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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我聽著?!?/br> 江焯其實有好多話想說,想說他后悔了,從登上飛機的那一刻起,他就后悔了。 他想要守護的世界,只是有她的世界,離開她以后,似乎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江焯承認自己真的沒有太強的事業心,能永遠留在她身邊,就算他媽當個吃軟飯的,也認。 想說的話有好多,可是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后,只問了一句:“期末考得怎么樣?” 溫暖: 他醞釀了這么久,本來以為會說出什么纏綿悱惻的情話,沒想到一開口,居然是問期末考試成績。 “你走之后,誰還能當我的競爭對手?!睖嘏瘣瀽灤鸬溃骸澳昙壍谝?,輕輕松松?!?/br> 江焯欣慰地笑了笑:“很好,繼續保持?!?/br> 溫暖: 莫名的家長既視感,不,她家家長都沒這么上心。 溫暖猜他是真的沒話可說,于是問道:“你呢,現在是在訓練還是?” “一個特訓營?!苯陶f道;“你跟你們一樣,六月份考核,通過之后填報志愿,國內不同級別的警校?!?/br> “辛苦嗎?” 江焯稍稍遲疑了一下,說道:“不算什么?!?/br> 他每天上床的時候,全身肌rou近乎是麻木的,身體已經疲倦到宛如瓢在云端一般,甚至夢境里神經都是高度緊張,瞄準,射擊,瞄準,射擊 可是所有□□的疲倦,比起對她宛如海嘯浪涌般的思念,真的不算什么。 “不會比高考更辛苦?!彼p松地說。 “能堅持嗎?”溫暖問出這句話,忽然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像班主任老張。 “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彪娫捘嵌?,少年卻用一種低沉而認真的調子說:“也許明天我就逃回你身邊了?!?/br> “您可真是有出息?!?/br> 溫暖以為他在開玩笑,低頭抿抿嘴,也以說笑的口吻道:“沒有考上全國最最最最好的警校,不準回來見我?!?/br> 江焯默然片刻,答道:“好?!?/br> 他讓她做的事,希望他做的事,他都會拼盡全力去做。 電話那端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江焯,交手機了?!?/br> 溫暖大驚:“這么快!” “十分鐘,掐到最后一秒,這里的一切都很嚴格?!?/br> “我還有話沒有說完,我還想問你” 江焯笑著喃了聲:“愛過?!?/br> 電話掛斷了。 溫暖: 愛、愛過??? 其實她想問的是,他將來志愿會填報在所學校,他們應該在哪座城市。 下一次再聯系,就不知是什么時候了,指不定真要等到高考之后了,這么重要的問題,要是沒問清楚,以后填報志愿的時候豈不是兩眼抓瞎! 可是溫暖再打過去,卻提示對方手機已經關機了。 真是要瘋了。 愛過,愛過有屁用??! 那一次通話之后,便又是漫長的失聯期。溫暖沉下心來,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復習上。 名列前茅的幾位同學你追我趕,成績都追得很緊,溫暖葉絲毫不敢懈怠。 那段時間,溫寒也前所未有地開始拼了命瘋狂啃書,每天晚上幾乎都要復習到后半夜。 溫暖做題做得口干舌燥,出門接水,看到溫寒的房間還亮著燈。 房門敞開著,她倚在門邊,朝屋內望了望。 溫寒皺著眉頭,正在和數學題死磕,表情看起來也頗為痛苦。 溫暖抱著手臂倚在門邊,好奇地問道:“哥,聽說你和那校園女神分手了,這是要化失戀為動力?” 溫寒做題做得腦子迷迷糊糊,回頭望了望她,說道:“失什么戀,是我提的分手好嗎?!?/br> 小丫頭懶懶倚在門邊,手里端著牛奶杯,微笑道:“很反常啊,哥,關于你們分手的原因,我可聽了無數個版本,你這兒給一個官方版本唄?!?/br> 溫寒不太高興,說道;“作業都寫完了?” “老早就寫完了?!睖嘏叩綍肋?,雙手一撐,坐了上去:“在你這兒放松休閑一會兒?!?/br> “聽我的八卦休閑?”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睖嘏焓秩嗳嗨哪X袋:“給你我講講,為什么分手???” 溫寒對meimei自然也沒什么可隱瞞的,直說道:“她讓我在她和我最好的朋友里面選一個?!?/br> “你最好的朋友不是趙檸萌吧?” 溫寒甩給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所以,你選了趙檸萌?”溫暖臉上笑意洋溢開了,拍拍他的肩膀:“還挺仗義的嘛?!?/br> 溫寒搖了搖頭:“我哪有機會選,那丫頭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跟我絕交了?!?/br> “絕交了?”溫暖微微有些驚愕,這段時間和趙檸萌經常飯后約小吃街,也沒聽趙檸萌說起這件事。 溫寒心情越發低落:“我確實有點過分?!?/br> 溫暖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感情這種事勉強不來,她并不因為哥哥不喜歡趙檸萌,就責怪他,他沒有做錯什么事情,只是太蠢了而已。 “雖然有點可惜,不過絕交了也好,讓她能早點走出來?!彼念^:“你也振作起來,好好學習,至少要考個211吧!” 溫寒表情看起來似乎更難受了,他悶聲道:“我跟她都已經這么多年了,一直在一起,如果真要分開,會很不習慣?!?/br> “所以?” “她一直想去帝都念大學,我想的話,還是要努力跟她考同一所學校?!?/br> 溫暖無語道:“哥,求放過好嗎!別再招惹人家了!” 溫寒的手摳著筆蓋,煩躁地說:“算了,你不懂,走走走,睡你的覺去?!?/br> 溫暖跳下書桌,神秘兮兮地問道:“哥,你不會是后知后覺地發現喜歡上人家了吧?” 溫寒悶聲不答,是不是喜歡,他自己也不知道。 趙檸萌喜歡他,他過去聽別人提過,可是一直以為是別人瞎傳的,他們倆從小到大都是朋友,趙檸萌對他總是兇巴巴的,哪有半分喜歡他的樣子。 也是在絕交之后,才從她的閨蜜那里得到確證,她是真的喜歡他,喜歡了很多年。 他可能是真的蠢了,居然一直都沒有察覺,還傻愣愣地把她當兄弟,甚至還總是拿自己的戀愛問題去問她、煩她 溫寒恨不得給自己兩刀,自裁謝罪算了。 趙檸萌不理他是應該的,他現在也沒臉去煩她,眼下高考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最后幾十天的時間,一晃而逝,高考如約而至。 從考場出來的那一刻,溫暖并沒有如同自己無數次幻想過的那樣,會怎樣放飛自我地狂歡,或者沖著天空發泄大喊兩聲。 她很平靜,平靜地走出考場,拿出手機,開機,然后給江焯發了一條信息―― “我現在只想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