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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宿,與他相貼。男人肩胛緊繃,將她打撈起來,變換姿勢。 接下來的感覺就更加妙不可言,相見恨晚。 也不知道絞纏多久,他們依依不舍也情難自禁地放過自己,也放過對方。 房內冷卻下來,兩人相擁著,都如在熱浪里滾了一遭,汗水淋漓。 蒲桃稱心埋在他胸膛,偷偷笑,最后越笑越開,以至于笑出了咯咯聲。 “笑什么?!背趟廾X后頭發。 蒲桃胳膊搭在他腰上,感慨萬分:“好愛你啊?!?/br> 程宿被她突如其來的告白唬住,悶笑:“我看你就是愛我的身體?!?/br> 蒲桃仰頭,腦袋直擊他下巴:“不行嗎,我這是在夸你?!?/br> 程宿避了一下,整個被取悅,他手圈過去,在她咯吱窩撓了一下。 蒲桃頓時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不要~我怕癢?!彼僖馇箴?,反手偷襲他。 程宿動了動,制住她作惡的小胳膊。他壓低聲音,與她耳語:“別招我?!?/br> 蒲桃縮起脖子,挑唇問:“我今天表現怎么樣?!?/br> 程宿說:“還不錯?!?/br> “像新手上路嗎?” “像?!?/br> “后半程呢?!?/br> “有一點進步?!彼谖强桃?,如導師威嚴,透著股禁欲感,搔得蒲桃心癢癢。 “啊……只是一點嗎?”她有些不服氣:“程教練,你要不要再檢驗一下學習成果?!?/br> 程宿低眸,從他角度來看,她仰頭眼巴巴瞧他的樣子,是無辜引誘,又欲又純。 他喉間涌動一下,扳下她肩頭,重新欺身過去。 大條不是只夜貓,這一晚她完全沒睡好,可恥的人類,真是擅長制造各種奇怪聲響。 — 蒲桃睡到了自然醒,起床時已日上三竿,身旁已沒了人,床褥上過量的褶皺是昨夜留下的犯罪痕跡。 蒲桃面上浮出一絲赧色,她雙手捂住,僅剩嘴唇露在外面,不能自已地發笑。 她側了個身,摸到自己手機,先是看了眼時間,而后撥通程宿電話。 她不想通過大喊大叫來辨認他位置。 通話很快被他接聽:“醒了?” 蒲桃緩和著要破口而出的笑意,怕自己的嘚瑟太堂而皇之,有些不矜持。 見她安靜著,程宿:“嗯?” 蒲桃終于開口:“你在哪?” 程宿說:“客廳?!?/br> 蒲桃問:“幾點醒的?” “八點多?!彼f:“生物鐘就這樣?!?/br> “怎么不叫我?!?/br> “想讓你多睡會?!?/br> 程宿問:“肚子餓嗎,我叫吃的?!?/br> 蒲桃提議:“我們出去吃吧?” 程宿:“那你起床收拾?!?/br> 蒲桃得寸進尺,不為所動,平攤在床上撒嬌:“鐘情里面的女主初夜之后就下不了床?!?/br> 程宿哼笑,從沙發上站起來。 聽見門鎖動,蒲桃火速用薄毯蒙頭,躲里面欲蓋彌彰。 程宿走了進來,停到她床邊,居高臨下:“你也下不了床了?” 因為毯子的阻隔,蒲桃聲音嗡嗡:“還沒試驗?!?/br> 程宿掀掉她毯子,直接把她撈抱起來。 蒲桃得償所愿,自覺跟樹袋熊一樣掛到他身上。 他傾低頸項親她一下。 一夜過后,這種簡單的啄吻依舊能讓她心顫,蒲桃臉一下熱了。程宿留意到她的羞怯,她的外強中干,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他彎了彎唇,再次找到她的唇。 蒲桃咬緊牙關,口齒不清抗拒道:“我還沒刷牙?!?/br> 程宿不再勉強,直回上身,把她放到盥洗室。 落地后,蒲桃抽出牙刷,擠好牙膏,一抬眼,男人的上身與面龐仍停留在同一片鏡面里。 蒲桃有些不自在:“你不用一直陪著我的,繼續去忙你的事好了?!?/br> 兩人在鏡子里有了目光接觸,程宿說:“我沒事?!?/br> 蒲桃輕“哦”了聲,連點兩下頭。 余光里,男人還是在看她。 哎呀看什么啦,蒲桃有些無措,頂著滿嘴泡沫道:“老看我刷牙干嘛?!?/br> 他講冷笑話:“看標不標準?!?/br> “……”蒲桃鼓了下腮幫子,手上力道加重,把刷頭使得擦擦響:“我可是嚴格遵守巴氏刷牙法?!?/br> 程宿臉上有笑意浮現。他也奇怪,怎么就是看不夠,睡前在看她,醒了也在看她,起床的原因無他,擔心自己一個沒忍住,要把睡美人親醒。 蒲桃漱完口,又仔細洗了下臉。 再回頭,程宿還是站在原地,她嚷嚷:“不無聊嗎?” 程宿眉梢略微挑動一下:“不啊?!?/br> 蒲桃捋了把沾有濕氣的碎額發,回去走到他身邊:“我好了?!?/br> 程宿“嗯”了聲。 見他沒動作,蒲桃嘟了下嘴:“香噴噴的,可以親了?!?/br> 程宿瞬時笑了。 他抱臂逗她:“誰說我要親了?!?/br> 蒲桃瞪來一眼:“那你在這等老半天?!?/br> “謝謝提醒,我本來都沒想到?!?/br> “少來?!彼髅餍闹敲?,還在這裝樣。 程宿笑著低頭:“張嘴?!?/br> 蒲桃像個要被檢查扁桃體的老實小孩:啊—— 程宿手覆到她頜角,迫使她頭抬得更高了些,他審視片刻,假模假樣診斷道:“嗯,是沒蛀牙?!?/br> 蒲桃別開臉,捶他胸口一下:“你好煩哦,要親快親!” 程宿不跟她鬧了,俯身含住她唇瓣,這是他們第一個早安吻,雖然發生在午后,雖然有點漫長,難舍難分。 25、第二十五句話 下午點多,蒲桃才收拾好,準備出門。她少見地穿了條連衣裙,藍白碎花,法式領口露出大片的鎖骨與肩背,像是純凈的雪野。 在玄關換好鞋,蒲桃忽得向前邁出兩步,轉了個圈,裙擺瞬間旋出朵花。 旁等她的程宿勾唇:“干什么?!?/br> “好看嗎?”蒲桃定定望向他:“本來是想面基那天穿的,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