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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后,網絡科會去評估PER的軍用可能性?!?/br>安禎說:“我們要從源頭開始切斷PER的入侵?”“也許?不過我認為,應該優先找到創世神?!痹辣贽D身走向實驗室唯一的科研人員微腦前,熟練地解開密碼,調出自己的筆記,翻到最初的檔案。“東區地下管道(X)”“西區荒漠(X)”“東南植被保護基地(?)”無數被他列出來的地點,打上了叉或者問號,岳兵戈說:“我只記得創世神并不是一開始從軍區或者科研所研究出來的東西,更像是誰遺留的保護設備,當時夾雜在一〇九部隊執行任務繳獲的unsid研究資料里面。很小,和一個6cm培養皿差不多大小,一旦鏈接微腦,就會迅速開啟解密窗口,如果不能破解,他會在十小時內,循著網絡逐漸擴散到下一臺設備?!?/br>“最開始的解密工作,并不是為了找出對抗PER的方法,僅僅是因為保存了重要文件的微腦被創世神的加密層入侵,不得不將大部分精力投放在上面。三個月后,才出現了西恩將軍不幸腦死亡的消息?!?/br>然后岳兵戈點開“西北山脊(?)”的選項,能夠看到大片大片的巖石和沙土,沒有一點兒的綠色。“這是周建和安禎的任務地點?!痹辣曜屑汓c開山脊深處,能夠看到基地的一角,“也是一〇九部隊五年后可能會去的地方之一?!?/br>“之一?”安禎問道,“創世神沒有聯絡到你?”“我現在不知道它在哪兒,或者……”岳兵戈關掉這一張照片,列出的地名,帶有問號的至少有四個,“被研發出來了嗎?”“不然我們直接去把PER的代理商搞掉吧?!?/br>岳兵戈并沒有教育安禎的暴力做法,笑著說道:“一切如果這么簡單,大概這個系統也不可能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控制全球?!?/br>安禎看著岳兵戈的表情,確定他沒有任何的不贊同,只是覺得他的行為簡單而直白,不可能會成功。“岳兵戈,如果我說,讓我去殺了PER的代理,就能輕松解決掉這些事呢?”他眼中帶有笑意,說道:“要是真的有用,那個人已經被殺死了千萬次?!?/br>沒有警告,沒有懲罰,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安禎瞬間覺得這樣的岳兵戈熟悉又陌生。岳兵戈輕輕地關閉微腦,說道:“走吧,下班?!?/br>☆、真實的世界?獲得一周休假的安禎,并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安安靜靜跟在岳兵戈的后面,當一個研究助理。他覺得很陌生,這是他從未接觸的領域,岳兵戈卻像沉浸在實驗中二十多年,習以為常。岳兵戈除了待在實驗室,經常會在資料館二層的圖書館休息,不過科研人員的休息,也只是坐在圖書館,點開數據庫查看實驗所需參考資料而已。每到這種時候,安禎都會無聊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隨便翻開一本資料,假裝自己在看書。生活如此和平安寧,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現在只是在夢境中一樣。事實上,岳兵戈作為余氏的一員,覺得那些記憶里的事情更像是夢境。二十多年半信半疑地驗證著那些畫面,卻發現岳家確實存在著一個岳兵戈,并且和自己印象中的一樣,軍事學院優秀畢業生,加入一〇八部隊,包括安禎的出現,無一例外,全部吻合。就好像站在旁觀者的位置,把上一輩子的故事,重新看了一遍。“岳兵戈?”安禎疑惑地出聲。“怎么?”岳兵戈從數據庫的信息中脫離出來,看到安禎探頭盯著館外。“不,你看,你自己?!卑驳澾@么說著,在圖書館的玻璃窗處可以清楚地看見外面的景象。資料館不遠的地方,是交通車的站點,安禎能夠清楚地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向這里走來。6年前的岳兵戈和安禎。即使那個黏人的家伙落后半步跟在自己的直屬長官身后,而他緊緊盯著的人,從臉色都能看出醞釀著狂風驟雨。安禎都能看出自己在想些什么。無非就是“我做得沒錯岳兵戈為什么要生氣”“如果我強行過去挽住胳膊會不會被岳兵戈揍”“好像真的生氣了現在道歉還有用嗎”,這些每次岳兵戈生氣,安禎都會在腦海里回蕩十幾遍的話異常清晰,不過最后,岳兵戈都會被自己的道歉方式弄得哭笑不得。“很好笑?”岳兵戈在他身邊問道,并不知道看見自己的影子在面前鮮活地生活著,有什么有趣的。“你還記得之前我跪在你床上一定要道歉的事嗎?”安禎伸出手指戳在玻璃窗上,“當時你的表情,比他現在的樣子更有意思?!?/br>岳兵戈沒有回答,他只是瞥了一眼安禎,然后視線跟隨著樓外的兩人,直到他們消失在資料館的入口。他轉身走向扶手樓梯。“好久不見,岳隊長?!痹辣杲兄咴谇懊娴哪贻p的隊長,笑著向他身后的人點點頭,“你好安禎?!?/br>而安禎坐在二層的圖書館上,只是簡單地挪了幾個位置,從樓上俯視著他們熟稔地交流。剛才他說的話,岳兵戈沒有反應。或者說,安禎在他臉上找不出任何的表情,而在下面跟資料員岳兵戈對話的那個人,舉手投足都帶著他熟悉的氣息。岳兵戈,Ann。安禎嘆了一口氣,趴在木質的扶手上。“周建?!痹辣暄銎痤^,“幫我把你左手邊的書架第二排第三本書拿下來?!?/br>第二排第三本……安禎懶洋洋地數著書架,這種復古的方式已經很少有人會喜歡,但是岳兵戈就是其中之一,他算是知道曾經那些打擾他們美好獨處夜生活的書都是從哪兒來的了。“?”安禎難以置信地重新數了數,確實是這一本。所以岳兵戈每晚沉迷這種書?不對,這書是黑皮封面的,還有好幾本紅色、白色的。安禎夢游似的拿著這本書下樓,“我以為你是要休息回家?!币呀浭顷犻L的年輕人,客氣地說道,“沒想到是在資料館幫忙?!?/br>“啊。嗯?!卑驳澆恢缿摳f著什么,畢竟后面跟著一個熟悉無比的尾巴。小氣、暴躁、每天晚上都是些胡思亂想,天天恨不得扒掉身前人衣服。安禎這么回憶著自己年輕的人,忽然領悟到手上這本書代表的意義。他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沉穩地將書交了出去。“岳隊長,我覺得你跟我說情況,比較適合這本書?!痹辣甑穆曇艉軠厝?,符合他一向溫和的資料員身份。唔,自己推薦自己看這種書,岳兵戈到底在想些什么?安禎覺得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