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昑想了想,抓起杜萍的一只腳,割斷了她的腳筋,杜萍用雙手匍匐著向門口爬去,竹昑抓住她的另一只腳脫回來,又割斷了另一根腳筋。“叩叩——”“媽——你睡了嗎?”門口傳來朗燁的敲門聲,杜萍似乎還沒有放棄,她拼命的向門口爬去。竹昑走過去一腳將杜萍踢開,然后拿著不斷滴血的匕首,站在了門后。朗燁站在門口又敲了敲,然后喊了句:“媽,我進來了?”朗燁說著,就推開了門,同時竹昑伸出了手。朗燁反應很快,扭身抬手擋住竹昑伸過來的手刀,卻沒想到竹昑反手一刀直接□□了他的腹部。朗燁一聲痛叫,就被竹昑趁機也拖進了屋里,然后關緊門,又上鎖。朗燁捂著不斷流血的腹部半跪在地上,眼睛膛大,看著竹昑的目光驚懼多余痛楚。“竹昑!”“你要干什么!”“你難道不想在這個世界呆下去了嗎”竹昑背靠著門,手里還握著流血的小刀,他看著躺在一邊抽搐的杜萍,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朗燁,笑了。這一聲笑讓朗燁渾身不舒服,他捂著肚子站起來,打算找機會沖出去。“吟霜,一切由你開始,我不能控制?!?/br>“但是,我希望這一切能夠由我來結束?!?/br>話畢竹昑不給朗燁思考的時間就撲了過去,朗燁奮起反抗,奈何起初不查被竹昑捅傷了腹部,如今動作便有些不利索起來。竹昑是抱著拼死的決心,壓根不懂防御,最后在被朗燁打了幾拳后狠狠劃破了他的喉管。朗燁痛苦的捂著喉嚨倒在地上,除了輕微的抽動,甚至動一下都難。竹昑氣喘吁吁的撿起掉在地上的小刀,看著朗燁痛苦掙扎的樣子,嘆了口氣。“糟糕了,好像劃的深了些……”竹昑喃喃自語,不再管地上要死不活的兩個人,開門走了出去。郎立業正在自己的書房發脾氣,東西砸爛了一地,竹昑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郎立業背對著門,以為進來的是杜萍或者朗燁中的一人,生氣的吼道:“滾!給我滾出去!”“呵——”竹昑一聲冷笑,踩過一地的狼藉走了過去。郎立業聽到笑聲立刻轉身,在看到竹昑的時候,瞳孔劇烈的收縮。如今的竹昑雙手背在身后,看不清拿著什么,但是胸前的白襯衫,褲子上,甚至是鞋面上,都沾上了點點滴滴的血跡。“郎逐,你來干什么!”竹昑低垂著頭,過長的劉海兒遮擋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郎逐早就死了?!?/br>“我只是借住在這具身體里,未腐爛的——靈魂?!?/br>竹昑慢慢抬起頭,是一張笑臉,嘴角微微勾起,詭異的,陰森的笑容。隨后,慘叫聲響徹整個別墅。張謹行回到竹昑的小公寓時,公寓里冷冷清清的,竹昑并沒有回來。張謹行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最后干脆又開車出去了。等到張謹行找到竹昑的行蹤,終于趕到郎家半山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郎家別墅的大門關的緊緊的,里面一點聲音也無。張謹行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他下意識的叫停了想要跟他一起進去的手下,獨自一人推開別墅門走了進去。走的近了,張謹行隱約聽到了‘沙沙’的聲音,仿佛物體在地上被不斷拖拽的聲音。拐了個彎,張謹行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竹昑臉上沾著血跡,身上也斑斑血痕,他正拽著杜萍扭曲的身體往別墅里拖拽。一邊的草地上是同樣扭曲畸形的郎立業和朗燁。張謹行瞇眼,發現別墅三樓的窗戶邊沾滿了血跡,那個位置,是曾經于照容的房間。奇跡般的,朗燁居然還沒有死,他看到張謹行,眼中亮起希望的光芒,然而他如今動不得,也說不了話,只能發出呼呼的怪異聲響。竹昑對張謹行的到來毫不驚訝,他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張謹行,就繼續進行他的拖拽。于照容從二十層跳了下來,可是郎家別墅只有三層,所以竹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把郎立業從三樓扔下來。張謹行全身僵硬,他就那么看著竹昑的身影消失在別墅門口,地上一道長長的血痕,不一會兒,郎立業的尸體又從三樓被扔了下來。多虧郎家別墅占地范圍廣,別墅與別墅之間又相隔甚遠,才讓竹昑這么折騰到了天亮也沒有被人發現。扔完尸體,竹昑從別墅出來,此時天已經完全亮了,他走到張謹行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你不救他嗎?”竹昑說著指了指一直看著這邊的朗燁。“我沒有摔過他哦,也許你救他,他還能活呢?!?/br>張謹行順著竹昑的手看向了趴在地上的朗燁,他一雙眼睛不甘的瞪大,看向竹昑的目光充滿了怨恨。過了許久,張謹行緩慢的,長長的,嘆了口氣,隨后他毫不介意竹昑沾滿鮮血的手,伸手握了上去。“你跟我離開,剩下的事你不用管?!?/br>張謹行的聲音是冷靜的,平穩的,握著竹昑的手寬大,溫暖而干燥。竹昑在張謹行握住他的手時,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他抬頭認認真真的盯著張謹行的眼睛看,想要從里面辨別出真假。但是沒有,張謹行的目光很專注,他注視著竹昑的目光,黑沉且執著,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厭惡,黑沉沉的眼底溢滿了擔憂。竹昑眨了眨干澀的眼睛,低下了頭,閉上眼,徹底暈了過去,他其實早就到了極限。張謹行抱起竹昑,將他送回車里,吩咐人看好,然后又再一次走進了郎家別墅。張謹行走到了奄奄一息的朗燁面前,朗燁掙扎著伸出手抓住了張謹行的褲腳,留下鮮紅的手印。他嘴巴張張合合,卻因為喉管被竹昑割斷而什么也說不出來。張謹行伸手進懷里,慢慢的拿出一把安裝了□□的□□,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朗燁。朗燁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懂,為什么張謹行可以毫不猶豫的站在竹昑那一邊?他不甘,明明這一世他還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張謹行!為什么每一次,他都是失敗的那一個!輕微的響動后,黑洞洞的槍口冒出灰煙,朗燁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到死他都沒有閉上眼睛,眼底深深的映著張謹行遠去的無情身影。郎家再一次見了報紙,作為一個商業家族,見報的次數確實多了些,只不過這次卻不是什么好事。在朗燁升學宴的當晚,郎家別墅失火,郎家除了大兒子郎逐,其他三人全部葬身于這場大火之中。又恰好郎家別墅附近的住戶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