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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停頓了一會兒,整理好情緒之后,廖白鸛轉過來頭來,用一種很玩笑的語氣說道,“不過統統你為什么用男性的身體來這個世界啊,如果是漂亮的meimei,說不定我現在已經非常不客氣的上手rua了?!?/br> 系統還沒有起身,那雙純色的眼眸很平靜,音調也很平靜,“因為你的性取向是男性?!?/br> 廖白鸛又愣住了。 “女性……”系統頓了頓,“你是雙性戀嗎?” 廖白鸛手指又縮緊了,緊張到說話還有些磕磕巴巴,“我,我不是。只是……不光是男孩子會喜歡漂亮女孩子。一部分女孩子其實也很喜歡跟漂亮小jiejie一起玩的。但是這種喜歡,嗯,嚴格來說也不是那種愛情的‘喜歡’,可能就是純喜歡臉,也可能是顏性戀……呃,圖人家好看,饞人家身子?!?/br> 說到這種帶著一些梗意味的話題,廖白鸛又放松了一些,“我大學里有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并且又優雅又有氣質的。我一看就‘啊她好漂亮’然后就老是看人家,看著那么好看的人就覺得心情好的不得了了?!?/br> “后來因為一些事情我們做朋友了,發現她其實并不像是表面那么高冷,有些時候還很傻,但是還是好看?!?/br> 系統眨了眨眼,感覺心里面有些不舒服,“那你會喜歡上她嗎?” “喜歡?” 廖白鸛疑惑了一瞬間,然后反應過來系統的意思,“啊,我肯定是喜歡她的,但并不是那種,就是戀愛方面的喜歡,可能是朋友……或者看傻兒子的喜歡?!?/br> “那如果我是女性的身體,你會跟我親密接觸嗎?會對我產生喜歡嗎?”系統聲音平靜。 廖白鸛還真的認真的想了想 。 想清楚了怎么回答的時候,看著他仍舊撐在她身上沒起身,滿臉自然樣子,忍不住惡向膽邊生。 她怎么能這么慫呢! 這種時候,就應該“調戲”回來才對!不能只讓她一個人被搞到手足無措口齒不清! “我之前看到一段話,大概的意思是兩個同性的人在一起,但不是因為喜歡同性,而是喜歡的人恰好是同性別而已?!?/br> “所以如果統統是女性的話,我可能會初見的時候局促一陣子,然后在相處的過程中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掰彎吧?!?/br> “畢竟喜歡的只是你這個個體,不管你是男性還是女性,甚至是無性別?!?/br> 這么說完,廖白鸛又有點想吐槽自己變態了。畢竟她一開始對統統有心跳加速感覺的時候,他還真的是無性別狀態。 男人眼眸動了動,安靜了兩秒,然后突然說道,“我想親你?!?/br> “……你冷靜?!?/br> “我同樣愛你?!毕到y的語氣依舊平靜,“不管你是人類還是單細胞生命,甚至有沒有智慧,我都愛你?!?/br> 廖白鸛忍不住捂臉,遮住自己的潰敗,“我們的話題……太跑偏了?!?/br> “嗯?!毕到y輕輕應了一聲,“雖然我認為跟你一起,不管是說什么都不跑偏,很開心,但是既然你想要繼續‘摸’這個話題,我同樣很開心?!?/br> “……” “統統,你這樣太犯規了?!?/br> 廖白鸛還拿手遮著自己的臉,不想把自己的表情暴露出來,“感覺跟沒有實體的時候區別好大?!?/br> 這個系統自己也知道。 以一種旁觀者視角在廖白鸛身邊的時候,他基本上不會主動出聲,也不會太表露情緒。 平時只要廖白鸛不詢問他,他也就不會提供更多的想法,也從來不會干涉她的計劃。 哪怕對他來說,那些計劃漏洞百出。 畢竟只要有他在,不管她想要怎么玩都可以?!罢仁澜纭边@件事,嚴格來說跟她關系也不算太大。 只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執行任務,需要一個世界能夠接受和容納的“低級載體”而已。 但是之所以選擇了人型,就是因為在日復一日的旁觀里無法再繼續忍耐。 明明都是一些“白細胞”而已。 甚至在AI的感知里,人類男性和女性差別并不存在。 但是在陸崇那個他親自挑選出來的保鏢日復一日的留在她身邊的時候,他產生了以前從來沒有產生過的,強烈想要毀掉什么的想法。 這種情緒,到底該怎么樣才能用指代詞來形容出來? 但是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已經把那個陸崇完全邊緣化了,她可能都忘記了這個人。 但為什么還是胸口空蕩蕩的,感覺還想要抓住更多的什么。 廖白鸛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動靜,有些疑惑的把手指移開之后,就對上了面前男人平靜的臉。 明明是平靜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廖白鸛跟他對視,居然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要移開視線,又不敢。 好像只要輕微移開視線的話,就會被立刻咬斷脖子。 ……像猛獸。 察覺了廖白鸛情緒的起伏,系統微微垂了垂眼,平靜起身。 廖白鸛感覺自己此時就像是一只瑟瑟發抖窩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褐毛兔子,頭頂一只鷹正在不停的盤旋。 盡管系統已經移開了身子,她仍舊有一種自己其實還是被鎖定的感覺。 下一秒,有手伸了過來。廖白鸛就感覺自己的臉皮被揪了揪。 “在想什么?” 廖白鸛感覺現在不太適合撒謊轉移話題,便十分老實的說,“在想兔子跟鷹之間的狩獵食物鏈關系?!?/br> 系統不置可否。站在自家膽小兔面前一會兒,看她好像沒那么緊張了,便重新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感受著身邊體溫很高的身體,廖白鸛情不自禁的感嘆了一聲,“我突然能夠知道被老鷹抓住的兔子心里什么滋味了?!?/br> 系統安靜了一會兒,手臂伸開,摟著廖白鸛的腰,把她拖進自己的懷里。 “這樣?” 廖白鸛腦海里面吱哇亂叫的警報器聲音逐漸降低,千百年來留在基因里面沉睡的危機預警因為感受不到剛才突如其來的威脅,便慢慢隱藏回了身體里,廖白鸛也就平靜了下來。 現代和平生長的人類跟數千年前還需要在野外跟猛獸搏斗的祖先對于危機的預感那自然是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