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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苯谈┥砭従彍惤怂哪?,輕輕在她耳邊道—— “在終點等我?!?/br> 溫暖本來以為江焯會提什么苛刻過分的條件,沒想到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 “在終點等我?!?/br> 這太簡單了,她滿口答應了下來。 江焯笑了起來,漆黑的眸子仿佛盛著光,性感的唇角自然上挑,太誘惑了。 溫暖側過臉,臉頰有些發燙。 不想承認,但是又不能不承認...真的被他帥到了。 * 下午的三千米跑,江焯果然換上了便于運動的球鞋,看起來和周圍其他男孩沒什么兩樣,不過人群之中,他始終還是最灼眼的那一個。 能不灼眼嗎,這一頭白毛... 三千米長跑的槍聲響起,周圍好些個男孩子一馬當先地跑了出去,江焯在第二條跑道上,慢悠悠地小跑著。 溫暖如她所承諾的那樣,在他上場之后,便一直站在終點線的位置,等著他。 很快,男生們跑完了一半的里程,漸漸的也有些后繼乏力,速度大大地降了下來。 都是一幫愣頭青小子,也沒受過專業的體育訓練,開局便把力氣耗光了,現在真是兩眼一抹黑,想死的心都有了。 幾個同學甚至和一開始就落到最后的江焯,開始平行并跑。 溫暖能明顯看到,他似乎加速了。 這并不容易,周圍人累,恐怕江焯更累。因為他從小體質和別人不太一樣,他神經敏感,無論是疼痛還是快感,都比別人來得更加強烈。 可是他竟然加速了,而且超過了身邊的好幾個男同學。 溫暖看他這架勢,別是真想沖第一吧。 看他咬牙的認真表情,溫暖心跳越來越快,這個凡事都不放在心上,永遠懶懶散散的家伙,認真起來,別說還真挺帥。 她出聲為他加油吶喊—— “江焯,沖呀沖呀!沖呀!” 江焯是真的累,肺里好像塞滿了稻草,每一次呼吸都要困難。 腳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了,靈魂都要升天了。 路過終點線,還剩最后一圈,他聽到溫暖在邊上“沖鴨”“沖鴨”地大喊,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他媽過來沖一個試試。 他毫不留情地沖她的方向掛了個中指。 有點氣。 他干嘛要來做這種事??!在教室里睡覺它不香嗎。 溫暖當然毫不在意,江焯身上還別著她的號碼牌和名字,她當然理解他的煩躁:“焯哥!加油,我在終點等你哦!” 江焯頭也沒回,很奇怪,周圍明明很吵,他偏偏就聽到她的聲音了。 他的體質一向極端,在福利院的時候,院長阿姨就發現了,一個普通的感冒,其他孩子或許幾天就能好,他卻連著高燒了好幾天,最后還險些休克。 這樣極端的體質,也造成了他極端的感受,痛苦,絕望和悲傷...都是十倍百倍的放大。 原本以為這是某種懲罰或詛咒,詛咒本不應該來到這世界的他。直到溫暖的出現,讓他發現,十倍百倍放大的...不僅僅是痛苦,還有每一次的心臟的瘋狂跳動,每一次的竊喜和歡欣,每一次眼神對視的...刻骨銘心。 他那早已寸草不生的荒蕪世界,開始有了微雨,日光和希望。 江焯的呼吸越來越緩慢,他不由得再一次加快了腳步。 過去,他從來不會奔跑,也從來不會眺望遠方,因為根本不在乎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所以沒有期待。 現在,他有了。 江焯抬起頭,終點線已經拉起了沖刺的彩帶,同學們也都圍聚了過來。 他很喜歡的那個人,站在終點的盡頭,等著他。 哪怕腳底已經掛滿了鉛,哪怕肺都快要炸掉了,但江焯目光死死扣著她,加快了腳步。 觀眾席沸騰了起來,同學們看著江焯最后半圈的沖刺,難以想象這個狂奔的少年,是平日里那個疏懶倦怠,冷漠無心的少年。 葉青的畫筆掉在了地上,他毫無察覺,目不轉睛地看著跑道上的他。 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江焯嗎? 終于,江焯和一直領先的no.1同學并排了,看對方這死狗般生無可戀的模樣,也是累得快升天了。 最后半圈,no.1同學見他大有趕超的架勢,嘶著嗓子說:“焯哥,我和你打過籃球,記得不?” 江焯連抬起眼皮子睨他的力氣都沒了,反正他素來臉盲,看誰都長一個樣。 “焯哥,商量下,把第一名讓給我,我女朋友說想看我拿第一,拜托拜托?!?/br> 這話說完,江焯已經領先他一步,朝著終點線奔去。 有女朋友了不起? 他抬起頭望了眼站在終點線邊滿臉期待的英俊少女—— 他“男朋友”還想拿第一呢。 ...... ☆、躁 撞破終點線的那一剎, 江焯的身體失重了, 整個向前撲去, 跌進了柔軟的懷抱中。 溫暖穩穩地接住了他, 不住地拍著他的背:“累著了,累著了, 我看著都累, 快歇歇吧,我的媽呀, 居然真的跑第一!你還有什么隱藏的技能點是我不知道的?” 像小鸚鵡般嘰嘰喳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 他腦子空白一片, 半點意識都凝聚不起來,只覺得她好軟,身上好香。 溫暖倒是也夠力氣,整個抱著他,像個撐衣桿似的,將他的高大健壯的身子撐了起來。 江焯的手摸到了她的后腦勺, 唇幾乎貼著她的耳朵,用呼吸的聲音問:“站在我能看見的地方...” 溫暖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只感覺到他的唇好燙。 “江焯, 你說什么?” “站在我能看見的地方...” 無論多遠, 我都會向你狂奔而來。 * 教室里空蕩蕩,江焯臉擱在左臂上,側臉癱著,緩了整整半個小時, 都沒能把身體各項機能緩過來,呼吸聲里似乎都還帶著啞。 溫暖和他面對面癱著,倆人大眼瞪小眼。 陽光正好落在她的臉上,照著褐色的瞳仁,清潤剔透,睫毛漆黑細密,宛如小刷子一般,小姑娘正一臉乖巧地看著他。 很奇怪,明明是同一個人,在其他男孩和女孩面前帥得一批,偏偏在他眼中看起來,就是很乖很乖的小女孩模樣。 “江焯,你太行了?!?/br> 因為教室里很安靜,她說話的聲音也細細的。 在如此安靜的環境里,兩個人都好像很累的樣子,女孩突然來一句“你太行了”,江焯一下子就腦補到某些不可說的場景里去了。 “你焯哥當然行?!?/br> 他薄唇勾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溫暖言語一滯,似乎也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