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群臣看著自己面前冷到油水凝滯的飯菜,再看看君后面前的氤氳熱氣,頓時心情復雜。 這差別對待的也太過于光明正大了,陛下都不屑在她們面前做做樣子掩飾一二。 宮宴開席,有舞者伶人上來表演。 大冷的天,阿離穿的里三層外三層都還覺得手上沒有熱乎氣,可再看殿中央的舞者們,個個輕紗披身,藏在衣裙下修長白皙的大長腿隨著走動若隱若現的露出來。 他們盈盈一拜,隨即扭動腰身舞動起來。 輕盈的身子,拂柳似的腰肢,曼妙的舞姿,配上明艷的面孔嫵媚的神情,踩著樂點翩翩起舞……這是宮宴最大的看點。 臺下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殿內男子們的身上,或看腰或看腿,炙熱直白。平時拘束著的大臣,今日放松下來,三兩個關系好的還低頭細語,討論舞者里的哪個男子最好看。 阿離側眸朝蕭言看去,她目光也落在下面,大手搭在膝蓋上,隨著樂聲有節奏的敲點手指,神情享受。 她這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作為帝王,蕭言若是喜歡,如今殿內領舞的那人今夜便能侍寢…… 光想著這種可能,就讓阿離覺得胸口沒來由的一陣悶疼,心底微微泛出酸意,侵蝕著他的五臟六腑。 阿離垂眸斂眉,攥了攥冰涼的指尖,提醒自己是何身份。 作為君后,他就該寬容大度,有足夠的胸襟接納后宮眾人,甚至要替蕭言照顧好他們。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阿離就是做不到。 只要想著每日死皮賴臉睡在自己身側的人,會摟著別的男子的細腰低聲喚他們哥哥,阿離就跟被人攥緊心臟似的,疼得難以呼吸。 早知道如此,昨日就該許她那么叫自己的。 殿內和緩舒雅的樂聲微微變化,曲調開始活潑輕快。舞者隨著節奏跳動,四肢舒展,活力十足。 阿離看著他們舞來動去,便覺得除了自己這世上所有男子都是鮮活明艷的。 他如同枯木,身形消瘦如骨沒有任何手感不說,還脆弱至極,用力太大時間太長,他都會吃不消。 分不清心里是嫉妒多些還是自卑多些,阿離指尖繃的發白,呼吸輕緩。他覺得胃里有些不舒服,疼的后背出了冷汗,伸手去拿水盅想喝口熱水壓壓。 手指伸出去,阿離便看到蕭言隨意放在自己水盅旁的酒盅,眸光閃爍,佯裝不知的將手朝著她的酒盅伸了過去。 她若是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阿離想,與其明天聽聞自己多了個弟弟,還不如今晚就一醉不醒。 指尖即將觸到酒盅,阿離如同站在懸崖邊,整顆心搖搖欲墜。 突然,有人用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阿離的動作停滯不前。 扭頭對上蕭言微皺的眉頭,阿離眸光閃爍,長睫落下,憋著的那口氣突然找到了宣泄口,輕.顫著呼了出來。冰涼的心臟像是也被這只干燥溫熱的手捂著,慢慢有了些溫度。 因她一個簡單的動作,阿離從懸崖上,走了下來。 “不可以喝涼的?!笔捬赃㈦x的手腕,斜眸睨他,自以為看透了他的小心機,“而且酒味辛辣,沒有你那白水好喝?!?/br> 阿離定定的看著她,眸光平靜溫柔,輕輕笑開,“好,不喝?!?/br> 他表現的太乖了,乖的想讓蕭言親他。 蕭言忍了又忍,到底是沒忍住,攥著寬大的衣袖遮住兩人的臉,趁機偷偷吻阿離的唇,將自己滿口酒氣度到他嘴里。 眾臣的注意力本就不在高位上,就是偶爾瞥見的也只當陛下是有話要同君后說。 至于別的? 那怎么可能,她們陛下好歹是要臉的人。 要臉的蕭言問阿離,“辣嗎?” 有點。 阿離笑著抿了口水,微微搖頭,輕聲問,“還可以再嘗一口嗎?” 蕭言聽的眼睛都直了,這、這是勾.引吧! 怎么突然就這么熱情了?! 蕭言滿腦子都是那句“再嘗一口”,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阿離突然的乖順。她借口有事,帶著君后及早匆匆離宴,連一首完整的舞曲都沒看完就撤了。 阿離被蕭言打橫抱起大步往棲鳳宮走,呼吸沉沉,“給你嘗,今夜守歲,你想嘗幾口嘗幾口,想嘗多久嘗多久!” 阿離的主動使得蕭言更為熱情,等兩人結束宮宴早已散席。 蕭言挑起阿離的發絲繞在指尖,垂眸柔聲問他,“怎么突然這么熱情?” 阿離長睫煽動,佯裝聽不懂的樣子。 “……” 蕭言低頭咬阿離肩膀,不疼,他更是縮著身子笑的無聲,眉眼彎彎,軟的跟之前意識不清的時候一樣,絲毫不再端著。 他手指搭在蕭言腰上,輕聲說,“不想你看他們?!?/br> 誰?看誰?蕭言絲毫沒想起來她今天看了誰。她眼睛不是長在阿離身上的嗎,還能看誰? 阿離抿唇看她,見蕭言神色茫然不像說謊,心里驀然松了口氣,情緒突然格外的好。 他閉嘴不肯說了,不管蕭言使什么招,阿離臉色憋的通紅卻抿緊唇不開口,像是怕提醒了她一樣。 蕭言見阿離這幅吃味的樣子突然福至心臨,開竅了,“你是說那群舞者?” 除了他們,今日殿上也沒別的男子了。 阿離聞言偏頭看她,薄唇輕抿,這么萌的動作他做起來自然至極毫無違和感,神色更是溫順乖巧。 蕭言瞬間覺得,她又可以了。 蕭言本來還想逗逗他,可是想起阿離身子弱不能生氣,那份惡劣的心思就歇了下去。 她牽起阿離的手指,輕吻他指尖,“想什么呢,我那是在聽曲兒,不信我哼給你聽?!?/br> 蕭言頭回穿書穿到這么高的身份上,以往宮宴她只在電視劇里了解到,如今切身體會,雖覺得宴會一般,但卻覺得樂曲不錯。 她眼神渙散看著下面,視線就沒有具體的凝聚處,手指更是無意識的跟著曲子敲打膝蓋,誰成想這些落在阿離眼里就成了她看美人看的沉迷其中,真是冤枉。 聽蕭言將那曲子哼出來,阿離不自在的紅了臉。說實話剛才的曲子到底是何調調他還真沒認真聽,就光顧著胡思亂想吃醋去了。 可見蕭言并未說謊,她的確在認真聽曲。 “劉家大醋缸,自釀自飲?!笔捬陨焓州p捏阿離臉蛋,奈何沒捏著rou。 阿離認錯似的乖乖任她動作,垂眸抿唇,隨即情緒不高的輕聲說,“其實沒有舞者也會有別人,陛下終歸是要大選的?!?/br> 他目露凄涼神色落寞,臉上難掩傷心,半真半假的看著蕭言說,“陛下總不能是我一個人的?!?/br> ……這、這誰家病嬌? 作者有話要說: 蕭言:沒錯,是我家的 ☆、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