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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杵在原地不敢上前了。 他以為蕭言覺得他臟,不肯讓他洗。 正巧這時候副將還沒走遠,有個名字從她們的口中飄到阿離耳朵里。 “這個瞧著比那個青司好看多了,小胳膊跟蔥白似的,也不知道將軍下不下的去嘴?!?/br> 阿離眨巴眼睛。 青司? 他把這名字記在了心底。 蕭言又叫了兩遍,阿離才怯懦的朝她走過去,學著別人給他福禮的樣子,不倫不類的跟蕭言屈膝。 蕭言噗嗤一聲笑出來,對上阿離的大紅臉,以手抵唇輕咳,“不用學那些?!?/br> 她笑,“也不用給我洗衣服?!?/br> 蕭言朝阿離伸出手,阿離低著頭不敢上前。 他洗的干干凈凈,頭發上散發著清淡的香味,青色衣衫腰上系著條白色帶子,束的腰肢不堪一握,剛才洗衣服卷起來的衣袖還沒放下來,露出兩條細瘦的小臂,白的跟節蓮藕似的。 蕭言覺得有些口渴,起身走到阿離面前。 回來的路上,蕭言覺得對阿離這種自卑的性子,應該進行脫敏治療。 她當時都規劃的好好的,先從拉衣袖開始,再到牽手親嘴抱床上,一步步的來。 可真等他香噴噴的站在自己面前了,蕭言卻發現她高估了自己的耐心,低估了阿離對她的誘惑力。 蕭言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話跟他說清楚,“你知道我買你回來是做什么的嗎?” 阿離也有些疑惑,他說,“我會干粗活,劈柴喂馬我都能學?!?/br> 阿離眼睛看著蕭言換上的新白衫,薄唇動了動,“也能洗衣服?!?/br> 他抬眸看蕭言,眸光晶亮,“我洗的很干凈,都是小心搓的?!?/br> 蕭言看他,阿離又怯懦的低下頭,兩只手局促不安的揪在一起。 “我不缺給我洗衣服的人,也不缺劈柴喂馬的?!笔捬源鬼?,手指輕輕鉗制住阿離的下巴讓他抬頭跟自己對視,俯身在他耳邊低語,“我缺個暖床的?!?/br> 感受到阿離的顫栗,蕭言心尖貓撓了似的。 果然,還是不做人的感覺爽。 作者有話要說: 阿離:都這個季節了,暖什么床? ☆、073 阿離直直的看著蕭言, 連自卑怯懦都忘了, 目露驚詫。像是不敢相信“暖床”這兩個字會從蕭言這個豐采高雅的人嘴里說出來。 她、她買自己回來是為了做那事? 阿離指尖輕顫,她不嫌棄自己臟嗎? 在阿離的認知里,蕭言這種人就應該娶個干干凈凈身世高貴的貴公子,如此才是女才男貌門當戶對。 而自己,只配跟在她背后,活在她的影子里看著她的背影往前走。 現在蕭言卻要睡他!這個認知讓阿離覺得夢幻。 蕭言拇指摩挲阿離下巴, 催促的問他, “愿不愿意?” 阿離慌亂的低下頭, 呼吸沉沉,被蕭言捏過的下巴上還殘留著她手上的香氣熱意, 這股熱意順著臉頰竄到全身, 激的腰腹發緊, 頭皮微麻。 這種奇異的感覺阿離從來沒有過。 蕭言手背在身后,捏過阿離下巴的兩根手指摩挲捻著,垂下眼簾故意說,“你若是不愿意……” 她拉長聲音,遲遲不肯說下半句。 阿離心弦繃緊,他要是不愿意, 蕭言是不是就睡別人了? 蕭言轉身,抬腳要走。 阿離心臟咚咚咚的跳,鼓動著耳膜,頭腦空白,單薄的胸腔起伏不定, 沒忍住吞咽口水,嗓子像被人攥緊,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余光瞥見那片衣袖要飄走,阿離反應比思想更快,伸手緊緊攥住,繃的指關節發白。 他頭低的厲害,艱難的輕聲說,“愿、愿意?!?/br> 蕭言垂眸看阿離,抬手撫著他清瘦的臉頰,掌根托起他的下巴,輕聲問,“知道什么是暖床嗎?” 本來就是隨口一說,可話說出口了蕭言才覺得心尖發緊。 她這才突然察覺到自己太喜歡這個人了,喜歡到恨不得他掉下來的頭發絲都是自己親過的撫過的。阿離的每一點每一寸,她都想獨有。 阿離眸光晃動,垂著眼睫不敢跟蕭言對視,微微動了動脖子往后縮,有些想躲。 看來是知道。 蕭言眼睛瞬間危險的瞇起來,心里酸醋泡過似的,格外不是滋味,拇指摁在阿離薄唇上,不自覺的用了點力氣摩挲,出口的話酸的厲害,“怎么知道的?” 阿離被迫抬頭,呼吸喘喘,抖著聲音說,“聽、聽別的哥兒說過?!?/br> 唇上的力道驀然卸去,蕭言怔怔的蜷縮起手指,為自己的醋勁愧疚。她垂眸看著阿離,心里嘖了聲。 她還總說阿離愛拈酸吃醋,原來自己也是個醋壇子,剛才都聞著味兒了。 阿離怕蕭言覺得他被人碰過,紅著眼睛急切的解釋,“冬天的時候,她每天都找人去房里暖床。那些哥兒回來的時候會炫耀,我那時候聽到的?!?/br> 這個她指的是人牙子。 阿離垂眸,眼里有水光波動,“我不好看,身段不好,既沒人碰我也沒人買我?!?/br> 蕭言曲指擦著他眼尾的淚痕,笑了,“那是因為你在等我?!?/br> 就阿離這個模樣,怎么可能沒人愿意買? 蕭言隱隱猜到些原因,只是現在問不出來,看來只能等修復身體機能的進度條滿了,一切才有答案。 這些急不得,當下最重要的是阿離被她問哭了。 蕭言雙手捧著阿離的臉,低頭試探性的輕吻他眼尾淚痕,“對不起,這次是我欺負你了,下回不會了?!?/br> 輕柔溫熱的吻落在眼皮上,如蝴蝶停留心尖顫動翅膀。阿離輕嗚一聲閉上眼睛,弓著背腳步后撤要低頭躲開。 所有人都嫌棄他臟,連靠近都不愿意,更別提捧著親了。這么親昵的接觸,讓他下意識的抗拒想躲。 阿離唇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眼眸慌亂,兩只手緊緊的攥著身側衣服,整個人抖如篩糠,眼淚流的更兇了。 蕭言以為他真有應激反應,正要松手,就聽阿離顫著嗓音含糊不清的說,“嗚……別,……臟?!?/br> 奴隸出身,讓阿離覺得自己低賤到了塵埃里。 “誰說的,洗的可干凈了,香噴噴的?!笔捬员羌廨p嗅阿離修長白皙的脖子,手指勾起他背后的一縷長發遞到嘴邊親吻,“我喜歡?!?/br> 什么樣的,她都喜歡。 滾滾熱意拂在耳根后的皮膚上,呼吸曖昧沉緩,燙的他渾身發熱。阿離頭低下,眼睛盯著蕭言的腳尖,呼吸沉沉。 她靠近,貼著他的耳廓說,“阿離,我胸口有傷,你乖些?!?/br> 最后三個字,將阿離當場擊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連怎么去的床上都不記得了。 沉沉浮浮的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阿離不敢碰蕭言,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