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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應該在公司里,你要打他手機或是公司座機才行。還有,就算到了下班時間他也不會回來,他好幾天沒回家了,應該跟他新朋友在一塊兒?!?/br>說完江楠趕緊掛了電話,以免耳朵受到攻擊,他承認,最后一句話是他故意加的,但事實鐵定也差不了,他不過是想幫那男孩早點認清事實罷了?;蛟S,有那么一咪咪、一咪咪是他的壞心眼在作怪,但這絕不是主要原因。江楠哼著歌躺回椅子上曬太陽,過了一會,哼聲漸漸停止,他捏著眉頭想了半天,還是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王磊,是我,我問一下,這幾天我爸都在哪里過的夜?”“少爺問這個干什么?”“你別這么戒備啊,不是我要問的,是那個憶名,你知道吧,他剛才打電話來家里了,要找爸爸,我說他不在,結果人家不信,我就只好找你證實一下了?!?/br>“少爺可以直接問江先生?!?/br>“問你不是一樣的?我爸工作那么忙,我不好打擾他?!苯樕蛔兊鼐幹乖?。“少爺可以等江先生下班了再問他?!?/br>“干嘛要這么麻煩,你跟我說不就得了?”“請少爺直接去問江先生?!?/br>“……”江楠忍了忍,沒忍住,氣咻咻道:“我說你個王石頭!你什么意思?!當初是誰說答應了四叔要照顧我的?我現在就這么大點屁事你都不幫忙,你就是這么照顧我的?!你就是這么答應四叔的?!你真好意思!”“……”“說!”“江先生這幾天一直留宿公司,沒去其他地方?!?/br>“哼!早說不就完了,多大點事!”“……”王磊收好手機,正看見江華杰從公司出來,他下車打開車門。車子駛上街道,王磊目不斜視看著前方,“江先生,剛才少爺打電話過來?!?/br>江華杰正看著一份待會要用的文件,聞言頓了一下,緩緩翻過一頁,“他說什么?”“說憶名先生打電話去家里,問江先生最近在哪里過夜?!?/br>“你告訴他了?”“是?!?/br>江華杰便不再說話,飛快地瀏覽文件。車子到了目的地,他一只腳踏出車門,忽然又回頭問了一句:“不是說感冒了,他聲音聽來怎么樣?”“……中氣十足?!?/br>第二天江楠真的去上班了。他運氣不太好,一出電梯就遇上江啟文。江啟文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怎么不多休息幾天,你身嬌rou貴的,別又給累壞了?!?/br>江楠特別討厭他這調調,一大男人,搞得跟古時候公鴨桑的太監似的,但不得不說,要是想惡心人,這招的確管用。他甩了甩頭,“那是,我是身嬌rou貴少爺命,跟你們這樣皮糙rou厚注定cao勞一輩子的毛驢可比不得?!?/br>“你、你罵誰呢?!”“我說毛驢啊,沒罵你吶,你著急什么?”江啟文憋得咬牙切齒,“行,你給我記住了,你這小雜種!”他狠狠咒了一句,撞開江楠走進電梯。江楠臉色陡然發白,站在原地許久,突然無所謂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小雜種、小雜種,他也沒說錯……”第22章江華杰最近時常有一種感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或許很早以前就悄無聲息地醞釀著了,卻太細微,總是被忽略,而最近它越發明顯,才得以被察覺。他這段時間常常無緣無故恍惚,感覺胸腔里鼓脹脹充滿著什么,似乎是一些期待,又好像是一些滿足,令他保持一種飽滿向上的精神狀態。然而若是坐下來仔細研究,又會發現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一種虛無的東西讓他像傻子一樣樂著,意識到這一點,他便十分氣憤,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好像他犯傻被誰看見了,讓他臉上掛不住。但負面情緒不會持續太久,那種輕微奇妙很快的感覺很快又會回來,仿佛有人拿著根羽毛在他心上撓癢癢一樣。兩種情緒不停地交替反復,江華杰惱怒,卻不是怒那個作怪的人,只是跟自個兒置氣,他實在不喜歡這種脫離他掌握的體驗。那天江楠打電話讓他回家,或許正是碰上第一種狀況,那晚上他心情好得連自己都感到驚奇,一路快車就回家了,好像家里有個大驚喜等著他一樣,就算之后被江楠拒絕了也不生氣。但很快,一股煩躁取代了原先的輕松,那滋味,就像心里所期待的沒得到,他的要求沒被滿足,他不能自控地失落、懊惱、暴躁,再經江楠一點火,就爆發了。他脾氣不算好,但遠不至于壞得跟頭噴火龍似的,見到人就發火。實事上在一般人眼中,他一直是個十分標準的風度翩翩的成功人士形象,即便是跟他久了的情人,對他了解深一些,也只會認為他寡情,沒誰見識過他發怒的模樣。但是這種常規在江楠面前總是輕而易舉就被打破,他總能準確無誤踩中江華杰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的爆點,然后呼啦一下,大火燎原一般,把他的理智燒個干凈。江華杰有時事后想來,總覺得自己就跟個神經病似的,要什么人沒有,干嘛非扒著一個不情不愿的人?費神費勁不說,之后還不痛快——即便他在床上占了上風,事情過后,一股濃重的挫敗感還是如蛆附骨般跟著他,生理上的快感遠遠不能抵消心理上的焦躁??上е挥星逍褧r他才會這么想,等下一次江楠又惹毛了他,他就什么都忘了。就像前幾天那一次,江華杰從來不知道,他是別人三兩句話就能撩撥起來的,但江楠偏偏就做到了。唯有一點算得上進步,那就是他在最后關頭控制住了,就算僅僅是把怒火轉移,也好過從前無數次那樣,又踏入怪圈中。江華杰回想著,他記得江楠那時候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自認為兇狠地瞪著眼,實際上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在江華杰的手掌又一次揚起來時,那雙睜大的眼睛里盈滿了江楠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懼。就是在那一瞬間,江華杰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問題:除了恐懼,除了憤怒,除了眼淚,他還曾在江楠眼睛里見過其他什么?應該是有的……一張模糊的影像一閃而過,快得江華杰來不及捕捉,甚至來不及細看,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種比挫敗沮喪更為深刻的滋味涌上心頭,令他慢慢放下手,壓抑著怒氣離開那個房間。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反思他跟江楠的關系。他們兩人的聯系一開始就只是一場交易,從最