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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面無表情的模樣,格外兇悍。 葉青驚詫地說:“那人…” “不太對勁?!苯汤淅涞啬畛龊竺鎺讉€字。 刀疤少年走到“溫寒”面前,停下了腳步,手里的黑色雨傘驀然間飛速轉動起來,傘檐落下的水珠,宛如利刃一般,飛向了“溫寒”! “糟了! 葉青說完,放下繪本就要去救人。 然而,江焯卻拉住了他的衣領:“再等等?!?/br> 葉青回頭,看到溫暖手里的雨傘忽然向前傾斜了約三十五度,堪堪擋住了那少年射來的“刀鋒”雨珠。 “嗞咧”一聲,溫暖的雨傘裂開了幾條縫隙。 “哎呀,傘怎么壞啦!”溫暖連忙走到了奶茶店屋檐下,躲避大雨:“怎么回事呀!” 看她樣子,似渾然沒察覺到這近在咫尺的危險。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早知道,就搭方哲翰的順風車回去了,倒霉?!睖嘏跣踹哆兜卣f著,心疼地檢查自己的小洋傘破口。 刀疤少年見她避開,于是朝她走了過去,雨傘下端有匕首的冷光,隱隱乍現。 恰是這時,一顆鋼珠飛射而來,少年猛地偏頭奪過,鋼珠射進他身旁的樹干中,竟破出了一個半徑五cm的洞! 刀疤少年猛地停下腳步,回頭掃了對面咖啡廳一眼。 江焯從容地轉過身,單手拎著彈弓,背靠在墻邊,低頭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刀疤少年心下大驚,螳螂捕蟬,居然還有黃雀在后。 鋼珠飛來的力道和準頭,就算給他腦袋開個血洞,那也是綽綽有余。 今天…不是好日子。 刀疤少年吹了聲口哨,故作不經意地走進了溫暖身邊的便利店,買了一盒關東煮,然后消失在了雨幕中。 溫暖見他離開,終于緩緩松了一口氣。 剛剛那人…無論是氣場還是功力,都絕非凡俗之輩,而且步步殺招,要取她小命。 溫暖后背發涼。 她哥這種普通高中生,怎么會惹到這樣的大佬?。?!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雨中,江焯意外地走了過來。 他撐著一柄很普通的暗藍色紋格天堂傘,走到屋檐下,輕輕抖了抖傘檐的水珠。 溫暖特別注意到,他依舊穿著拖鞋,露出了冷白瘦削的腳踝。 “江焯,你來了!”溫暖眸底透出驚喜之色:“我就知道你會來!” 江焯手揣兜里,懶懶的走過來,還沒開口,溫暖繼續道:“我知道,你又忘了我是誰,我溫寒,上周跟你打過球?!?/br> 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堆,江焯耐心等她說完,喃了三個字:“我記得?!?/br> 她身上的糖果甜香味,他記得。 溫暖笑著將手里的奶茶,遞了過去:“給你買的?!?/br> 江焯沒有接:“我不喝?!?/br> “為啥?” “不想?!?/br> “這不是一般的奶茶,蜜桃酒釀,特別好喝!”溫暖真情實感跟江焯安利:“我兩天前發現的,簡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你一定要嘗嘗!” 江焯眼角挑了挑,望著她,越看… 越不像個男人。 被他冷清清的眸子這樣打量著,溫暖莫名有些不自在,怕他看出什么端倪,索性大咧咧地走過去,踮起腳勾住了江焯的肩膀,像哥們一樣跟他說:“你這么喜歡吃糖,怎么會不喜歡喝奶茶呢,不要裝逼,嘗嘗嘛?!?/br> 江焯又嗅到了“他”身上甜甜的味道,臉色沉了沉,冷道:“放手?!?/br> 溫暖松開他,兀自給奶茶插了吸管,遞到他嘴邊:“嘗嘗,我保證你會愛上它?!?/br> 江焯薄唇緊抿,很性感,會讓女人有想要和他接吻的沖動。 “嘗嘗嘛,我說真的,要是不好喝,你揍我?!?/br> 江焯從來沒遇到過這么能說的人,嘰嘰喳喳跟鸚鵡似的。 應該說,從來沒人敢、或者說愿意在他面前這般隨意地聊天。 他有些不適應,為了讓她閉嘴,勉強張開嘴,喝了一口。 濃郁的奶茶帶著清甜的酒釀香,苦澀的舌尖頃刻間被絲滑的甜意侵占。 面前的清秀“少年”眼角笑意越發蔓延開了,期待地看著他:“怎么樣,我沒騙你吧?!?/br> 他有點不太想承認,說道:“難喝?!?/br> “不是吧,甜度沒調好么?”溫暖說完,叼著吸管嘗了嘗:“挺好喝的呀?!?/br> 江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用他碰過的吸管,臉色微沉:“cao,惡不惡心?!?/br> 溫暖吊著吸管,無所謂地聳聳肩:“都是男人,怕什么?!?/br> 她是和男孩們扎堆長大的,跑完山道回來,和師兄弟們圍在井邊、用同一個瓢取水喝是常有的事。 江焯簡直無語了。 街對面的咖啡店,陸宇趴在窗邊,看著對面的情形:“奇觀啊,焯哥叛逆的人,居然乖乖喝她奶茶,還你一口我一口,跟間接接吻似的?!?/br> 坐在沙發上的葉青正將剛才的一幕繪下來,聞言,說道:“換別人,腦袋都讓江焯擰下來了吧?!?/br> “對啊,這花孔雀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讓江焯對她一忍再忍?!?/br> “你不覺得…這溫寒,很像江焯九歲那年,遇到的那個女孩?” 陸宇摸摸腦袋,忽然翻開葉青畫冊的最底層一張,睜大了眼睛。 這張素描畫,畫中有一個小女孩,扎著馬尾,穿著灰色小道袍,左手握拳,右手手腕翻轉,豎起掌心,立了一招非常漂亮的破風拳。 這是葉青按照江焯記憶里的描述畫下來的。模樣記得不太清楚了,獨獨記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廓。 許是救命之恩、許是單純覺得帥,江焯這么善忘的人,偏偏記了她這么多年。 也只有在凝望這幅畫的時候,他冷颼颼的眼底,會有那么一絲柔軟。 …… 江焯坐在奶茶店椅子上:“找我什么事?!?/br> 溫暖知道,和聰明人說話不用繞彎子,索性開口道:“江焯哥,聽說我受傷那晚,你也在學校?” 江焯挑眉,眸光漸深:“懷疑我?” 溫暖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