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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師的誘惑絲毫沒有讓溫暖勤奮起來,反而更加咸魚了,她干嘛要出師,出師了不就沒法呆在南山自由自在了么。 不不不,她絕對不出師,當咸魚多開心呀。 然而,這次溫寒受傷的事,是真的刺激了她。如果她再不好好練功,連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護不了,這么多年習武又有何用! 聞湛拎著一根水煮玉米走出來,走在廊臺邊,掰著玉米,邊吃邊看溫暖的拳腳招式。 柔中帶勁,四兩撥千斤的路子,一招一式都得師父真傳,說起來師父是真的寶貝著小師妹,把自己全身的本事都教給她了。 不過...還是差點。 “得想個辦法?!甭務空f道:“讓葉瀾師叔指點你幾招?!?/br> 溫暖一掌劈在木樁上,回頭說道:“靠我自己,一樣能拿下比賽?!?/br> 聞湛將玉米骨扔進垃圾桶,走到她面前,按住木樁子:“你和那位葉家那位小兄弟比試過?” “他叫葉青?!睖嘏O聞幼?,說道:“還沒機會,我扮著溫寒,沒敢太招搖,只說跟著我妹學過幾招三腳貓的拳腳功夫?!?/br> 聞湛道:“那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跟他比試比試,你還真不一定打得過他?!?/br> 陸思晏蹲在草地邊,嘴里叼著一根草莖:“師兄,干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br> “不信可以試試?!甭務孔旖菗P了揚:“那位葉瀾師叔可是把咱師父壓在下面的人,你覺得咱師父那爆裂脾氣,能甘心當下面那個,絕對是因為打不過,被迫的...” 溫暖:...... 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啊。 聞湛繼續道:“師父說過,葉瀾從不收徒,一身本事只傳了兩個人,一個是他親侄子,另一個...是他撿回來的一個男孩,應該就是昨天那個要當我爸爸的傻逼?!?/br> 溫暖敏感地橫他一眼:“嘿!說誰呢?” 聞湛挑眉一笑:“怎么著,還真是小師妹心尖的人啊?!?/br> 溫暖收了掌,穩住了木樁子,說道:“沒你想的那么復雜,他和我...生死之交?!?/br> 陸思晏笑瞇瞇走過來:“既然都過命了,你怎么不以身相許啊?!?/br> “我......” 倒是想啊。 聞湛看著小丫頭欲言又止的憋屈模樣,算是看明白了:“敢情小師妹是單相思?!?/br> 陸思晏嘖嘖搖頭:“太可憐了吧?!?/br> “你才可憐,你全家可憐呢!”溫暖又暴躁地砍起了木樁子:“他那是自己沒眼光!他會后悔的?!?/br> 聞湛說道:“后不后悔都是后話,眼前最要緊的事兒,是怎么樣贏了這場比賽?!?/br> 溫暖現在的確沒心思去考慮江焯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讓哥哥早點醒來。 陸思晏說:“既然葉瀾師叔不肯幫忙,那就算了唄,咱回南山門,好好練兩個月,開春參加比賽,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溫暖立刻否決道:“我現在不能走,我要走了,我哥沒人看著,再出事怎么辦?!?/br> “呃,說的也是?!?/br> 想來師父也是考慮到這個緣故,才寫信讓葉瀾師叔幫忙,卻沒想到師叔這么不給面子。 溫暖嘆了一聲。 她知道,這場比賽機會千載難逢,且只有一次,許勝不許敗。 “我倒有個法子?!甭務靠粗鴾嘏?,說道:“既然你和葉瀾師叔的兩位弟子是哥們,還是過了命的交情,不如就隨便尋個契機,過去偷師學藝?!?/br> “偷師學藝?”溫暖皺眉:“能成么?” 聞湛拍了拍溫暖的肩膀:“師兄我相信你的天賦?!?/br> 她過去跟著師父學功夫,新招式看一眼就能摸透個七七八八,課后時間再溫習溫習,差不多就能掌握了。 陸思晏也說道:“你和葉青肯定免不了一戰,你去探測探測敵情,知己知彼才能克敵制勝嘛?!?/br> “可偷師學藝是所有門派的大忌,要是被抓住了,會不會出事兒啊?!?/br> 聞湛笑著說:“頂多打斷腿,小師妹天不怕地不怕,還怕這個么?” 溫暖:...... 別人就罷了,葉瀾——可以把師父壓在下面的男人,她還真有點怕。 ** 溫暖拿出自己備用新手機,踟躕著給江焯發了一條信息—— “江焯哥哥,我是溫暖,有數學題不會做,能請教你嗎?” 發完這條短信,她滿心忐忑。 說起來,雖然自己和江焯已經很熟了,但這還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份給他發信息呢。 本來滿可以用另一個手機那老哥的號拜托他,但是溫暖猶豫了很久,還是放棄。 江焯對溫寒有特殊的感情,溫暖哪還敢用老哥的名義再拜托他做事情。 一想到這個,溫暖心里又是一陣惆悵和失落。 這都叫什么事兒呢! 江焯收到短信的時候,正在院子里給葉青當陪練。 葉青的身手動作極快,不過江焯比他更加敏捷迅速,幾個回合下來,累的葉青氣喘吁吁,騙沒能近得了他的身。 “虧得你身子骨脆,否則這身輕功加準頭,完全可以風sao武林了?!?/br> 晨曦的微光中,江焯漆黑的瞳仁透著幾分涼絲絲的霧氣,伸出長臂,懶懶地推了推他的后腦勺—— “我風sao你大爺?!?/br> 葉青腦袋往后一仰,掌心合拳又要出擊,偏是這時,江焯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 葉青的拳頭堪堪在他耳畔頓住。 “我去!你接電話能不能看看時機!”葉青驚魂甫定,大喊道:“差點兒老子就要給你償命了!” 江焯淡定地轉身,接了這通陌生的電話—— “哪位?” “江焯哥哥,是我?!?/br> 電話那端傳來一道軟糯輕柔的嗓音。 恰逢一陣晨風,撩起了江焯眉梢間幾縷碎發。 他用毛巾擦了擦鬢間的汗珠,喃道:“有事?” “昨天我給你發短信,你沒有回我?!?/br> “哦,沒看到?!苯谭畔率謾C,在一堆廣告和取快遞的短信中,翻到了一條來自溫暖的短信。 葉青見他站在角落里接電話,也來了興趣,踮著步子來到江焯身后,瞄了眼他手里的信息,念道—— “江焯哥哥,我有數學題不會做,能請教你嗎?” 他笑了起來:“不是吧,這么爛的理由也找得出來,擺明了想過來偷師學藝的吧,江焯哥,快無情地狠狠拒絕她!” 還沒有掛電話的溫暖:...... 江焯無語地睨他一眼,無聲地做了個“閉嘴”的嘴形,轉身接了電話:“什么數學題?” 溫暖連忙把找好的一道復雜的三角函數題念給他聽,念完之后,還非常誠摯地解釋:“我真的只是請教問題,不是偷師學藝,江焯哥哥,你要是那邊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