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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就有個男人停在她身邊,隨之而來的廉價煙味讓她一陣犯惡心。 “小姐,喝多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裴煙抬眼,看見一張黝黑油膩的臉堆著不懷好意地笑,她瞬時蹙起眉頭:“不用?!?/br> 裴煙說完就轉身想往旁邊走,花臂男人馬上伸手攔她:“小姐別急著走嘛,一起玩玩?” “滾你/媽/的小姐,你才是小姐!” 裴煙動了火氣,這人一口一個“小姐”,聽得她格外膈應。 見美人生氣了,花臂馬上湊過來,想摟肩膀哄。 裴煙很警覺,正想躲掉時,她突然被抓住胳膊,隨之整個人被投入到另一個人懷中。 很熟悉的氣味。 有他平時抽的那個煙的煙味,也有一點兒凈潤的冷香。 是霍清寒。 裴煙第一反應就是他。 抬頭一眼,愣了愣。 還真的是他。 霍清寒一副玩世不恭的樣,瞧著大花臂時,嘴角的笑意就冷冰冰的。 他什么都沒說,也沒給裴煙什么眼神,直接摟著她就往一旁走。 見有同伴,大花臂只能算了,心里一萬個可惜。 霍清寒的車停在前面街角。 不過兩三分鐘的距離,裴煙一路上都是懵的,等到了極其高調的賓利前,她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停下后,霍清寒松手,懶洋洋地說:“還準備在我懷里待多久?” 裴煙一下回神,馬上站直身體,面對霍清寒時,還特意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自然清一下嗓子,說:“剛才謝了?!?/br> 霍清寒饒有興致地端詳著她:“誠心的?” “……” “我怎么覺得你每次道謝都不是誠心的,聽著特別別扭?!?/br> 裴煙似是無奈地笑了:“道謝是禮貌,你聽著別扭是你的事?!?/br> 前方有出租車經過,裴煙看到,草草對霍清寒說了句:“有車了,我先走了?!?/br> 哪知剛踏出一步,手腕就被霍清寒抓住。 裴煙回頭,眉眼之間滿是不明。 霍清寒松手,漫不經心地說:“你知道你現在什么樣么,就你這樣,待會上了出租車,發生什么事都不知道?!?/br> 說完,他從規整的西褲褲兜里摸出車鑰匙,按了一下,車燈閃了閃。 霍清寒正好站在右側副駕的門邊,他伸手打開車門,難得正經一次:“上車吧,我送你?!?/br> 裴煙覺得自己一定是醉了。 這事情的發展太出乎她的意料。 面對霍清寒突如其來的好心,裴煙被酒精綁架的神志無法清晰,整個人都在發愣。 霍清寒覺察出裴煙有點不對勁,不禁傾身靠近,用鼻尖在她身邊嗅了嗅。 倏地,他皺起眉頭:“這么濃的酒味,真喝醉了?” 裴煙掩飾地清一下嗓子,不服氣地說:“清醒的很,就兩杯酒,不至于醉?!?/br> 然后就直接繞開他,坐進車里。 霍清寒就笑笑不說話,甩手關上車門,繞過車頭走去開駕駛座的門。 離開這條街后,好似這所有的熱鬧都被丟在了身后。 車內很安靜。 裴煙替霍清寒開過幾次車,但霍清寒開車送她,這還是第一次。 她也是第一次坐副駕的位置。 異樣的情緒在心底攀升。 裴煙怕自己會神智不清,顧不得車里有冷氣,動手開了車窗。 柔暖的還有燥意的晚風拂面,她微微閉眼,努力讓自己冷靜。她平時是可以做到的,可是這會兒因為醉意,她有點擔心。 萬一不小心暴露了……那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霍清寒不知道裴煙在想些什么,開車時候偶爾瞥一眼她,看到的都是她緊繃著一張小臉在沉思。 除了剛才上車報過地址之外,她再沒跟他說過話。 他冒出個奇怪的想法。 她這樣安靜思考的模樣,還挺賞心悅目的。 很快,裴煙的住處到了。 普通的中高端小區,裴煙住b區11單元的10樓。 大樓前正好有停車的地方,霍清寒把車停好,雙手虛握著方向盤,一副沒打算下車的樣。 裴煙解開安全帶,下車前猶豫一下,回頭對霍清寒說:“謝謝。這次是誠心的?!?/br> 如果晚上沒有他,她或許真的沒這么容易就回家。 霍清寒只輕笑了聲,沒說什么。 裴煙下車。 因為坐了太久,加上頭暈,她腳下沒踩穩,剛下來就崴了腳,疼痛讓她皺緊眉頭。 她扶著還沒關上的車門,低頭看自己的腳踝,心底微凜。 完蛋,看起來好像不能走了。 還在車里坐著的霍清寒側著臉,將裴煙的表情盡收眼底。他淡淡問:“還能走么?!?/br> “能?!?/br> “那你走幾步。走幾步我看看?!?/br> “……” 裴煙微擰起眉,瞪向一看就是在看好戲的霍清寒。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她要把她剛剛那句誠心的道謝收回來。 霍清寒無懼她的怒視,卻主動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走到裴煙跟前,好看的眉眼低垂著,嘖嘖兩聲:“我看你這樣是不能走了。這么高的高跟鞋,活受罪?!?/br> “……你管我穿多高的高跟鞋?” “我沒想管,我就是覺得,我可以合理懷疑你是故意崴腳?!?/br> “?”裴煙眉頭皺的更深:“我為什么要故意?” “因為這樣,可以讓我親自送你回家?!?/br> 裴煙:………………… 霍清寒雙手插兜,氣定神閑的,目光淡淡對著裴煙:“走?!?/br> “去哪?” “送你回家。扶你上樓。不然你還想去哪?” 礙于面子,裴煙是很想拒絕霍清寒的,可是她的腳還真的有點疼。 自己走確實是有點難。 算了,妥協。 就這樣,霍清寒借了裴煙一只胳膊,裴煙用手搭著,一瘸一拐地進了單元樓。 電梯到達10層。 霍清寒好人做到底,送裴煙進了家門。 十分干凈整潔的房子,看著就像沒有人住過一樣。 往客廳走時,霍清寒吐槽:“你家是樣板間吧,一點生氣都沒有?!?/br> 結果得到裴煙一個白眼。 “你管我這么多,啰嗦?!?/br> “有你這么對恩人說話的?” “你是我恩人么,我有求你幫我么?” 兩人又是一番你來我往,不相上下。 霍清寒忽地收回自己胳膊,裴煙一時沒了受力點,差點摔到地上。她盡力站穩,眼底有火苗攢動。 他卻置若罔聞地,跟到了自己家一樣,走到客廳沙發那坐下。甚至還翹起一條腿,十分挑釁地回頭看裴煙:“不用我幫忙,就自己過來唄?!?/br> 霍清寒完完全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