位分工完全不同,井然有序,有著不同的語言和不同的看法。而不應該是只粗暴的劃分為激進派和保守派,不應該只有官員政權和軍部武裝,不應該是…… 可究竟不應該是什么樣?又具體該是什么樣? 現在回首花國從建國以來一路的發展史、其他國家的歷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