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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睒菈m安聽到冷云青問的話立馬說到。過了沒有多久,顧軒提了個袋子來了,人剛進門,就把袋子扔給坐在一旁默默喝酒的冷云青。“給,趙亦還你的?!鳖欆幷f了這幾個字就沒有了下文,他沒有告訴冷云青趙亦患了抑郁癥,也沒有告訴樓塵安,只是默默的把這事爛在了肚子里。他跟冷云青從穿開襠褲就認識,快將近30年了吧,他心中多少還是偏袒著他的,不把這造孽的事告訴他讓他徙增煩惱,他也相信,離開冷云青的趙亦也會變得好起來的,所幸也只是輕度抑郁癥,只是他沒有想到后來……趙亦,又是趙亦,男人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人在的時候你們倒不提他,人走了之后一個勁的提,都他媽有病是吧。“什么東西???”樓塵安聽到是趙亦的,立馬從側面的沙發移到冷云青旁邊坐著,拿起袋子翻看。“西裝,手表……”樓塵安嘴里念著一件東西,就把那東西擺在沙發上。冷云青瞄了眼那些東西,發現都是當初他送給趙亦的禮物,這什么意思,全部送回來,想到這冷云青的眉頭更是緊皺了起來,甚至心里還出現了煩躁感。“嘖嘖,冷老大對趙亦還是挺好的啊,都是些價值不菲的東西?!比~周嘴里調侃著,手里拿著手表盒把玩。“什么時候給你的?”冷云青冷著臉問到,從葉周手里拿回了手表,然后隨意地扔回了袋子里。“半個月前給我的?!鳖欆庍呎f著話順勢點燃了一支煙。半個月前,趙亦出差去C市的時候,那個時候兩人好像還沒真正的攤牌,他怎么會把我送給他的東西還回來呢,冷云青在心中想著,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趙亦對他送給他的東西一直很珍惜著。“他還說了什么?”“好像沒說什么”顧軒把抽了一半的煙給掐滅,然后半瞇著眼好像在回憶什么。“哦,對了,他說他不能去找你,讓我給你,就這樣?!鳖欆幷f完之后看向冷云青,冷云青這時才想起來那個時候任清然快回來的時候他讓他不要再聯系他。“我先走了”冷云青提起袋子丟下這樣一句話給他的兄弟們,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紛紛猜想他怎么了。冷云青坐在車里抽著煙,車停在會所門前一直沒開,心里煩躁的不行,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因什么而煩躁。他不經意間看到了副駕駛位置上的袋子,突然就想起了趙亦,那個溫順安靜自卑的人。想起他走的那天晚上,趙亦那病態蒼白的面孔,泛紅的眼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冷云青掏出手機找到他的電話號碼,手指一直在頁面上滑動著,深吸了一口煙,然后煩躁的把手機扔到副駕駛的座位上。開著車回家,開到一半,又調換了行駛車道,往趙亦租房開去,他還是想去看趙亦那人怎么樣了。車停在趙亦租房樓下,看到他房間里亮著燈,他便覺得沒什么好看的,心也稍微安定了,在車里抽完一支煙就開車回自己的公寓里。冷云青看到房間里亮著燈就安了心,卻不知道趙亦早已離開半個月,租房早已換了人。半個月后,趙亦被分公司的經理辭退了,原因是總理讓他做一份數據報告,他不小心寫錯了一個數字,幸好發現得及時,不然公司將損失幾干萬,這公司剛開業就得倒閉。經理一怒之下就把趙亦給開除了,當然這也只是開除他的一部份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聽到公司大部分的員工都抱怨趙亦有精神病,精神恍惚的讓人感到害怕,為了穩定員工們的心,高層一致決定辭退趙亦。☆、自殺陳嶼回家后,趙亦還沒回來,這幾天都是這樣,陳嶼猜想他估計在找工作吧。這樣想著,就坐在沙發上開始點兩人外賣,想著趙亦這幾天找工作這么辛苦,應該好好的犒勞下他。打電話的過程間,看見沙發的抱枕下的白色一角,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陳嶼掛斷電話之后便把抱枕掀開,白色的紙張里面包著東西,應該是藥丸類。陳嶼把東西拿起來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白紙上面寫著很潦草的字,赫然寫著安眠藥三字,“趙亦失眠”,陳嶼自言自語到。差不多天黑的時候,趙亦從外面回來。趙亦一開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陳嶼立馬問道:“趙亦,你失眠???”說著邊把手中的白色藥包搖了搖。趙亦看到安眠藥后心咯噔了下,臉上出現不自在的神色轉眼卻又平靜下來。“嗯,最近睡不著?!壁w亦說著上前把陳嶼手中的安眠藥拿過來。“最近找工作壓力大吧,放松點,有我呢,我養你到你找到工作的那一天?!标悗Z像大哥一樣的用手掌摸著他的頭安撫著他。“嗯,謝謝”趙亦點了點頭,可能是最近不太說話,說話的語氣都變得不利索了,聲音也變得低啞。陳嶼好笑似的看著他說完然后對趙亦說:“不要那么悶多說說話,不然真的就變啞巴了,你一個男人怎么這么內向呢”是夜,趙亦又一次的失眠,他看著白色小藥瓶里的安眠藥,他又再次起了輕生的念頭,他覺得活的太累了,特別是愈來愈嚴重的失眠,每晚都在折磨著他。第一次開始有輕生念頭是男人向他攤牌,他回到C市的第一個夜晚,可是他多少還有點意識,他覺得為情愛而死是不齒的。后來他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了,他覺得自己身在社會,可是意識卻開始與外界斷開聯系,然后被經理辭退,他又再一次起了輕生的念頭。白色藥瓶中的失眠藥已經將近百粒,為了這些安眠藥,他跑了好多家醫院,醫生一次性也就只提供十粒,醫生都說他已經是重度抑郁癥,可是他卻停留在一個月前醫生說的輕度抑郁癥。趙亦把藥丸全部倒在桌子上,盯著藥丸看了很久,然后又躺回床上,閉上眼晴。腦中響徹的全都是冷云青說的話。“是我!”“我讓他們把你打的半殘不死!”“你記得獎學金的事嗎?”“我□□你的時候是清醒的……”趙亦在黑夜里驀地睜大了雙眼,像極了黑夜里的野貓,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活的這么痛苦,死了算了吧,死吧!趙亦從床上起來到客廳接了一大杯溫水然后坐在床沿邊上,一直盯著窗戶外面看。沒過多久,他抓了一把安眠藥倒進嘴里,然后猛灌了一大口水,然后又抓起一大把安眠藥倒進嘴里,如此反復四五次,才把桌上的藥都吃完。于是他把杯子放在桌面上,然后爬回床上,幫自己蓋好被子,平躺著,安靜祥和的閉上了眼。沒有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