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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霍清寒沒有回來過一樣。 見到傭人阿姨,霍松雨把貓交給她,順便問:“大哥回來過了?” 傭人接過貓,點點頭。 “好像跟先生吵架了,剛才動靜挺大?!?/br> “你幫我看一下妙妙,我去看看我爸?!?/br> “哎,好?!?/br> 二樓里側書房,茶水茶杯亂糟糟的,還是霍清寒離去前那模樣。 霍松雨在門口敲門,沒人應,等走進來,看到的是暗自神傷的霍文翰。 他抿抿嘴巴,試探性地喊了聲:“爸?!?/br> 霍文翰神色哀傷,還在后悔自己剛剛動手打了霍清寒。見著霍松雨過來,就勉強笑笑:“回來了,妙妙找到了?” “嗯,找了一大圈,在門口……大哥的車底下找到了?!?/br> 霍文翰微微一頓:“你見到他了?” “大概算吧,他可能沒看到我?!被羲捎戟q猶豫豫的,“大哥好像……心情不好。你們又吵架了嗎?” “老樣子?!被粑暮残π?,“你去學習吧,家里的事不用管?!?/br> 霍松雨很聽話,轉頭走了幾步,又回頭,問霍文翰:“大哥回來時,帶了個jiejie,那個jiejie……是他女朋友嗎?” 霍文翰猜到霍松雨說的是誰,他嘆氣一聲:“是就好了?!?/br> 那他也不用這么煞費苦心地安排了。 聽到這個回答,霍松雨不知為何松一口氣,想著裴煙的模樣,耳根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 赤紅晚霞逐漸從天邊褪去,暮靄昏暗,山巒那頭,已經灰藍低垂。 線條流利的流光藍賓利,一路往前,在道路上馳騁,逐漸與天色混為一體。 最后,車在郊外的半山腰停下。 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開始有幾顆零散的星在灰藍的天邊閃爍。 公路兩側的枝葉在晚風中搖搖曳曳,霍清寒靠在車前看遠處風景,目光放遠,俊臉緊繃。 裴煙買了兩瓶水回來,發覺霍清寒還是她離開之前的那個姿勢,一直沒動過。 她走過去,將冰鎮過的礦泉水遞給他一瓶,他沒接,沒什么反應。 裴煙順手就把礦泉水貼到霍清寒還有些紅的側臉,霍清寒反射性轉頭,往旁邊退了一點。 他不悅擰眉:“你干什么?” “拿過去敷一敷,消消腫?!迸釤熁位问稚夏瞧康V泉水。 霍清寒打量礦泉水一眼,有點兒意外:“你什么時候去買的?” “在你一個人站在這思考人生的時候?!?/br> “……” “你到底要不要?” 裴煙也有了點脾氣,她走了大半段路,才在一家偏僻又破舊的小店里買到冰鎮過的礦泉水。 山路不好走,要多累有多累。 霍清寒靜默幾秒,心內有所觸動。隨后他低眸,伸出修長手指捻住瓶蓋,接過礦泉水。 瓶身冰涼,握在手中,涼意滲進掌心皮膚里。 他又陷入沉默。 這次卻不是在想霍文翰打他一巴掌的事,而是,身邊這個女人。 裴煙側倚著引擎蓋,擰開礦泉水瓶蓋,細長白皙的脖子仰起,就著瓶口喝了幾口。 弧度漂亮,像清冷高貴的黑天鵝。 感覺有道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裴煙緩緩側過臉,不明地詢問霍清寒:“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霍清寒收回眼神,轉而遠眺夜空,嘴角揚起點笑。 這個天色,公路旁的路燈還沒按時亮起,這世界仿佛沉浸于一片灰藍之中。 連霍清寒的側臉輪廓,都模糊了起來。 裴煙被他弄得不明所以,看了他一會,回過頭,默默把瓶蓋擰回去。 而這時,她卻聽到他用熟悉的玩味語氣,對她說: “要跟我做/愛么?!?/br> ☆、曖昧 06 做? 做什么來著? 裴煙疑惑是自己聽錯了,還是霍清寒哪根筋搭錯了。 她硬壓住逐漸加快的心跳,看似一臉平靜地睨著霍清寒:“你是覺得你臉上這個巴掌不夠疼,還想再來一下?” 霍清寒唇角半勾著,笑得吊兒郎當,根本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做不做?” “……不做?!迸釤焷G了個白眼給他。 可能是喉嚨過于干渴,她又重新擰開礦泉水瓶蓋,連著喝了兩口。 喝完還是不解渴。 不知怎么的,身體燥了起來。 都怪霍清寒這個混/蛋,說的都是什么話,問的都是什么問題。 裴煙暗自咒罵霍清寒,也努力平復自己的心跳,霍清寒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倏地,他傾身過來,上半身湊近她。 裴煙半邊身體往旁邊傾斜,十分警覺:“你干嘛?” “沒什么,就是……”霍清寒眼睛微瞇,眼尾漾著點笑,“你臉紅什么?嗯?” …… 這話……好像幾個小時前,裴煙問過他一次。 裴煙睫毛顫了顫,心里陣陣發悸,生怕霍清寒從她臉上看出些什么來。 同時,她也清楚知道,霍清寒是故意這么問她的。 這大老爺們有點記仇。 裴煙強裝鎮定,懟回去:“你熱的時候不臉紅不出汗?” “噢~”霍清寒拖腔帶調的,痞笑了下,說,“我還以為你是緊張害羞呢?!?/br> “……” 裴煙一掌推過去,抵著霍清寒的胸膛將他推離自己,回了一句:“少自作多情?!?/br> 霍清寒眉毛微挑,覺得有點意思。 ——少自作多情。 好像昨晚上,他也這么說過她。 兩個人像是天生不對付,總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對方的話回敬給對方。 突如其來的一聲綻放聲響,璀璨煙花在夜空盛開,無數光點似流星下墜。 寂靜被打破,頭頂夜空一片絢爛。 裴煙和霍清寒不約而同地仰望煙火燦爛的夜空,像是在欣賞,又像是在等待結束。 不經意的,裴煙側目,望向霍清寒。 他的側臉蒙上一層忽明忽暗的光,黑亮的眸子倒映著流光,狹長眼尾勾著點淡淡笑意。 一副氣定神閑的疏懶模樣。 跟剛才問她那句話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人。 裴煙不動聲色收回目光,暗笑自己怎么這么當真。 他不過是開她一個玩笑。 不過,是一個玩笑。 在裴煙斂下思緒認真抬頭看煙火時,旁邊的霍清寒,稍微側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她。 只是很短暫的一眼,他就回了眸。 嘴角輕翹。 流光溢彩,金光閃耀,有些東西,在悄悄滋生。 - 裴煙回家時,已經很困了,匆匆洗個澡就準備睡,可腦海里總浮現出霍清寒的臉,尤其是他問她要不要做/愛時的模樣。 真的是要死了。 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