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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如何被人說道,葉瀾和謝修倆人,是真的天賦英才,難分伯仲。 現在葉瀾的徒弟都登場了,那謝修的徒弟...... 便是在這時候,溫暖慢條斯理地走上了擂臺,沖葉青微微一笑:“小葉青,咱倆來試試?!?/br> 葉青知道自己多半不是她的對手,不過都到這份上了,一場激戰在所難免。 “放馬過來吧!” ...... 山石上,江焯指尖把玩著皮筋,看著臺上打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 很明顯,葉青的路子本來就很剛正、缺乏變通,而溫暖這段時間可沒少琢磨破解之法,可以說他的每一招,她都細細思考過。 因此,葉青處處受制于她,看來已是強弩之末了。 身邊,那虎皮鸚鵡陰陽怪氣的調子又響了起來—— “小師姐好棒棒!” “小師姐加油!” 江焯回頭望了那身邊那男人:“你鸚鵡話很多?!?/br> 男人笑了笑:“喳喳讓她師姐影響了,話多得很?!?/br> 說話間,葉青已經敗下陣來,泄氣地走下了擂臺。 男人摘下了墨鏡,給她鼓了鼓掌,臉上笑意更甚,看起來似頗為欣慰。 “嘿,少年人,問你個問題?!?/br> 江焯低頭磨石子,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看了剛剛那場,你覺得葉瀾和謝修倆人,誰更厲害?” 江焯毫不猶豫:“葉瀾?!?/br> 男人一聽這話,立刻激動了:“葉瀾的徒弟輸給了謝修的徒弟,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江焯抬頭,望了眼擂臺上意態翩翩的少女,嘴角抿了抿:“謝修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收了她這個女徒弟?!?/br> 男人嘴角抽抽。 還真敢說。 江焯凝望擂臺上的女孩,這浩蕩的峽谷,這峽谷的風,山間的日月,仿佛都不在他眼中了。 行吧行吧。 男人無奈地搖搖頭,誰還沒有喜歡的人了。 ...... 打敗了葉青之后,溫暖的守擂就很穩了,來一個倒一個,不過越到后面,對手實力越是強勁,她一秒鐘都不敢松懈。 最后一場,她和一個年歲稍長的男人打得分外焦灼,生生受了他好幾掌。 看得出來,她的實力和這男人還是有差距。 這種情況,稍弱的一方,一般也就直接認輸了,因為再打下去,就算不送命,也是要落下殘疾或者內傷的。 犯不著。 這種以武會友的挑戰賽,還真沒到拼命的程度。 可這小丫頭偏偏不肯認輸,強撐著一口氣和他較量。 “小姑娘,算了吧,你跟我比還差得遠?!蹦腥诵χf。 溫暖咬著牙管,沒有說話,只是不斷接招。 那男人使出一套連環掌,隱隱帶著內家功夫,直損人五臟六腑,打得她氣血翻涌,喉間腥甜,幾次咽下去,死撐著沒露怯。 “再這樣下去,我可不保證你的人身安全?!蹦侨俗詈缶娴?。 溫暖已經快站不穩了,腦子一片空白,眼冒金星,看著面前的男人分類成了三個、四個、五個... 她單膝跪在地上,手緊緊攥著拳頭。 不能倒下,她要是倒下了,老哥就真的起不來了。 “別了吧,小姑娘,我跟你沒仇沒怨的,犯不著,你也還小吧,要是將來真落下病根,你可不得恨我一輩子啊?!?/br> “再來!” “你還真是…不撞南墻不死心??!” ...... 山石上,江焯的手無聲無息地伸進了兜里,磨出一粒水晶石,勾在彈簧繩上,腦袋微側,瞄準了那男人的后肩。 然而就在水晶石射出去那一瞬間,虎皮鸚鵡忽然飛過來,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石子偏離了方向,落在了樹梢間。 江焯皺眉,狹長而犀利的眸子睨了身旁那男人一眼。 男人吹了聲口哨:“喳喳,回來?!?/br> 鸚鵡乖乖地重新回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江焯摸出了第二顆石子,手中的彈簧繩繃緊之后,鸚鵡嘰嘰喳喳地開始說話:“找死!你找死,笨蛋笨蛋笨蛋!找死!” 江焯臉色稍稍變了吧。 男人悠哉地說:“少年人,你真以為背后放冷箭就能幫得了她?” 江焯沉默不言。 “挑戰賽雖然上擂的都是年輕人,但是他們的師父師伯可都跟著來了,在場圍觀的能人異士不少,你覺得能瞞得過幾個人的眼睛?!?/br> “瞞得過?!?/br> 江焯有信心,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葉瀾說過,只要他速度夠快,就連攝像機都不能捕捉到任何圖像設備,更何況是人的rou眼。 江焯再度繃緊了彈簧繩,謝修的手卻落到了他的肩上,必要的時候,把他搞暈了弄走。 這不是添亂么。 “別碰我?!苯掏怂谎?,眼神狠戾。 “武林重規矩,少年人,你這樣做就是破了規矩,是要付出代價的?!?/br> “那又如何?!?/br> 謝修輕笑了一聲:“別了吧,為了女朋友,豁出命去,傻不傻?!?/br> “她不是我女朋友?!?/br> “那不就得了...” 江焯眸色很深,宛如化不開的濃墨,一字一頓道—— “她就是我的命?!?/br> 謝修放了手,深深地看著他。 原本以為,葉瀾是這個世界上最癡的人,能為了一個人叛出師門,放下諸天神佛、六根清凈。 面前的少年,似乎更傻、更癡。 說話間,溫暖又和那人過了好幾招,雖是強弩之末,但對方顯然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誰都看得出來,這小丫頭是用命在拼這一場勝負。如果再這樣下去打下去,即便他能贏,也是個兩敗俱傷的狹長,十年八年的恐怕都不能恢復元氣。 真犯不著,現在可不比早年間,各門各派不蒸饅頭爭口氣,為了各自師門發揚光大,是不懼怕任何犧牲的。 現在是市場經濟時代,一要生產、二要發展,真要是傷了身體,影響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值當。 一旦心緒開始動搖,注意力也就不那么集中了,他倒是結結實實吃了小丫頭幾拳。 江焯瞇著一只眼,眉心緊鎖,瞄準了擂臺上的男人。 皮繩緊繃,但是那一枚石子卻遲遲沒有射出去。 他目光緊扣擂臺上一舉一動,似乎看到些微渺茫的希望。 溫暖越到后面,招式越發迅猛,男人勉力應付著小丫頭的招數,心里已萌生退意,再被溫暖以寸拳擊倒之后,他倒在擂臺上,連連擺手—— “不打了不打了,老子自認倒霉,認輸了!” 跟不要命的打,那是傷人一千,自損八百,何必呢。 裁判宣布了勝負,峽谷內安靜一片,都被這忽如其來的逆襲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